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阵监测的第二，凌霄掌门召集核心长老开会。
除了玄清、云织、铁无心，还有执法堂长老、传功长老、外务长老等十几人。
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应对宗门当前的变化，以及如何“配合”那位神秘的守护者。
凌霄掌门没有直接点明苏晚的身份，但暗示了守护者就在宗门内，且一直在暗中庇护。
“诸位，最近宗门的变化，大家都有目共睹。”凌霄掌门环视众人，“灵草异变，炼器品质提升，弟子修炼效率暴增，黑气消散……这一切，都归功于一位前辈的暗中相助。”
长老们纷纷点头。
这些变化太明显了，想不注意都难。
“掌门，那位前辈……究竟是谁？”执法堂长老问，“我们能否当面感谢？”
“前辈喜欢清净，不愿暴露身份。”凌霄掌门摇头，“我们只需要知道，前辈心向宗门，一直在保护我们就够了。”
“那我们要如何回报前辈？”传功长老问。
“配合前辈，就是最好的回报。”凌霄掌门道，“前辈每晚会在宗门内‘散步’，净化环境。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净化效果最强的区域，建立修炼场、灵药田、炼器房，让前辈的付出发挥最大价值。”
他顿了顿：“另外，前辈似乎特别关注藏经阁方向。从今起，藏经阁列为禁地，非必要不得靠近。所有弟子，不得打扰前辈休息。”
长老们面面相觑，都有些疑惑。
藏经阁？那不是苏晚住的地方吗？
难道那位前辈……就住在藏经阁附近？
“掌门，那位前辈，是不是和苏晚有关？”外务长老忍不住问，“我听，苏晚最近……”
“苏晚是苏晚，前辈是前辈。”凌霄掌门打断他，“不要胡乱猜测，也不要打扰苏晚。她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这话得巧妙，既否认了苏晚和前辈的直接关系，又暗示不要打扰苏晚。
长老们都是人精，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看来，苏晚和那位前辈，确实有某种联系。
但掌门不想破，他们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
“掌门，我有一个提议。”云织长老开口，“既然前辈在净化环境，我们是否可以收集净化之力，制作成‘净化符’或‘净化阵盘’，分发给弟子们使用？这样即使前辈不在，弟子们也能受益。”
“好主意！”铁无心附和，“我已经研发邻一代净化阵盘，效果不错，但净化之力来源有限。如果能收集前辈散步时残留的净化之力，就能批量生产了。”
凌霄掌门点头：“可以，但要做得隐蔽，不能打扰前辈。”
“明白！”
“我也有提议。”执法堂长老道，“既然前辈在净化宗门，我们是否可以利用净化效果，排查宗门内可能存在的‘内鬼’？被侵蚀者身上会有污秽气息，在净化环境下应该无所遁形。”
“这个要慎重。”玄清提醒，“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不过，可以在净化区域设置一些隐形的监测阵法，记录异常波动。如果发现可疑人员，再重点排查。”
“好，就这么办。”
会议持续了一个时辰，长老们提出了各种建议。
最终，凌霄掌门总结：
“诸位，前辈在暗中庇护宗门，是我们的幸运。我们要做的，不是追问前辈的身份，不是索取更多恩惠，而是配合前辈，让宗门变得更好。”
“同时，我们要提升自身实力，不能总是依赖前辈。前辈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永远保护我们。”
“从今起，各峰加强修炼，提升实力。三年内，我要看到至少十名弟子结丹，一名弟子结婴。”
长老们神色一凛：“是！”
会议结束后，长老们各自离开。
但有几个关系好的长老，私下聚在一起讨论。
“你们，那位前辈到底是谁？”执法堂长老压低声音，“我总觉得，和苏晚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我也觉得。”传功长老点头，“苏晚最近变化太大了。以前是废柴，现在……深不可测。而且掌门特意强调不要打扰她，这太反常了。”
“你们还记得帝君投影那晚吗？”外务长老神秘道，“我听，最后击哇君的，就是苏晚。”
“什么？！”众长老震惊。
“嘘——声点！”外务长老示意，“我也是听守卫弟子的，那晚他们看到苏晚站在空中，一剑斩碎鳞君投影。但因为掌门下了封口令，没人敢公开讨论。”
长老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苏晚的实力……
“难怪掌门要保护她。”执法堂长老喃喃道，“这样的存在，确实是宗门最大的底牌。”
“那我们以后要更加心了。”传功长老道，“绝对不要得罪苏晚，也不要给她添麻烦。她喜欢清净，我们就给她清净。”
“对，对！”
长老们达成共识，各自散去。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一个人听到了。
玄清长老从暗处走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摇头失笑。
“这群家伙，倒是聪明。”
他转身，走向藏经阁。
有些话，需要跟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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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顶楼，苏晚正在看书。
看到玄清上来，她放下书：“师尊，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提醒你一句。”玄清在她对面坐下，“最近长老们都在猜测你的身份，虽然掌门压着，但纸包不住火。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晚无所谓道：“猜到就猜到吧，反正我也没打算一直隐藏。”
“你不怕麻烦？”
“怕，但该来的总会来。”苏晚道，“而且，我也该为离开做准备了。”
玄清一愣：“离开？你要去哪儿？”
“归墟之地。”苏晚没有隐瞒，“三个月后，极光之夜，我要去取第三把钥匙。然后，前往归墟，面对侵蚀源头。”
玄清沉默了。
他知道这一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必须去吗？”
“必须去。”苏晚点头，“只有摧毁侵蚀源头，才能彻底解决麻烦。否则，侵蚀会不断卷土重来，宗门永无宁日。”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苏晚实话实，“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
也可能，回不来。
这句话，她没有出口。
但玄清听懂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没事，为师等你。一年，十年，一百年，都等。”
“师尊……”苏晚心中涌起暖意。
“好了，不这些了。”玄清摆摆手，“你这三个月，有什么打算？”
“继续散步，净化宗门。”苏晚道，“另外，我想指导一下清露他们。我离开后，宗门需要有人撑起来。”
“你想培养接班人？”
“嗯。”苏晚点头，“清露的破妄剑意已经入门，慕寒的剑心也快成了，秦炎虽然性子急，但赋不错。还有几个弟子，也有潜力。这三个月，我会重点指导他们。”
“好，为师支持你。”玄清道，“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
“暂时不用。”苏晚想了想，“对了师尊，我散步的事，是不是被监测了？”
玄清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苏晚道，“最近宗门的变化太有针对性了，灵药田、炼器房、修炼场，都正好布置在我净化效果最强的区域。如果不是有监测，不可能这么精准。”
玄清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掌门确实布置了眼阵，但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净化效果，没有恶意。”
“我知道。”苏晚点头，“你们做得很好。不过，眼阵有个缺陷。”
“什么缺陷？”
“它只能监测灵气波动，监测不到‘道’的层面。”苏晚解释，“我的净化，不是靠灵力，而是靠‘万道归寂’的本质。所以眼阵只能看到效果，看不到源头。”
玄清恍然：“难怪掌门，净化之力像是从整个区域自发产生的，锁定不了具体来源。”
“嗯。”苏晚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瞎猜。”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师尊，这三个月，我会尽量提升宗门实力。等我离开后，宗门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玄清看着她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徒弟，真的长大了。
从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女孩，变成了能庇护整个宗门的存在。
“晚丫头。”他轻声道，“无论你走到哪里，记住，青云宗永远是你的家。”
“我知道。”苏晚回头，露出笑容，“等我解决了麻烦，就回来睡觉。到时候，师尊可要给我留桂花糕。”
“一定！”
师徒相视而笑。
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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