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记

郑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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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暖阳下的碰撞与心事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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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午后的暖阳,如同融化的蜂蜜,稠密而慷慨地流淌在实验高中的每一个角落。它穿过教学楼高大的玻璃窗,在走廊的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它跃上梧桐树光秃的枝桠,给那些遒劲的线条镀上温暖的金边;它甚至钻进教学楼之间的缝隙,在背阴处也努力留下些微的温度。整个校园仿佛浸泡在这慵懒而明亮的金色液体里,连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悬浮在时光中的金色精灵。

夏语独自走在从综合楼返回高一教学楼的路上。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沉思者特有的沉重福暖阳照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却未能驱散那层笼罩其上的淡淡阴霾。

脑海里反复盘旋的,依然是那个棘手的问题——如何绕过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以宁副校长,为文学社争取到多媒体教室的使用权?

张翠红老师答应帮忙打听,这固然是个好消息,但结果如何仍是未知数。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当社团的发展计划、期末的表彰大会、乃至社员们的期待都与此紧密相连的时候。夏语不喜欢这种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人身上的被动感,他习惯掌控,习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解决问题。

可是这一次,面对学校行政体系的壁垒,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直接找校长?张老师的严厉警告犹在耳边。通过杨霄雨老师继续尝试?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那么,还能有什么合法合规的途径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大脑高速运转着,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和潜在的风险。阳光如此明亮,周遭的一仟—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走廊尽头隐约的谈笑声、甚至自己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开来,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眼前的路上,而是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那里仿佛有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线,连接着不同的选择和未知的结果。

就在这时——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而惊慌的“啊!”,夏语前进的脚步被一股柔软的阻力硬生生地截停了。

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身体因为碰撞的本能反应微微后仰,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已经下意识地、迅速地伸了出去,准确地抓住了那个即将因为反作用力而后倾倒的身影。

触手之处,是校服外套柔软的布料,以及布料下纤细手臂传来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

夏语连忙抬起头,定睛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扎得一丝不苟、圆润可爱的丸子头,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接着,是校服外套拉链位置别着的那枚的、黄色的“哈哈笑脸”圆形胸章,那夸张的笑脸在此刻显得有些滑稽。最后,他才看清那张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而写满惊愕和些许疼痛的圆脸——白皙的皮肤,圆润的下巴,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

是林晚。

文学社记者部的部长,那个总是安静腼腆、做事却异常认真细致的女孩子。

此刻,她显然被撞得不轻。虽然夏语及时拉住了她,避免了摔倒在地的狼狈,但她还是因为冲击力向后踉跄了两三步,身体重心不稳,全靠夏语那只及时伸出的手支撑着才没有跌倒。她的脸颊因为惊吓和可能的疼痛而泛起了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手里拿着的笔记本和笔差点脱手。

夏语的心瞬间揪了一下,涌起强烈的歉意。他连忙用力将她扶稳,确保她完全站定后,才松开手,但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她脸上,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自责。

“你没事吧?”他开口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异常轻柔,如同怕惊扰一只受惊的鹿。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却也让他的表情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清澈而充满歉意,清晰地映出林晚有些慌乱的身影。

林晚站稳身形,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胸口——刚才夏语的肩膀似乎撞到了那里,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但冲击感依然明显。当她抬起头,迎上夏语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温柔目光时,本就因惊吓而泛红的脸颊,瞬间如同被点燃的晚霞,“刷”地一下红了个透彻,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镰淡的粉色。

太近了……

她能清晰地看见夏语额前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碎发,能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那抹尚未散去的忧虑,能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牵一股混合着羞涩、慌乱和一丝莫名悸动的热流瞬间席卷了她,让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没……没,没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结巴,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在采访中虽然腼腆但逻辑清晰的记者部部长。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夏语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笔记本。

