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正为《后宫用度优化指引》（绝密版）薅秃邻三撮头发，北疆八百里加急战报如同惊雷般炸响京城——鞑靼部万余骑突袭镇北堡！更让满朝文武目瞪口呆的是，随战报同至的，竟是燕王朱棣亲笔所书、厚达二十页的《北平行都司洪武十一年秋防绩效专报》！
“这这这……仗都打起来了，燕王殿下还有空写绩效报告？！”考功司内，王司吏捧着那本装订精美的“战地KpI”，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李鲤抢过报告，只扫了一眼目录就倒吸冷气：第一章“敌情预警响应时效评估”，第二章“墩台烽燧联动效率分析”，第三章“骑兵奔袭达标率统计”……甚至连“箭矢损耗与杀敌数性价比分析”都有专门章节！最后还附了《敌我战力对比Sot分析》和《后续防御优化建议》！
“朱老四这是把打仗当成项目管理了？！”李鲤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武英殿内，朱元璋看着摊满御案的战报和绩效报告，表情古怪。兵部尚书急得直跺脚：“陛下！当务之急是发兵援救，这绩效报告……可否容后再议？”
“容后再议？”朱元璋挑眉，敲了敲那本厚厚的报告，“老四这仗打得怎么样，数据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烽燧预警比规定快两刻钟，骑兵集结超标准三成，箭矢复用率创新高——仗打得漂亮，报告写得更漂亮！”
他忽然扭头问缩在角落的李鲤：“李鲤，你觉得燕王这绩效搞得如何？”
李鲤扑通跪倒：“臣……臣以为燕王殿下此举，开创了‘战时绩效管理’的先河……”完就想咬舌头——这都什么词儿！
“哦？”朱元璋似笑非笑，“那你去趟北平，给朕现场核验下，这‘战时绩效’有没有水分。”
李鲤眼前一黑。去前线？核验战功KpI？这是要他老命啊！
二、战场上的“绩效核验员”
五日后，当李鲤抱着账本站在镇北堡焦黑的城墙下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燕王朱棣一身戎装迎上来，开口就是：“李郎中来得正好，本王正要做战后复盘。”
于是李鲤见识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校场中央摆着巨大的沙盘，阵亡将士名单按“杀敌数\/伤亡比”排序，军械损耗精确到每支箭矢的编号，连烽火台传递消息的时间都做成了折线图。朱棣的亲兵抱着算盘跑来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户部衙门。
“殿下，这……是否需要先抚恤将士？”李鲤弱弱地问。
朱棣大手一挥：“阵亡抚恤按‘杀敌贡献度’分三级发放，伤兵按‘负伤位置重要性’领补贴，都录入绩效系统了。”着递来一本《镇北堡战役单项奖评定细则》。
李鲤：“……”您开心就好。
核验过程更是匪夷所思。当李鲤要求抽检箭矢损耗数据时，朱棣直接带他进了军械库。只见每个箭垛都贴着标签“洪武十一年秋-第三批-验收优等”，管库老兵捧着账本念念有词：“这批箭镞淬火时长不足，绩效评等只得良，下次工艺要改进……”
入夜庆功宴，将领们敬酒词都是：“末将此次杀敌绩效环比增长两成！”“末将部队机动性评分创新高！”李鲤端着酒杯，深刻怀疑自己来的不是边关是翰林院。
三、皇帝的“终极KpI”
带着满满一箱战场绩效资料回京，李鲤连夜写成《北平行都司战时绩效核验报告》。朝堂上，他刚念到“敌我伤亡转化率达到1:5.7”时，朱元璋突然打断：“别念了。老四，”他看向朱棣，“你这套打仗法，跟李鲤的绩效，哪个更好用？”
满殿死寂。朱棣沉稳出列：“回父皇，绩效之法如同兵法，重在活用。儿臣以为，战场瞬息万变，岂能尽如文书？然核验之法，可去虚存实。”
朱元璋哈哈大笑，突然把问题抛给李鲤：“李鲤，你，是绩效有用还是兵法有用？”
李鲤腿一软，脱口而出：“陛下！绩效是尺，兵法是刃，丈量战果靠尺，啃制胜靠刃啊！”
“人话！”
“都……都有用！”
朱元璋满意点头，突然宣布：“传旨！北疆各镇，参照燕王战报格式每月呈报防务绩效！兵部、考功司联合制定《边镇战时绩效核验细则》！” 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仗打输了，绩效再好也砍头！”
四、烤腰子悟出的“大道”
当晚考功司后院，李鲤边烤腰子边对王司吏感叹：“老王啊，今日方知，陛下才是玩绩效的祖宗！咱们搞红黄绿牌子，老板直接搞出了‘战功KpI’！”
炉火噼啪作响，李鲤忽然灵光一闪：“我明白了！绩效到底就是陛下手里的秤——燕王把仗打赢了，绩效报告就是锦上添花；要是打输了，再漂亮的报告都是催命符！”
王司吏恍然大悟：“所以咱们折腾考核细则，其实是在帮陛下……造秤？”
“错！”李鲤猛拍大腿，“咱们是帮陛下盯着，别让人往秤砣里灌铅！”
次日，李鲤在《边镇绩效核验细则》扉页郑重添上一行字：“绩效为器，可量战功，难量忠勇。沙场之功，终在保境安民。”
他不知道的是，这行字后来被朱元璋用朱笔圈出，批了三个字：“还不蠢。”
而此刻的北疆，朱棣正对麾下将领训话：“都记好了！下次军报，把‘战场救护响应时间’‘士气指数’都给本王加上！要让朝廷看看，咱们北平的绩效，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烽火台上，新一轮的“绩效大战”已然拉开序幕。而我们的李郎中，正对着各地涌来的“边关绩效创新案例”哭爹喊娘——甘肃镇居然开始统计“战马受惊后安抚时效”了！
这大明第一hR，当得越来越像给战神当账房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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