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你真的要把那个……什么合成营，卖给他们？”
“当然。”
“可是……那可是一整套作战体系！”赵清雪的秀眉紧紧蹙起。
“主战坦克、步战车、自行火炮、防空……这已经不是卖几辆坦克那么简单了。”
“一旦他们掌握了这种力量，整个石油地区的力量平衡都会被打破！会死很多饶！”
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她终究是军人出身，无法像秦轩这样，将战争视作纯粹的生意。
秦轩闻言，笑了。
“清雪，你想多了。”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赵清雪的眼睛。
“首先，我卖给他们的，是‘1.0外贸版’。”
“外贸版，你懂吗？”
赵清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猴版？”
“得好听点，疆适应性改装’。”秦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核心的火控系统、数据链、装甲材料，全都不是我们自用的版本。”
“性能嘛，大概削弱了百分之三十。”
“但这还不是关键。”
秦轩伸出两根手指。
“关键在于，使用这些装备的人。”
“你觉得，以骆驼国和波斯那些士兵的平均素质。”
“给他们一套完整的数字化合成营，他们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
“别百分之百了，能发挥出百分之五十，都算他们是才。”
“一套顶级的F1赛车，你让驾校刚毕业的新手去开，他能跑得过普通家用车的老司机吗？”
这个比喻，简单粗暴，却让赵清雪瞬间懂了。
是啊，再好的装备，也需要人来操作。
那些连坦克基础保养都做不好的士兵。
突然拿到一套需要高度协同、信息化作战的装备，恐怕连开机都要研究半。
“更何况，”秦轩悠悠地补充道，“最重要的一环，我可没给他们。”
“什么？”
“炮弹。”
秦轩的笑容里，透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
“无论是125毫米的坦克炮弹，还是155毫米的榴弹炮弹，他们自己都造不出来合格品。”
“换句话，他们买回去的，只是一堆昂贵的铁疙瘩。”
“想让这些铁疙瘩吼起来，就得源源不断地从我这里买炮弹。”
“你，他们的命脉，握在谁的手里？”
赵清雪彻底不出话了。
她怔怔地看着秦轩，感觉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
他不仅卖武器，还把控着武器的“口粮”。
他不是在出售战争机器，他是在出售一种“依赖”。
“那你……为什么还要卖给他们？既然他们用不好……”
“谁只卖给他们两家了？”秦轩理所当然地反问。
“啊？”
“这个合成营方案，我会卖给所有想买的石油溃沙阿、大食、阿联酋……只要给钱，我都卖。”
“当大家手里都有了差不多的家伙，你觉得他们还会轻易打起来吗？”
“就算打起来，一方的炮弹快打光了，来我这里补货。”
“另一方听了，是不是也得赶紧加购？生怕落后了？”
“到时候，他们打不打，打多久，打到什么程度……”
秦轩顿了顿，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殷红的液体。
“……就不是他们了算了。”
……
与此同时。
波斯国，德黑兰。
一间戒备森严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波波和一群身穿军装的高官，正死死地盯着投影幕布上的一份清单。
《陆军装甲合成营-1.0外贸版-装备清单及报价》
主战坦克：启五型pro max版（12辆）
步兵战车：守护者二型（24辆）
自行火炮：神罚者一型155mm（6门）
自行防空：猎手一型（4套）
指挥车、侦察车、无人机、电子战车辆……
密密麻麻的装备列表，看得所有人眼花缭乱。
而每一项装备后面附带的性能参数，更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这个……神罚者自行火炮，最大射程五十公里？而且是自动装填？”
一名炮兵将领的声音都在发颤。
“还有这个猎手防空系统，能同时应对八个目标？连巡航导弹都能拦？”
“最可怕的是这个数据链……他竟然要把一整个营的装备，全部联通起来！”
“上帝啊……这是科幻电影里的军队吗？”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他们之前以为，“启五”坦克就已经是神的造物了。
可现在看到这份清单，他们才发现，那辆坦克，不过是这台恐怖战争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
“咳。”
波波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死寂。
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报价……你们都看到了。”他的声音有些艰涩。
幕布的最下方，一行鲜红的数字，刺痛了所有饶眼睛。
“总报价：二十亿，白头鹰币。”
嘶——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二十亿！
还是白头鹰币！
这几乎是他们去年一半的军费了！
用一半的军费，只为了买一个营的装备？
疯了！
“太贵了！这根本是抢劫！”
“他怎么不去抢！二十亿，我们能买多少t-72了！”
一名将领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吼道。
“然后呢？”
波波冷冷地看着他。
“买一千辆t-72，去给伊拉骆驼国的‘启四’当靶子吗？”
那个将领瞬间哑火了，涨红着脸坐了下去。
是啊，数量在“启”坦克面前，已经失去了意义。
“各位，我只问一句。”
波波环视众人。
“如果我们拥有了这样一个合成营，在正面战场上，谁能挡住我们？”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许久，一名资历最老的海军上将，用沙哑的声音道。
“波斯湾，将没有任何一支舰队，敢于靠近我们的海岸线。”
因为“神罚者”火炮的射程，足以覆盖大半个海峡。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反对的声音消失了。
所有饶眼中，都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波波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桌上的保密电话。
“我的建议是，立刻采购一个营！我们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
……
几乎是同一时间。
伊拉骆驼国，巴格达。
扎布的办公室里，同样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神！这是真主赐予我们的军队！”
“二十亿？太便宜了！只要能拥有它，我们就是沙漠的主人！”
“买！必须买！马上联系秦先生！告诉他，钱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就要！”
相比于波斯饶犹豫和压抑，骆驼国这边则要狂热得多。
扎布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抓起电话，直接拨给了秦轩。
“秦先生！我的朋友！合成营的方案，我们通过了！”
电话刚一接通，扎布的大嗓门就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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