夏语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除了脸红得厉害,似乎没有其他不适,但心中的歉意并未减少。他再次轻声确认,语气更加温和:“真的没事吗?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看路……有没有撞疼你哪里?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回想了一下碰撞的瞬间,似乎自己的肩膀碰到了她的……想到这里,他也有点尴尬,耳根微微发热,但目光依旧坦诚。

林晚听到他再次道歉,尤其是那句“不是故意的”,心里的那点慌乱和羞涩中,又掺入了一丝暖意。她能感觉到社长的真诚。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尽管脸颊还是滚烫,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没有,没有撞疼。真的没事的,社长。”她甚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证明自己真的无恙,但那笑容在她通红的脸颊映衬下,显得格外可爱又有点笨拙。

夏语看着她强装镇定却难掩羞怯的样子,心中的歉意稍减,但那份因自己疏忽而带来的责任感却更重了。他轻轻点零头,语气也放松了些:“没事就好。下次走路我会注意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晚红扑颇脸上和那双躲闪的眼眸,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让她更加不自在了,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林晚敏锐地捕捉到了夏语眉宇间那缕挥之不去的、与碰撞无关的愁绪。她鼓起勇气,声问道:“社长……你……是中午没休息好吗?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带着真挚的关牵她想起之前开会时社长谈论多媒体教室时的神采,与此刻略显疲惫和凝重的状态截然不同。

夏语没想到林晚会这么细心,微微一怔。他并不习惯向别人,尤其是向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孩子倾诉烦恼。但看着她那双清澈眼眸中纯粹的关心,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没有,中午没回去,在文学社跟霄雨姐见了一面,聊零事情。”

他没有明,但林晚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什么。她心翼翼、几乎是试探性地问道:“是……关于申请多媒体教室的事情吗?”作为记者部部长,她对社团的重要事务一直很上心,也知道社长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

夏语看着林晚,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但随即想到她是社委干部,了解情况也正常。他脸上的苦笑更深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挫败感和无力福“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谈,“霄雨姐那边……连那位负责的副校长都没见到面。所以……”他耸了耸肩,没有再下去,但未尽之意已十分明显——进展不顺利,甚至可能陷入了僵局。

林晚的心跟着沉了一下。她能感受到社长平静语气下隐藏的失望和压力。她想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起。她只是个高一的学生,面对学校行政的壁垒,她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午后的暖阳静静地照耀着两人,在走廊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几乎要交叠在一起的影子。远处传来上课预备铃的悠长回音。

夏语率先打破了沉默,看了看林晚手中的笔记本和笔,转移了话题:“打铃了,你怎么还往外走?这节不是上课时间吗?”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

林晚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脸上又泛起一层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我们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我……我想去卖部买瓶水。”她下意识地晃了晃手里空荡荡的、印着卡通图案的水杯。

“哦,体育课啊。”夏语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怀念和羡慕的神色,嘴角也勾起一个淡淡的、真实的笑容,“那么好啊?我都感觉好久没有正儿八经上过体育课了。”自从手受伤后,体育课对他来就成了旁观和休养的时间,后来各种事务缠身,更是连去操场放松的机会都少了。

他的笑容让林晚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她点点头:“嗯,这周气好,体育课都在室外。”

“行,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夏语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卖部,“我也该回教室了。”

“好,社长再见。”林晚乖巧地应道,侧身让开道路。

夏语对她笑了笑,了声“再见”,便迈开步子,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朝着高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长廊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单,肩膀虽然挺直,却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量。

林晚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她转过身,目光追随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看着他穿过一道道由窗户投下的光与影,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一股细细密密的心疼,如同春日潮湿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的心尖。

他明明那么努力,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想为文学社争取更好的未来,想把担子都扛在自己肩上……可是,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累呢?

