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观看,立马给大家表演一个腹肌夹核桃。
明明过两就过生日了,可王烨觉得,今绝对是他二十四年中最倒霉的一,没有之一。
早晨般五十九分,他像往常一样,卡着最后一分钟冲进市中心cbd的辉煌科技公司大门,屁股刚挨到工位那把破椅子,部门主管张德贵肥硕的身影就准时出现在隔断尽头。
“王烨!”张德贵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尖锐,故意让整个开放办公区的人都抬起头,“你来一下。”
王烨心里咯噔,有种不祥的预福他站起身,瘦削的身材在宽大的旧衬衫里晃荡,像根挂错了衣服的竹竿。
他跟着张德贵那扭动的宽臀走向独立办公室,背后能感觉到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办公室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张德贵慢悠悠地坐到他的真皮老板椅上,肥胖的手指敲着红木桌面。
“王烨啊,”张德贵拖长了音调,眼睛里闪烁着不掩饰的恶意,“上个月那个‘智云’项目,数据对不上,导致客户投诉,公司损失很大。你简直就是个饭桶废物。”
王烨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张德贵!那个项目的数据核对是李莉最后经手的,我提交的原始数据没问题!”
李莉,他那个刚交往了三个月,昨却被他撞见在停车场挽着张德贵那位海归公子侄儿张少胳膊的前任。
提到李莉,张德贵的脸皮都没动一下,反而露出一丝讥讽:“证据呢?公司只看结果。
现在结果是项目搞砸了,而你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根据规定,你被开除了。去财务部结算一下该领的工 资,收拾东西走人吧。”
王烨感觉一股血直冲头顶,拳头指节发白,身体因为愤怒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微微颤抖。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撞破李莉和张少的好事,那女缺场就跟他撕破了脸,他一个穷酸程序员给不了她未来,张少则轻蔑地笑着,让他“识相点”。
还没等他挥拳,就被张少的几个狗腿拖拽到一边,边拉还边嘲笑,他气不过却被两个狗腿用刀子顶住了腰子......
......
张德贵是张少的亲叔叔,这次陷害,就是那对狗男女授意,张德贵亲自操刀。
他想争辩,想一拳砸在对面那张肥脸上,但想到家里卧病在床等着钱买药的父亲,还有那点微薄的存款,所有涌到嘴边的怒骂和硬气,都化作了喉咙里一股锈味的哽咽。
“滚吧。”张德贵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
财务飞快的用现金结n+1,斜视的催促他离开。刚才头脑发昏,还结n+1果然根本没证据……可是为啥结现金?
王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他在同事们复杂的注视下,沉默地收拾着自己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一个用了三年的保温杯,半包没吃完的饼干,还有桌角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李莉的工位就在他对面,此刻空着,想必是正陪着那个贱男人逍遥。
“艹,狗男女,狗胖子,都是三么了必曲。”不要给他机会,不然一定百倍千倍报复回去。
没人看到,一个路人极速冲而去,白云上一个锯齿叠加的东西一闪而过。
抱着纸箱走出写字楼旋转大门,外面是灰蒙蒙的空,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王烨抬头望着高耸的玻璃幕墙,感觉自己像被吐出来的一口痰。
失业了。在这个大学生比蚂蚁还多的年代,找到这份工作他拼尽了全力,如今却因为这种龌龊的原因丢了。
接下来怎么办?父亲的药不能断,下个季的房租……
他浑浑噩噩地走向公交站,准备先回家。为了省点钱,他住的地方是城市边缘待拆迁的老旧区,鱼龙混杂。
穿过一条离家不远的巷时,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个黄毛,王烨认识,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好像跟公司那边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哟,这不饭桶王烨吗?听工作丢了?”黄毛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晃过来,一口烟圈喷在王烨脸上。
王烨心里一沉,抱紧了纸箱,想从旁边绕过去。
一米七七的王烨比黄毛矮了一头,体重更是只有对方一半!
黄毛伸手拦住他,皮笑肉不笑的贴近:“别急着走啊。张少让我们给你带句话,以后离李莉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混混一脚就踹在王烨的肚子上。
剧痛传来,王烨闷哼一声,纸箱脱手飞了出去,保温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那盆绿萝摔得粉碎,泥土溅得到处都是。他瘦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这种殴打,瞬间蜷缩在地上。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落在他的背上、头上、腿上。他只能徒劳地护住要害,感觉骨头都在哀嚎。耳边是混混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辱骂。
“妈的,瘦得跟鸡崽子似的,也敢跟张少抢女人?”
“你要杆鸡毛啊你?揍他!”
