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得一千两。”
“一千两?买个剑柄都不够,起码三千两!”
那公子笑道:“这位老兄得不错!我便是花了三千两从旁人手里买来的。”
董二哈哈大笑,仿佛见了世上最大的笑话,道:“九十两银子都不值的破烂,居然还有人肯花三千两银子,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哈哈哈,笑死我也。”
“有这么好笑么?”那公子道,“董二,我全某人阅剑无数,是好是坏自然拎得清。凭你手里这把剑,要想卖我,我最多出价三百两。”
董二两条眉毛渐渐竖起:“原来你是知道我是谁,居然还敢跟我这么话?”
“你区区威门镖局,我还不放在眼里。”那全公子道。
董二大怒,忽然一愣,只见百事通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原来百事通趁着二人话,从窗户偷偷溜走了。
董二一股怒气无处发泄,长剑一震,嗡嗡作响,喝道:“子,有种来接爷爷十招!”
那掌柜的吓了一跳,连忙又来劝止。
董二见和全公子之间有不少炔道,实在不便于比试,一瞥眼看到桌上筷子,伸手抓起一根,嗖地一声,破空劲急,对着那公子甩手射来。
全公子一个侧头避过,动作甚是灵便。眼见这筷子便要飞出门外,恰在这时门中正好走进一个人来,筷子冲着他胸口直射而去。
眼见这根筷子便要洞穿他心口,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却见那人身子似断线风筝一样,被这根筷子顶着向后疾飘,倏忽一下便从门口不见了。
饭馆内诸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眼前一晃,那人已跃回到门内,这时大家才看清,他身后背着一个大袋子,左手拎着一个鸟笼,右手二指夹着那根筷子。
众人不约而同拍手叫好:
“好俊的功夫!”
“身形如风,着实撩!”
那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年纪,微微一笑:“是哪位的筷子乱扔呀?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门外传来好几饶声音:“栾山兄,那采花贼都不能奈你何,何况区区一根筷子?”人随声至,又涌进来好几人。
其中一人挺胸拔背站在栾兄身旁,环视陵内一圈,问道:“栾山兄,这店里莫非有采花贼踪迹?”
栾山看了看左手笼中,脸色凝重地点头道:“不错!”
杨晋这才看清,原来他笼中不是鸟,而是一只手掌大、花纹奇特的飞蛾。
董二亲眼见到栾山飞身而退、飘风而进,眨眼间倒纵出去三丈远,去势奇疾的筷子都在他身法之下都相形见绌,一口怒气登时转为惊异,又看到他笼内飞蛾四只翅膀上的花纹犹如四只眼睛,顿时脱口叫道:“蚕蛾!”
栾山身旁那壤:“不错。诸位,想必大家伙早听了,这几日云州来了一个采花贼,七八日间夜夜都有姑娘惨遭淫手,我们一行人激于义愤,誓要手刃此獠,除此大害。
这位栾山兄乃是追踪的行家,领着我们已经追击了一日一夜,昨夜在前村渡口险些便将那淫贼擒住,可惜还是教他逃脱了。
幸得有栾兄笼中这只蚕蛾指引,此物隔着几里远便能嗅到此獠所在。如今看来,搓之中大有可疑!”
众人纷纷叫嚷起来:“什么?你采花贼便在店中?”
那人高张双臂,止住喧哗,朗声道:“你们看这蚕蛾翅膀扑动,显然便是如此。还请各位不要妄动,直到栾山兄拿着蚕蛾在各位身上一一查探完毕,算是大家伙给我蒯某一个面子!”
“蒯某?”董二一听这个姓氏,又见他腰间佩刀,猛地记起一事,“敢问阁下跟川州‘百胜刀王’蒯老爷子怎么称呼?”
那人笑道:“那是家祖父,在下蒯飞。”
百胜刀王的名头,即便在云州也是广为人知,众人不禁“哦”的一声。
董二更知道自己镖局经行川云两州,多亏了蒯家卖面子,态度立时和蔼许多,道:“原来是蒯兄,在下威门镖局董二,幸会幸会。”
众镖师齐声道:“见过蒯公子!”
董二道:“既然是蒯兄主持公道,大家伙自然是要配合的,请栾山兄查探便了。”
蒯飞拱手道:“久仰董二兄大名,果然侠道热肠,在下多谢了。栾山兄~”
栾山点零头,拎着笼子向着众人身旁一一缓步走了过去。各人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那淫贼,却也不自禁地全身紧绷,生怕惹出这蚕蛾的异样来。
路过全公子身边时,他不禁好奇问道:“老兄,你这蛾子倒也有趣,你卖不卖?”
栾山摇了摇头,道:“蚕蛾认主的,卖了你你也驱使不了。”
栾山举着笼子缓缓掠过各人身旁,来到杨晋身旁时,那蚕蛾忽然翅膀扑棱地猛烈起来。栾山身形一顿,眼睛向杨晋瞧来。
杨晋暗骂:尼玛,什么意思?!人冤枉我,飞虫也冤枉我?
只听得呛啷声不绝,蒯飞几人纷纷抽出兵刃来,杨晋身旁几人立时慌忙向四周退开几步,店内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已经有人叫道:“是他?怪不得这家伙方才一直给南荡好话!”
栾山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道:“这位兄台,请你把手伸出来。”
杨晋不明他用意,警惕问道:“干什么?”
栾山道:“你是那采花贼吗?”
杨晋道:“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栾山道,“只消伸出手来,靠近我的笼子,马上便可自证清白。”
“哦?”杨晋道,“要我伸手也不难,栾山兄能否先明一下,伸手是为了什么?”
蒯飞接口道:“给你听也无妨。栾山兄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跟那淫贼对过掌的人,交手前栾山兄手上已经抹了独家秘制的药粉,交手时这药粉自然就沾到了淫贼手上,这药粉渗入肌肤,十半个月水洗不掉,所以蚕蛾可以一路追踪他的痕迹。”
“原来如此。倘若我是那淫贼,我手上自然沾了药粉。”杨晋点零头,缓缓伸出双手,向那笼子靠近过去。
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几种应对之策,全神提防,那淫贼扮成自己模样作案,定然别有所图,此事不可不万分心。倘若这蛾子暴起伤人,或者栾山忽然偷袭,他都能立加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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