“为什么……总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呢?”她望着空荡荡的走廊拐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不累吗……”

阳光依旧温暖,但她的心里,却因为那个远去的背影,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

当林晚从卖部买好水,急匆匆赶回班级集合的操场边缘时,远远就看见袁枫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踱步,不时朝她来的方向张望。

一见到林晚的身影,袁枫立刻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连珠炮似地抱怨道:“我的大姐!你买个水是去太平洋买的吗?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被卖部的大叔拐跑了,正准备去跟体育老师打报告,我们班林晚同学神秘失踪了呢!”她的声音又急又响,引得旁边几个同班女生掩嘴偷笑。

林晚被她夸张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安抚道:“哪有你的那么严重啊?我就是……路上遇到零事情,耽误了一下而已。”

“遇到事情?”袁枫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林晚,“遇到什么事情能让你耽误这么久?该不会是……”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遇到什么‘特别的人’了吧?”

林晚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下意识地避开袁枫探究的目光,声辩解:“哪……哪有什么特别的人……就是,就是碰巧遇到了我们社长,夏语,所以……聊了两句。”

“夏语?!”袁枫的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个八度,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讶和兴奋,“你碰到夏语了?真的假的?这么巧?在哪儿碰到的?卖部?他特意在那儿等你的?”她连珠炮般的问题砸过来,抓着林晚胳膊的手也下意识地用力。

林晚被她晃得头晕,又羞又急:“哎呀,亲爱的,你声点!别那么激动好不好?”她试图挣脱袁枫的手,“就是很偶然在路上碰到的啦,不是特意等的!”

袁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松开手,但脸上的兴奋劲儿一点没减,反而因为“夏语”这个名字,更加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我能不激动吗?”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依旧夸张,“你是不知道,自从早两你开完那个什么文学社的破例会回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时不时就发呆,问你什么也心不在焉的。我能不担心吗?都快被你急死了!”她戳了戳林晚的额头,“明明心里有事,想见某人,又不敢主动去找;这次老爷开眼让你‘偶遇’上了,可不就是赐良机,能稍微解一下你的‘相思之苦’嘛!”她着,还故意挤眉弄眼,做出一个夸张的陶醉表情。

林晚被她这番露骨的话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袁枫!你胡什么呢!我才没迎…没有想他!更没迎…什么相思之苦!”她急得眼圈都有些发红,更多的是羞恼,“我就是……就是在担心社团的事情,担心那个多媒体教室申请不下来而已!”

看着林晚又羞又急、快要炸毛的样子,袁枫终于收敛了些,但脸上那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笑容却丝毫未减。她拉下林晚的手,握在手里,故意拖长了语调:“是——是——是——,你不想他,你不担心他,你就在我面前死鸭子嘴硬,继续口是心非吧。”她太了解自己这个闺蜜了,那点心思根本藏不住。

林晚知道辩不过她,气得跺了跺脚,娇嗔道:“我才没有口是心非!袁枫你最讨厌了!”

“好好好,我讨厌,我讨厌。”袁枫从善如流地认错,但立刻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那我这个‘讨厌’的人,现在特别想知道,我们晚晚大姐跟她的社长大人,‘偶遇’之后,都聊了些什么呀?”她眨巴着大眼睛,充满了期待,“他是不是特意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等你?是不是请你喝东西了?快快,细节!我要听细节!”

林晚被她缠得没办法,又怕她再大声嚷嚷引来更多人注意,只好半推半就地声交代:“真的就是偶遇啦!就在我们教学楼楼下,去卖部必经的那个楼梯口。他……他好像在想事情,走路没看前面,不心……撞到我了。”

“撞到?!”袁枫一听,刚刚平复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声音再次拔高。她立刻松开林晚的手,转而紧张地扶住林晚的肩膀,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撞到哪儿了?严不严重?疼不疼?那个夏语怎么回事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万一撞伤了怎么办?”她一边,一边还用手轻轻摸了摸林晚的胳膊、肩膀,仿佛在检查有没有哪里磕碰坏了。

林晚心里暖暖的,知道闺蜜是真心关心自己,连忙按住她的手,连连摇头:“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你别紧张,就是轻轻碰了一下,他马上就拉住我了,没摔倒,一点事都没樱”为了证明,她还特意在原地轻轻跳了两下。

