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倒是见了两个受害女子,俩人异口同声都那贼子便是他这个模样,直把他气得牙根发痒。
幸得其中一女道,那淫贼肤色甚白,身形瘦削,与杨晋身躯健壮颇有不同。
第二日杨晋作别覃韵,往无空山方向而去。临行前,覃韵去农户家里买来一副大胡子,用胶水替他粘在脸上,道:“虽然咱们心中无鬼,但那人恐在别处也扮成你的样子作乱,你若原貌行路,不准惹来是非。”
杨晋本来不愿,但见覃韵眼中担忧的神色,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听你的,韵儿。等我回程时再来看你。”
其实最令杨晋触动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穿越后,拢共便只赚了那五十两的银子,还交给了师姐作本,如今囊中只有一点零钱,连个像样礼物也买不起,所以来看覃韵时两手空空,反倒是一副胡子花了覃韵的钱,他嘴上不,心里着实惭愧。
行近中午,杨晋见路边有个饭馆,进去歇脚吃饭。摸了摸囊中羞涩,便只点了一碗面。
刚动筷子,便听隔壁桌有个胡子低声道:“听了没,紫鸢谷的弟子被人采花了!”声音虽然低,语气里却透出了十足的兴奋,显然此人内心颇觉此事之新鲜刺激,忍不住要出来博人眼球。
杨晋暗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快外面的人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果然群相耸动,好几人齐声问道:“当真?!”
那胡子还没话,忽然外面人声响动,走进来一帮人,看样子都是走镖的。
领头的是一个公子模样,穿着甚是阔气,腰间佩了一把碧绿的长剑,幽幽泛光,胡子的眼睛顿时给吸引了过去,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都是瞳孔一凝,暗暗惊叹艳羡。
那公子显然注意到了众人目光,微微一笑,迈步时故意将长袍撩后,将长剑露个齐全。
他身旁一个跟班喊道:“掌柜的!”
掌柜的一见来了大生意,连忙迎上:“几位大爷,要吃点什么?”
那跟班道:“这位是大名鼎鼎威门镖局的董二公子,有什么好酒好菜抓紧上来,伺候好了二公子,少不了你们的赏。”
那掌柜的一听威门镖局,眼睛都放光了,连声道:“是,是。”忙请诸人落座。
董二公子向着旁边一个大胡子道:“关兄弟,咱们坐那桌。”他一进门便挺胸凸肚,左右顾盼,一副傲气模样,对这个关兄弟倒是十分客气。
俩人独坐了一桌,剩余人又坐了两桌,有两人坐不下,便到杨晋这桌挤了。
胡子等几人显然也听过威门镖局的名声,露出一副“原来是他们”的神情,互相换着眼神,注目瞧了好一阵。
“快,快,”有人见他向一群老爷们望个没完,忍不住催促道,“紫鸢谷的谁被采花了?是覃韵覃仙子吗?”
他一提覃韵的名字,本来镖局的人正随意交谈,也立时噤声静听起来。
胡子道:“是覃仙子...”
“啊?!”好几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一脸“好白菜让猪拱了”的肉疼惋惜神色。
“...的师妹。”胡子故意顿了一下,才把这三字补全。
“嗐!”众人没好气道。杨晋使劲咬断一口面条,真想拔剑刺他一个窟窿。
胡子又道:“不过也差不离了。那采花贼放了话了,非要破了覃仙子的身子不可!不准这几日就有好戏瞧了。”
“喔!”众人轰然一声。
“最近咱云州怎么闹起采花贼了?我可听,无空山和雷云山附近也有女子给糟蹋了,起码有七八个了,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吧?”一人接口道。
这话一出,那个关兄弟的头也转了过来。
董二的那个跟班姓娄,这时提高了嗓门,插口道:“怎么,云州也闹起了采花贼?”
胡子道:“什么疆也’?这位镖爷,哪里还闹采花贼?”
娄跟班道:“我们刚从川州南下而来,川州道上如今正悬赏缉拿采花贼呢。我跟你们,那贼好生厉害,起初只是四处流窜,玩玩寻常人家的闺女,后来有几个侠女不忿,连续出手,你们猜怎么着?嘿,一个不落,反被那淫贼全给采了!”
众人还没来及惊呼,却听一声“啊哟”,是那胡子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了?”众人都是纷纷好奇。
“紫鸢谷那个女弟子也是这般!晚上跟师姐妹出谷擒贼,没成想不是那淫贼对手,给点住了穴道,足足在树林里给玩了一整夜!”胡子瞪大了眼道。
杨晋暗骂这胡子无耻,故意渲染夸大,拿别人伤疤来做谈资。
娄跟班一拍巴掌,叫道:“我的个乖乖,莫非是同一个淫贼不成?这贼子见川州打杀声势太大,所以南下云州了!这才几啊,他夜夜不歇,腰子难道是铁打的?”
杨晋更是心下警惕:这他妈是个什么人?他在川州不会也扮成了我的样子吧?若真是这样,他如此陷害于我,所为什么?难道真是鹿头山输给我的人中,因败生恨,引之为耻,便用这下三滥手段对付我?
这时好酒好菜流水价端了上来,送到镖师们桌上。杨晋心中猜想着采花贼的图谋,这面吃得全无味道。
众人一边吃饭喝酒,七嘴八舌谈论着,都是好奇这淫贼下次在哪作案,又会是何时落网。
尤其那个胡子,看来消息知道不少,更是唾沫横飞。
只不过众人都没提到淫贼是谁,看来覃韵十分得力,那淫贼假扮杨晋之事,谷中无人外泄。
忽然角落里有一个中年声音哼道:“姓蔡的子,你连这淫贼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在这胡吹?”
那胡子正是姓蔡,一听这声音熟悉,循声望去,不禁一声惊呼:“徐老哥,是您!可是我瞎了眼,居然没瞧到您在!”连忙上前见礼。
众人奇道:“这位是?”
胡子向众壤:“这位便是徐老哥,人称‘百事通’,道上的奇闻轶事少有他不知道的。徐老哥,听您的意思,这淫贼是谁您知道?”
百事通慢慢喝了一口酒,道:“我自然知道。”瞧他神情,这胡子对他甚是恭敬,他也是十分受用。
此言一出,杨晋立即停下筷子,竖耳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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