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雕花窗棂,筛下几缕破碎的金光,堪堪落在床榻边缘。锦被早已被揉得不成样子,素色的绫罗上,点点痕迹的印记交织,像一幅被肆意涂抹的残画。
曦羽的指尖微微蜷缩,指节泛着青白。他的眼皮沉重得像是坠了铅块,每一次睁眼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可刚掀开一条缝,就被身侧传来的温热触感惊得浑身一颤。
黑塔正支着脑袋看他,鎏金的眼眸里盛着餍足的笑意,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他汗湿的脊背,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刚好,省得我们叫醒你。”
话音未落,另一侧的阮梅已经上来。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药香,指尖轻轻抚过他腰间的旧痕,动作温柔,眼神却偏执得可怕。“昨你累了,”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裹着淬了毒的针,“不过没关系,厨房熬了补汤,喝完了,刚好有力气。”
曦羽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想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疼。他只能偏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肩膀抑制不住地发抖。
他记得这汤。从被囚在这座梅林深处的宅邸开始,每辰时,都会有端着一碗浓稠的汤药进来。汤里的药材味浓得化不开,据都是补肾益气的珍品——可他宁愿喝的是穿肠的毒药。
因为喝完这碗汤,等待他的,就是无休无止的。
黑塔似乎很喜欢看他这副绝望又无力的样子,她轻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躲什么?”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烫得曦羽眼眶发红,“你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碗汤,都是我们给的。养着你,可不是让你当摆设的。”
端来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补汤。青瓷碗壁上绘着缠枝莲纹,精致得晃眼。她舀起一勺,递到曦羽唇边,语气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乖,喝了。你身子好了,我们……。”
药汤的热气熏得曦羽的睫毛湿漉漉的,他偏过头,不肯张口。
下一秒,下巴就被黑塔狠狠捏住,指节用力,疼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别给脸不要脸。”黑塔的声音冷了下来,鎏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戾气,“还是,你想尝尝不听话的滋味?”
曦羽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忘不了上次反抗的下场——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喉咙被药熏得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她们予取予求。那种绝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难熬。
他闭了闭眼,终是颤抖着张开了嘴。
浓稠的药汤滑进喉咙,带着一股甜腻的苦涩,一路暖到胃里,却让他的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这暖意,不是救赎,而是为下一场凌虐积蓄力量的枷锁。
喝完汤,阮梅很快进来收拾了碗碟,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黏腻起来。
黑塔率先伸手。指尖划过他皮肤的瞬间,曦羽的身体像是触电般绷紧,细密的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放……放开我……”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微弱的哀求。
“放开你?”黑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俯身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放你去哪里?回你的九霄云外?还是去找那些觊觎你的女人?”她的指尖用力,掐住他的腰侧,疼得曦羽倒抽一口冷气,“别忘了,你的命,你是我的。”
阮梅也过来,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曦羽的脸颊,眼神痴迷又偏执。“我们只是……太爱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委屈,“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们。只有把你*的,我们的身体里。”
曦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水渍。他想挣扎,可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补汤的效力渐渐上来了,四肢百骸里泛起一股暖意,却让他更加绝望——这暖意,正在将他推向无边的深渊。
黑塔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强势的占有欲,碾过他的唇瓣,一路向下。阮梅的指尖摸着他的眉眼,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无休的才渐渐平息。
黑塔靠在床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曦羽汗湿的胸膛。
曦羽则像一摊被抽干瘫在床榻中央,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身上的撕裂感清晰得可怕,那些痕迹沾在他的皮肤上。
他能闻到房间里弥漫的气息,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和绝望的味道。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暮色漫进房间,将一切都染成了暧昧的昏黄。
曦羽闭着眼,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明一早,还会端来那碗补汤。
喝完汤,一切又会重来。
日复一日,无休无止。
直到她们再也装不下。
直到他的身虚弱,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直到他的灵魂,也被这无边的占有,碾得粉碎。
梅林深处的风,轻轻吹过窗棂,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可那花香,落在曦羽的鼻端,却成了最残忍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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