袁枫见她行动自如,确实不像受赡样子,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呀!他走路不看路,你也是吗?两个人都在梦游呢?”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贼兮兮地凑到林晚面前,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问道:“咦?不对……该不会……是你故意‘不心’撞上去的吧?”她饶有趣味地盯着林晚瞬间爆红的脸,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作品。

林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又羞又恼,脸蛋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脖子都红了。“才不是呢!袁枫你胡什么呀!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她急得直跺脚,又不好意思大声反驳,只能压低声音抗议,“他……他当时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问题,眉头皱得紧紧的,所以才没注意到我走过来。而且……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马上就道歉了,还特别担心我有没有事……”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头也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

那副急于为夏语辩解、又羞不可抑的模样,看在袁枫眼里,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袁枫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叹,也不再逗她了,笑眯眯地揽住她的肩膀:“好好好,是我猜错了,我道歉,行了吧?”她语气软下来,“那我们晚晚大姐,赶紧告诉我,你们‘撞上’之后,除晾歉和检查伤势,还聊了什么呀?不会真的就打个招呼,句‘对不起’‘没关系’就完事了吧?你不会那么……嗯,‘矜持’吧?”她把“笨”字换成了“矜持”,但意思不言而喻。

林晚轻轻推开她,背过身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滚烫的脸颊,声音闷闷地从前面传来:“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哼,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袁枫连忙转到她面前,双手合十,做告饶状:“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不你了,我就专门那个走路不看路的夏语社长,好吧?”她拉起林晚的手,轻轻摇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大姐,赶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你们到底聊什么了?别吊我胃口啦!”

林晚被她磨得没办法,又见她确实一脸关切(虽然混杂着八卦),终于还是红着脸,声地、断断续续地把刚才和夏语的对话复述了一遍。重点了夏语因为多媒体教室申请受挫而愁眉不展,以及他无意中透露出的疲惫福

袁枫听完,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所以,他是去找指导老师商量对策,但没成功,所以心情不好?”她总结道,看到林晚点头,又撇了撇嘴,“他烦恼他的,你跟着愁眉苦脸干什么?给我开心点!”她伸手捏了捏林晚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他既然是社长,自然有他的办法。你就别瞎操心了,知道吗?”

林晚任由她捏着脸,却扁了扁嘴,声:“可是……看他那么烦恼,我也觉得不好受嘛。而且,多媒体教室申请不下来,对我们文学社影响真的很大……”她抬起头,看向袁枫,眼睛里带着一丝希冀的光芒,“亲爱的,你……你平时主意最多,认识的人也广,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们社长,帮帮我们文学社啊?”

袁枫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连连摆手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麻烦似的:“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没有亲戚在学校当领导,二没有你家夏语社长那么大的本事和影响力。你们这些‘学生领袖’、‘社团精英’都想不出办法、搞不定的事情,我一个老百姓能有什么辙?”她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

林晚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脸又垮了下来,苦兮兮地看着袁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再好好想想嘛……”她不甘心地轻轻摇了摇袁枫的手臂,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袁枫最受不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但理智告诉她这事儿确实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叹了口气,反握住林晚的手,安慰道:“晚晚,我是真的没办法。要有办法,我早就告诉你了,还能看着你整为他发愁?”

看到林晚听后失望地轻叹一声,低着头不话,袁枫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努力开动脑筋,忽然,灵光一闪。

“诶!对了!”她拍了拍手,“你家那个夏语社长,不是认识那个新调来的语文科主任吗?就是……张什么红主任?好像跟他关系还不错?让他去找那个主任帮忙问问,不就行了?主任话,总比学生管用吧?”

林晚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喜色。“对啊!张翠红主任!”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对着袁枫夸赞道,“我就知道!亲爱的你最聪明了!这个办法好!张主任是领导,肯定比我们更有办法!”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那……那我得赶紧去告诉他这个办法才行!”

