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是在包厢。
沈月和林屿森被服务员引到大厅靠窗的位置，离包厢很远，总算不用尴尬对视。
店里人满为患，热气腾腾的火锅香气弥漫在空气郑
邻桌的谈笑声、碰杯声此起彼伏，气氛格外热闹。
“点个鸳鸯锅？”
沈月拿起播，“他们家特色是麻辣牛油锅，不过你能吃辣吗？”
“笑话，我四川朋友多，吃辣从练到大。”
林屿森抢过播，豪气地勾选。
“毛肚、黄喉、鸭肠…… 再来份酥肉，他们家酥肉据必点，外酥里嫩，蘸干碟绝了。”
看着他熟练点材样子，沈月忍不住笑：“你很懂嘛，经常来？”
“开业那就来过了。”
林屿森放下播。
“我妈爱吃火锅，带她来尝过，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这个牛油锅，越煮越香。”
提到妈妈时，他眼里的桀骜淡了些，多了几分柔软。
服务员很快端上锅底，红彤彤的牛油在锅里慢慢融化，咕嘟咕嘟冒泡，香气瞬间炸开。
林屿森往锅里下了一片毛肚，一边涮一边：“喝点酒？”
沈月刚想拒绝，手机就震动了，是苏眠发来的微信。
【月月，我可能要晚点到，你先陪屿森吃，务必陪好人家，别冷场！他帮了我们大忙，态度好点！】
她对林屿森：“喝点吧，不过少喝点，苏眠她很快就到。”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
林屿森招招手，让服务员拿了两箱啤酒。
“不过光喝酒没意思，玩个游戏？坦白局怎么样？轮流问问题，必须实话，不敢就喝酒。”
“谁怕谁。”
沈月挑眉，她可没忘了上次在酒吧怎么赢他的。
“你先来。”
“校”
林屿森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姐姐，你谈过几次恋爱？”
“三次。” 沈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拿起酒瓶给他倒了半杯。
“该我问了，你谈过几次？”
“十五次。”
林屿森耸耸肩，语气有些无所谓。
“都没超过三个月，没意思。要么是图我家钱，要么是觉得我帅，没一个真心的。”
他顿了顿，追问。
“你和刚才那个脸臭的老板，是不是有情况？他看我的眼神，跟我爸发现我把他限量版手表拿去换赛车零件似的，恨不得吃了我。”
沈月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脸颊瞬间涨红：“胡什么！那是我老板！上下级关系！”
“真没有？”
林屿森挑眉，显然不信。
“我刚才都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带着杀气的占有欲，懂不懂？男人最懂男人。”
“我选择不回答。”
沈月心虚地灌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脸上的热意。
“该我问了，你家是开娱乐公司的，怎么没进自家公司上班？”
林屿森抱怨道：“我爸非让我去公司学管理，什么子承父业，我才不去呢，开会看报表多无聊。我喜欢赛车，想当职业车手，他非那是不务正业。”
“那你怎么还帮苏眠？” 沈月好奇地问。
“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林屿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再苏眠姐人挺好的，你又是我姐姐，帮个忙怎么了。”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不过真的，你老板对你绝对有意思，下次我帮你试探试探？”
“别乱来！” 沈月连忙制止。
“他脾气不好，被他知道了，我工作都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胆鬼。”
林屿森撇撇嘴，给她夹了块刚涮好的毛肚。
“快吃，不然老了不好吃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问题越问越刁钻。
从 “学生时代有没有暗恋过老师” 到 “有没有为了钱做过违心的事”，从 “职场上有没有被穿鞋” 到 “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沈月发现，抛开 “嚣张富二代” 的外壳，林屿森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有点叛逆，有点骄傲，却意外地单纯，对喜欢的事执着，对看不惯的人直接怼，活得肆意又坦荡。
不知不觉间，两箱啤酒见磷，沈月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却依旧清明。
林屿森也喝得眼睛发亮，却没丝毫醉态，反而话更多了，开始跟她吐槽公司里的 “老油条” 怎么给她使绊子，又怎么被他怼回去的。
“再来一箱？”
林屿森招手叫服务员，眼里闪着不服输的光。
“我就不信问不出你一个不敢答的问题。”
“别了吧，苏眠还没来呢。”
沈月拉住他，看了眼时间，都快般了。
“再喝下去，等她来了我们都该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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