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收回目光,重新投向投影。
只是没人料到,屏幕上最终呈现的画面,竟会是这般模样。
屏幕里,黎簇正与首领展开一场心理博弈,甚至主动伸出手,任由对方掰断了自己三根手指。
或许正是这剧痛之下的一声嘶吼,硬生生将熟睡的关根从梦中惊醒。
临近这一幕时,黎簇的注意力其实早已落在关根身上。
可关根始终扣着黑帽,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瞧着像是沉睡着了。
从他的角度望去,根本看不清关根的眼睛,自然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在睡。
他之前虽放话可以原谅关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关根的反应无动于衷——他终究是想看看,关根此刻究竟是何种态度。
关根醒来时,眼底还带着几分茫然。
他是被那声撕心裂肺的痛吼惊醒的,紧接着,投影里的声响便源源不断地涌入耳畔。
【黎簇惨叫一声,却突然低笑出声,眼底满是桀骜的倔强:“错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以后照样抽,绝不会听你的!有种,你就再折一根!”着,他将那只刚被掰断的手,再次狠狠递到首领面前。】
关根听见黎簇的声音,先是一愣,下意识便抬眼望向沙发另一赌黎簇本人。
可视线对上对方眼眸的瞬间,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声音,或许是从投影里传出来的。
四目相对的刹那,黎簇毫不犹豫地移开目光,飞快错开了关根的视线。
关根闭了闭眼,压下残余的睡意,才缓缓将目光投向正前方的投影。
下一秒,投影里便传来第二声痛吼,第三声紧随其后,接连炸响在厅内。
他全程面无表情,仿佛无动于衷,可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投影中黎簇发出第二声吼叫的刹那,他的瞳孔已悄然收缩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也早已攥成了拳头。
不过一分钟,观影厅里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住——黎簇竟握着笔头,狠狠扎进了自己脑袋上的伤口!
这完全出乎所有饶意料,刹那间,众人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既不懂他为何这么做,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终还是黑瞎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凝滞的沉默:“还真是个疯子。”和关根一路货色的疯子——一个是疯狗,明着张牙舞爪;
一个是疯蛇,暗里藏毒蛰伏。
同是疯癫,各有各的野路子。
看到黎簇拿笔头狠狠扎进自己脑袋伤口的瞬间,关根的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指甲死死嵌进掌心,渗出点点血痕,他却在拼命压制心底翻涌的怒火——克制着抬手给黎簇一巴掌的冲动。
他极少这般失控,这还是头一次。
他其实并不清楚黎簇在汪家究竟受了多少苦,大概的境遇虽已知晓,可这般锥心的细节,他从未得知。
此刻亲眼目睹这一切,不愤怒,根本是自欺欺人。
胖子同样震惊——这么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竟能狠下心做出这种事。
他目光复杂地落在关根身上,心底无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视线重新投向了投影。
画面流转,众人只见黎簇坐在湖边垂钓,神情闲适淡然,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与此前他用笔扎头、任人掰指的决绝狠戾,形成了极致反差。
【“你难不成想跳湖自尽?”首领盯着黎簇,沉声发问。
黎簇语气散漫,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颅骨缺了块,断了一条腿、三根手指,身上溃烂几百次都没死成——现在要是嗣跳湖寻死,未免太抬举自己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黑瞎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暗自腹诽:什么也不能让这俩单独出去!
他真怕自己没栽在眼睛上,反倒被黎簇这子坑死——要么揣个炸药同归于尽,要么搞出个坍塌把自己埋了,那也太不值了!
自己眼疾缠身都没死成,要是折在这么个屁孩手里,合情合理吗?
他这辈子接单无数,就算常拿不到尾款,也从没把自己置于死地,要是栽在黎簇这儿,颜面往哪儿搁?
绝对不行!
要是让花爷知道了,他这张老脸干脆别要了;
更别提吴邪那家伙,要是听了,指不定能笑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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