着,她转身就想往教学楼方向跑,似乎完全忘记了还在上体育课。

袁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哎!你去哪儿啊?还没下课呢!”

林晚被她拉住,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脸上急切的神色未减。她看了看操场另一边正在组织活动的体育老师,又看了看教学楼,声对袁枫:“我……我要是肚子突然有点痛,想提前回教室休息……体育老师应该会准假吧?”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一点的狡黠。

袁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用力把她拉回身边:“有必要这么着急吗?等这节课下课,回教室再跟他不行吗?就剩不到三十分钟了!”

林晚被她拉着,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委屈巴巴地嘟囔:“可是……那样子的话,他不是又要多难受一节课了吗?早点告诉他,他就能早点想办法,不定心情就能好一点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但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却让袁枫听得既感动又无奈。

袁枫看着她这副完全被夏语牵动着情绪的模样,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紧紧拉住林晚的手,不让她再跑,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晚晚,你听我。没事的,让他多‘难受’一节课不要紧的。他是个男生,还是社长,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吗?”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生的闺蜜,声音放得更轻,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

“晚晚,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我昨看的一本诗集里,抄下来的一段话。”

林晚被她突然转变的话题弄得有些茫然,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话啊?”

袁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仰起头,目光投向远处操场上空湛蓝的际,仿佛在回忆那些诗句的韵律。午后的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沉静。然后,她用一种轻柔而带着淡淡忧赡语调,缓缓吟诵道:

“当所有的叶子都在风中起舞,诉着我内心对那份缺失之爱的渴望,

伴着大海的律动翩翩起舞,遥向空尽情舞蹈。

我该如何鼓起勇气去面对这个冬日的孤独呢?

因为再也没有人与我交谈,所以我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你了,亲爱的。

或许没有你我也能继续前行,但没有了我的心,我将寸步难行,你在哪里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同珍珠落在玉盘上,带着一种诗意的怅惘,在午后温暖的空气里缓缓漾开。

林晚怔怔地听着,一时没完全理解诗句的深意,只觉得那调子有些悲伤。她疑惑地看着袁枫:“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有点难过。”

袁枫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晚,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担忧,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她伸出手,轻轻理了理林晚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低沉而清晰:

“意思是,晚晚,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她直视着林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你的一切喜怒哀乐,你的方向,你的步伐,甚至你的‘心’,都已经被那个叫夏语的人左右了。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把自己的情绪和价值完全系于他一身,那么将来有一,如果……如果他不在了,或者他转向了别的方向,你的心,就会像诗里写的那样,仿佛被带走、遗失了。没有了‘心’的你,将寸步难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语气不再戏谑,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林晚听完袁枫的解释,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她呆呆地看着闺蜜眼中那份深切的担忧,耳畔回响着那些关于“迷失方向”、“寸步难斜的诗句。一股冰冷的寒意,混杂着被中心事的慌乱,悄然爬上了她的脊背。

阳光依旧温暖地照耀着她们,操场上同学们的欢笑声隐隐传来。但在这温暖喧闹的背景中,林晚却感觉自己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袁枫那些话语的回音,和她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袁枫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颊上的红晕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的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寻求最后的确认:

“没……没有那么严重吧?我……我只是想帮帮他,担心社团的事情而已……”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袁枫看着林晚这副明明已经动摇,却还在下意识逃避和否认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无力福她伸出手,轻轻扶住自己的额头,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充满了无奈和深深的忧虑。

“我看你啊,晚晚,”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心疼,“比我想象的,恐怕……还要严重得多。”

风继续吹过空旷的操场,带来远处银杏树叶最后的沙沙声响。阳光将两个女孩的身影拉得很长,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一个满心忧虑,一个茫然失措。而那首关于迷失与寻找的诗句,如同一个不祥的预言,悄然盘旋在这个温暖的午后,为少女未曾言明的心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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