“嘿,还想咬我,给他长点记性!”
疼痛和屈辱像野草一样在王烨心里疯长。他恨张德贵的无耻,恨李莉的背叛,恨张少的仗势欺人。
更恨自己的无能和平日里不管吃多少都不会饱,肌肉量很稳定,稳定的没有变化,让这身板连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
不知打了多久,混混们似乎累了,又或许是怕真打出事,黄毛朝他身上啐了一口:“饭桶,废物!
记住了没?再让张少看见你,咱就打断你一条腿!”完,他手法娴熟的拿走王烨兜里的n+1。
等他找工作再‘照顾’他一次,黄毛如是想。
脚步声渐渐远去。
王烨躺在冰冷的巷子地面,浑身剧痛,嘴角破了,腥甜的血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试了几次才成功,靠着斑驳的墙壁大口喘气。
衣服破了,沾满了泥土和脚印,脸上也挂了彩。他看着散落一地的杂物,那盆摔碎的绿萝,泥土混着碎裂的叶片,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生活。
他咬着牙,一点一点把东西捡回来,塞进变形的纸箱。每动一下,身上都疼得钻心。
捕快来了又走了,表示会尽快帮助他追回。
一瘸一拐地回到那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家里冷冷清清。父亲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王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爸,我回来了。”
他先倒了杯水给父亲送进去,看着父亲蜡黄的脸色和床头柜上一堆药瓶,心里像压了块巨石。
父亲急着问他怎么这么狼狈,他简单的在楼梯摔倒了,绝口不提遭遇的不公。
回到自己狭的房间,他锁上门,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墙壁纹丝不动,只有手骨传来更深的痛福
他打开那台嗡嗡作响的旧电脑,想从虚拟世界里寻找一点慰藉或者分散注意力。刚连上网,浏览器就自动弹出了几条推送新闻:
**【突发!多地出现不明原因袭击事件,疑似新型狂犬病?专家呼吁市民减少非必要外出】
**【“血毒病”命名获官方确认,病原体未知,暂无特效药!国家启动紧急响应机制】
**【视频实拍:市中心商业街惊现行为怪异者,攻击路人!场面失控!】
**【神秘失踪:市中心商业街拍到路人神秘失踪,相关学者称为外星人绑票之证据!】
王烨皱了皱眉,点了进去。新闻里的描述语焉不详,只是一种被称为“血毒病”的未知疾病,感染者初期会出现高烧、意识模糊,随后变得极具攻击性,撕咬健康人群。
官方强调正在全力研究,并已发布战时特殊条例,授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控制事态。
他顺手点开一个论坛,里面更是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乱飞。
“我靠!我们区楼下刚才就有个‘血毒病’病人,见人就扑,力气大得吓人,好几个保安都按不住!最后还是警察来了用……用电击枪才制服?”
“楼上的,你那算好的了!我朋友在医院上班,送来的感染者跟丧尸片里演的一样,打不死似的!关键数量还在增加!”
“官方封锁了消息!问题肯定比报道的严重!我看这世道要变了!”
“有没有组团去超市零元购的?反正快末日了!”
“曼波倒车!注意闪避!我刚从建设路逃回来,那边已经乱套了!好多那种家伙!”一个老气青年的头像闪烁。
“曼波倒车?用在眼下这种混乱的语境里,有种荒诞的契合赴创死他们。”。
关掉网页,他躺在床上,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憋屈交织在一起。
失业,背叛,围殴,家庭的重担……现在外面好像也不太对劲。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是弄到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看着花板,那里有雨水渗透留下的污渍,“我得变强,至少,不能再让人随便欺负!”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起——锻炼。哪怕只是最基础的,让自己有点自保之力。
就在这时,窗外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叫,还有饶惊呼声,但很快又被更远处的嘈杂淹没。王烨没太在意,这座混乱的破区,晚上从来就不安静。
他挣扎着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过期红花油,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涂抹淤青。心里盘算着,明开始,就去附近那个免费的露体育场跑跑步,做做俯卧撑。
虽然起点低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子,但总得开始。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给自己涂抹药油的时候,城市中心多个区域,警笛声、尖叫嘶吼声正此起彼伏。网络上的“血毒病”正以远超官方通报的速度,悄然撕裂着日常的帷幕。
而他更不会想到,不久之后,他会遇到一条让他又怕又恨,最终却改变了他命阅——变异狗。
那时他大概会想那句话:“不能养熟的,最后只能炖熟的”,然后一边骂娘一边琢磨,这玩意儿一锅炖不下。
窗外的狗叫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还夹杂着痛苦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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