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是玉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玉佩传来的微弱悸动,让沈砚辞瞬间头皮发麻,脚步戛然而止!他猛地将气息收敛到极致,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墨影,一人一驴如同石化般隐入道旁浓密的灌木阴影郑
“是巧合?绝不可能!” “妈的,这女人果然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拍卖会赠石是试探,现在直接找上门了!” “她想干什么?强抢星图?还是……另有所图?”
心念电转间,沈砚辞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左前方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漆黑海面。神识不敢轻易探出,只能凭借玉佩的共鸣和混沌道基对能量的超常感知去捕捉。
月光下,海面波澜不惊。但数息之后,那片虚空如同水纹般微微荡漾,一艘通体流线型、不过三丈长短、却散发着淡淡银辉、灵压内敛到极致的梭形舟,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浮现出来。船首,一道身着月白宫装、身姿窈窕、面覆轻纱的身影悄然独立,不是玉夫人又是谁?
她并未看向沈砚辞藏身之处,仿佛只是偶然停泊在此赏月。但沈砚辞怀中的玉佩那清晰的指向性悸动,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躲不过了……”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知道对方神识恐怕早已锁定了自己,隐匿毫无意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拍了拍墨影的大脑门,低声道:“蠢驴,待着别动,见机行事。”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依旧狼狈),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朝着那舟遥遥拱手,声音不卑不亢:
“晚辈沈七,见过玉夫人。不知夫人深夜在此,有何指教?”
玉夫人缓缓转过身,轻纱下的目光似乎落在沈砚辞身上,又似乎穿透了他,看向更远处昏迷的云漪。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平淡,听不出喜怒:
“指教谈不上。只是恰逢其会,见友行色匆匆,似有远校可是要往碎星海?”
沈砚辞心中凛然:“她果然知道!” 面上却不动声色:“夫人明鉴。晚辈一位朋友重伤,需往碎星海寻药救命。” 他半真半假地道。
“寻药?” 玉夫人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莫名,“碎星海广袤凶险,步步杀机。友虽有胆识,但带着伤者,恐怕……” 她话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沈砚辞沉默。他知道玉夫人的是事实。以他现在的状态,带着昏迷的云漪和一头蠢驴横渡碎星海,确实凶多吉少。
玉夫人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本座的‘星梭’,正欲往‘万药群岛’附近办事。若友不嫌弃,可载你们一程。”
“什么?载我们一程?” 沈砚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掉馅饼了?这玉夫冉底想干什么?有什么图谋?” 他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犹豫:“这……夫人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晚辈何德何能,岂敢劳烦夫人?况且……”
“无妨。” 玉夫人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顺路而已。况且,你那朋友……伤势耽搁不得。”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云漪,“若信不过本座,就此别过亦可。”
话到这个份上,沈砚辞心念急转:“拒绝?立刻得罪一位深不可测的金丹老祖,而且云姑娘的伤势确实拖不起!接受?等于上了贼船,前途未卜!” “妈的!赌了!是福是祸,闯了才知道!至少目前看来,她似乎没有立刻动手强抢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示好?或者,另有更深的图谋?”
权衡利弊,不过刹那之间。沈砚辞一咬牙,躬身道:“夫人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叨扰了!” “妈的,老子就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 玉夫人微微颔首,玉手轻挥。星梭无声无息地靠岸,放下舷梯。
沈砚辞不再犹豫,背起云漪,对灌木丛打了个呼哨。墨影这蠢驴探头探脑地钻出来,警惕地看了看星梭和玉夫人,打了个响鼻,还是跟着沈砚辞踏上了舷梯。
登上星梭,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装饰典雅简洁,灵气充沛。玉夫人并未多言,指了一间静室给沈砚辞安置云漪,便自顾自在船首盘膝坐下,操控星梭。
“嗡……”
星梭轻轻一震,化作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淡银流光,悄无声息地滑入大海,速度之快,远超沈砚辞见过的任何船只!
站在船舷边,看着飞速倒湍海岸线和脚下平静如镜的海面,沈砚辞心情复杂。“这就……上路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玉夫人……你究竟是谁?目的何在?”
他回头看了一眼静室方向,又看了看船首那道清冷孤高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不管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云姑娘,我一定会治好你!星图的秘密,我也一定要揭开!”
星夜之下,银梭破浪,载着心事重重的少年、昏迷的仙子、懵懂的蠢驴,以及一位神秘莫测的金丹老祖,驶向了那片传中机遇与死亡并存的——碎星海!
新的篇章,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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