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婉儿看着郑清书嘴角的笑意,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心里翻腾的怒气,几乎压不住,但是顾及着郑国公等人都在,只能忍着怒气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对着郑清书微微点头,连一点客气话都不出口了。
世子妃看着闵婉儿吃瘪的模样,心情畅快,她从闵婉儿嫁进来之后,就没有像今这样痛快,郑清书这丫头把她母亲拿捏的死死的。
明明心里气的要死,却没办法发脾气,还要出钱出力的帮她办及笄礼。
这样的丫头真是合她心意。
想到这里,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等闵婉儿开口,拉着郑清书的手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快起来,你看你母亲开心的都不知道怎么了。”
到这里,她退下手腕上的白玉镯,笑着套在了郑清书纤细的手腕上,在看清她手腕上的疤痕时,瞳孔忍不住的一缩,发出一声抽气声。
她的手指往前撩了一下,里面一道伤疤犹如毒蛇一般狰狞的盘踞在郑清书的白嫩的胳膊上。
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郑清书来国公府里的这段时间,经过药浴和汤药的养护,人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身上的疤痕也变淡了许多,但是对胳膊上的这一条疤,却是需要时间来慢慢的褪去。
世子妃没有想到郑清书表面上的看着战斗力十足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外面真的吃了很多的苦,才让她懂得如何才能保护自己。
她看着郑清书胳膊上的疤,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好孩子,你在外面这些年,受苦了。”
世子妃的女儿,是个十岁左右的丫头,名叫郑清菡,长的玉雕粉琢十分的可爱。
她看着母亲红了眼眶,抬脚就走了过去,在看到郑清书胳膊上的伤疤之后,顿时惊呼出声:“啊!”
然后朝着郑清书心翼翼的问道:“姐姐还疼吗?”
郑清书笑着摇头,把袖子扯了下来,盖住了胳膊上的疤痕,对着姑娘摇了摇头道:“早就不疼了,母亲让我上山打猎,挣钱给哥哥交钱束修,一不心从山上摔下去了。”
“要不是秃鹫把我给啄醒,我可能都见不到祖母了。”
着她对着世子妃行礼道:“多谢伯娘。”
低垂着脑袋走到了郑家老太太的跟前。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打过仗的人都明白秃鹫的含义。
战争过后,昏暗的空中,满地的尸体招来满飞舞的秃鹫。
秃鹫喜欢腐尸,它们把郑清书当成了死人,啄她,那是想吃掉她!
她那次真的差点死了,他们国公府的嫡长女,差点就死在了山里,甚至尸骨无存的死在那里。
郑国公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屋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郑英冉看着闵婉儿的眸光带着怒气,眼神里全是不满。
郑清雨的父亲救了他,他可以养着郑清雨,可以让她按照二房嫡长女的规格出嫁,甚至为了让她将来嫁人有底气,让她上了郑家的族谱。
但是郑清书才是郑家的孩子,才是那个真正的嫡长女,她时候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苦。
现在回到了国公府,因为闵婉儿的偏心,却还要接受那么苦。
他是欠闵家,是要还她们的救命之恩,但是清书不欠,不但不欠,反而所有的人都欠她!
而闵婉儿在信里把郑清书的一无是处,这样的孩子要是不强势点,这国公府还有她的活路吗?
郑英冉的两个孩子,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从郑清书进来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开口话。
在听着郑清书的话,都忍不住的皱眉,他们和郑清雨在一起的时间挺长,加上他们父亲的原因,更是宠溺郑清雨。
只是现在这个刚刚回来的人,竟然郑清雨把她扔到冰雪地里。
郑清雨那么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是没有等到他们开口,就听着郑清书那轻描淡写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了。
郑国公转头看向发妻,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再看郑清书的时候,眼神中尽是怜悯之色。
郑家老太太拿起帕子擦了一下眼角,用手拍了拍郑清书的手背,声音很低的道:“清书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回来也不受待见,没有那个道理。”
“夫君都不知道,清书刚刚来的时候,和豆芽菜似的,整个人瘦瘦的,一身的伤疤。”
“现在头发那么乱,那是她摔下来的时候伤了头,差点死了,醒了之后没有药,就胡乱的剪了,扛过来了。”
她到这里,声音凝噎起来,她真的心疼这个从外面找回来的孩子,觉得都是自己对不住她,让她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郑清书拉着郑家老太太的手,温声细语道:“祖母,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有您,有那么多长辈疼爱,已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只是我还是不够好,不如姐姐讨人喜欢罢了。”
她的委婉,却也能让人明白,话里的意思。
正着,郑二爷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一身的胭脂味还未曾消散,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着郑国公等人行礼道:“父亲,大哥,嫂嫂。”
一圈下来之后,直起身来。
闵婉儿在郑二爷进门的瞬间,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她的声音里有些尖锐:“夫君回来了。”
看着他衣领处的口脂,闻着他身上的脂粉味,再想想刚刚受到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她崩溃了。
她倏地一下子跪在霖上,对着郑国公哭诉道:“父亲,你要为儿媳做主啊,儿媳嫁进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咱们国公府家风严谨,屋里干净。”
“但是二爷,二爷……”
着她用手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郑清书听着闵婉儿的哭声,抬眸朝着她看了过去,只一眼与她对视。
闵婉儿到嘴的哭诉一下子戛然而止,只是她反应很快,从大哭变成低低的啜泣声。
郑国公倒是没有想到刚刚到家,先是刚刚找回来的孙女被虐待,后又被二儿媳告状,抬眸看着郑二郎,脸上满是怒气,他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就想要对着郑二郎发火。
世子妃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不疾不徐的道:“父亲,二郎刚刚从外面回来,你总是先问个原委,万一父亲冤枉了二郎呢?”
“再了,辈都在呢,您要是这个时候惩罚了二郎,以后怎么让他在辈之中抬起头来。”
到这里,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闵婉儿,声音里满是嘲讽道:“弟妹是不是在国公府里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父亲才回来就让父亲处理你们夫妻的事情,是想要给母亲按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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