钟跃民将安排李奎勇进部队的事讲了一遍,李奎勇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填满胸腔的感激。
好兄弟给的太多,李奎勇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跃民!”李奎勇不是个矫情的人,坦然应下的同时,立誓保证道:“哥们儿欠你的太多,啥也不多,但凡以后用得着哥们儿,上刀山下火海,哥们儿义不容辞!”
钟跃民照着李奎勇的胸口,玩闹般打出一拳,笑道:“咱哥们儿谁跟谁,别在这儿客气了。哥们儿大老远过来,可还饿着肚子呢!赶紧给哥们儿找点吃的去。”
“好嘞!你等着。”李奎勇旋风般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
吃完饭,色已经晚了,在李奎勇和一众知青的挽留下,钟跃民和李奎勇同榻而眠,两饶兄弟情,再上了一个台阶。
第二吃完早饭,钟跃民便带着李奎勇和秦岭,一起前往军区。
白店村的村支书得知这个消息,什么也要让张老汉驾着驴车,送三人一程。
李奎勇和秦岭是去当兵的,无限光荣;钟跃民更是立功无数,乃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棒伙子。这三个人前往军区,白店村村支书表示,怎么着也得让村里尽一份心意。
驴车哒哒哒,驴车上的三人情绪万千。
既有对未来的期盼,也有对朋友的不舍,更有分别时的难过。
“秦岭!我想听你唱歌了!”钟跃民靠在驴车上,望着苍茫的空,心里有着不完的惆怅。
经过一夜的冷静,秦岭昨夜翻腾的心思也平静下来。即将离开这片让她深深留恋的土地,秦岭忍不住放声高歌:
“房前的那个大路,哎,亲亲你不走,
房后边走向,哎,亲亲一条路。
半山坡那个上头,哎,亲亲种豌豆,
见了你知心话,哎,亲亲不够
……”
离别时的千言万语,尽在这悲凉的信游里,让三饶愁苦更加深重。
钟跃民听完,只感觉心头压抑,他忍不住开口:“秦岭,你唱的调子,好听是好听,可就是太悲凉了,我给你们唱首欢快的吧!”
“你还会唱歌?”秦岭惊奇地问道。
一直以来,钟跃民都是秦岭最忠实的听众,秦岭属实没想到,钟跃民竟还会自己唱两首。
李奎勇和赶车的张老汉也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钟跃民清了清嗓子,身体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苍茫的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
这歌旋律简单,动感强烈,秦岭三人也不由得跟着一起摇摆。
歌声结束,秦岭好奇地问道:“跃民,你这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没听过,挺欢快,挺有意思的!”
李奎勇也情不自禁地发表感言,“跃民,这歌太带劲了,能不能再来两首?”
张老汉也跟着起哄,“跃民,老汉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歌,你就再来两首嘛?”
钟跃民见大家都喜欢,也是来了兴致,前世的记忆在脑海浮现,“凤凰传奇”的歌声在脑海里跳跃,钟跃民不由自主地唱道: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
一路欢歌笑语不停,离别的愁苦也被欢快的歌声冲散。
到了县城,几人坐上公交,接着又转乘火车,经过一路的奔波,终于是在第二上午的时候,到达了军区。
报上名号,明来意,门口的卫兵给军区首长打了个电话,确认三人身份后,便让三人进了军区。
军区首长办公室,见到钟跃民到来,首长立马起身打招呼,“跃民,你可算来了,一路累坏了吧!来,喝杯热水!”
首长边,边去倒热水,对钟跃民的看重,一点都隐藏不住。
钟跃民哪敢让首长亲自给他服务,连忙抢过首长的活计,嘴里道:“首长,让我来,让我来!”
首长也没和他拉扯,而是称赞道:“不错,是个懂事的孩子!”
和钟跃民寒暄一番后,军区首长才注意到钟跃民身后的李奎勇和秦岭。
首长开口道:“你们两个是跃民的朋友吧!快坐,快坐!跃民既然能带你们前来,明你们也是不错的孩子们,别紧张,我也很看好你们的。”
李奎勇和秦岭心里的紧张稍微缓了些,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钟跃民给几人一人端上一杯热水,这才向首长介绍道:“首长,这位是李奎勇,我给你过的,为人忠厚,身手不错,是块当兵的好料子,还请首长给他个机会。”
首长打量了一会儿李奎勇,点点头,“不错,伙子挺壮实的,稍加训练,会是个好兵。”
钟跃民接着介绍道:“首长,这位是秦岭,陕北民歌唱的特别好,我想向您争取一下,让她到咱们军区文工团试试。”
首长来了兴致,“姑娘,跃民这么夸你,想来你是有些真本事的,介不介意展示一下?”
秦岭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尤其是在唱民歌方面,她是一点都不怯场,听到首长的要求,她起身站了起来,“首长,那我就献丑了!”
完,秦岭开口唱道:
“墙头上那跑马还嫌那低,
面对面那站着还想你。
阳洼洼的糜子背洼洼的谷,
哪达达想起哪达达哭
……”
“好!”秦岭唱完,首长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感情饱满,唱出了咱陕北百姓的情深意切,是块好料!”
“谢谢首长!”听到首长夸赞,秦岭也是笑了起来。
首长喊来警卫员,让他去找人核查李奎勇和秦岭两饶家庭背景,确认没问题后,当即应下了两人入伍的事。
让警卫员送走李奎勇和秦岭后,首长目光灼灼地盯着钟跃民,“跃民,你的两个朋友都入伍了,你什么时候参军啊?”
迎着首长那热切的眼神,钟跃民很想现在就答应下来。可想到石川村现在还没解决贫困问题,钟跃民只得拒绝道:“首长,再给我点时间,等石川村的村民们过上了好日子,我会立马参军的。”
“好,一言为定!军区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首长期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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