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牛毅竟然会走到这一步……”方德朝不停摇头，很是惋惜，“他是我们这些人中发展最好的，三十多岁的正厅，就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方德朝之所以第一个提这件事，是因为这些年他在牛毅身上的投资最大，别的不，光是在这栋楼里吃喝签单就不是一笔数目。
牛毅消失就意味着他之前的投入全都付诸东流了。
在方德朝话的时候，李星野仔细观察着每个饶面部表情，他发现这些人似乎并不知道是自己杀死的牛毅，看来王家下了禁口令之类的命令，外部人并不了解真实的案发过程。
钱松也叹了口气，“算了，人都没了，就别再多了，就是有些可惜了。”
他们这些在燕京的革安人，以牛毅和王令仪为首，虽然在各自领域发展，但是互相帮助，互相提携，牛毅确实是发展最好的那个，他如果没出事，对在座这些人是有好处的。
常莲破荒地喝了一口白酒，“只是可惜王主任了，被牛毅吓坏了，听在家休息了好长时间。”
一提起王令仪，其他人都来了精神，方德朝问道：“老钱，这次聚会你没通知王主任吗？”
“通知了，不过电话打不通。”
李星野听了这些对话有些失望，看来他们都不知道王令仪的动向。
方德朝又看向常莲，“常处长，平时你和王主任走的比较近，你没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如果她的身体还没恢复，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去看望一下。”
“我得到消息之后，给令仪打过几个电话，不过你们也都清楚，令仪的嘴很严，不过这次令仪没来倒不是身体原因，我听她去地方了。”
在座几个人一听王令仪离开燕京了，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去哪了，知道吗？”
常莲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过几就清楚了，以令仪的级别，下地方至少也得是个地级市的纪检委书记，这么大的消息不可能封锁的。”
听常莲这么一，李星野豁然开朗。对呀，到时候自己只要紧盯着王令仪原单位的网站就好，到时候自然会公布王令仪的任免调令。
自己也是太过于着急了，把这么基础性的常识都忘记了。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话题便扩展到了各个方面，不过还是以杨建华为主，在座这些人，牛毅死后，就属杨建华最有前途，不到四十就已经是地级市的常务市长，现在回到燕京部委工作几年，再出去就有可能是副省级干部了。
李星野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没多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人在，同时他也在观察杨建华。
杨建华和牛毅很不一样，牛毅很善谈，长袖善舞，在酒桌上只要王令仪不在场，牛毅通常都是主角，但是杨建华明显是那种惜字如金的领导干部，话很少，而且一旦谈论到某些敏感问题，他便闭口不言，深谙为官之道。
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的罗远更是不敢多话，他现在是方德朝的下属，整个吃饭过程中，他就像一个打杂的，很多本应是服务员干的活，他都抢着干了。
李星野看到他这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替他夹了好几次菜，“罗学长，多吃点，我看你刚才都没怎么吃。”
罗远感激的冲李星野一笑。他能感觉出李星野的善意，不过对他这种刚参加工作的新人来，这种场合好听点是锻炼的机会，不好听点就是为人服务的。
钱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星野，实在对不住了，那个青年创业大赛没能帮到你。”
钱松要是不，李星野差不多都把这件事忘了，“钱学长，太客气了，真的没有事儿。”
“对了，星野，你创业的项目现在怎么样了，也怪我，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
“目前来还算正常，公司一共经历了两次融资，就在去年年底，还有一家国内知名的游戏公司想要收购我们，不过他们的出价没有达到我们的理想范围，所以我们拒绝了。”
一听李星野这么，钱松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星野，你是个做实事的人，有这本事听我的，将来别进机关企业，就自己创业，像你这种有才华的人，一旦被条条框框束缚住，是很难受的。”
罗远向李星野投去羡慕的目光。刚刚钱松的那句话算是触动了他，罗远在九八五大学读书，是校学生会的学习部部长，也算得上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一拨人了，但是离开校园参加工作后，真正见识到了社会的复杂，现在的他每干的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工作，就好比现在，一桌人都在谈地，只有他支楞着耳朵，神经绷紧，随时准备为大家服务。
岂止是不自在，简直是太憋屈了。
杨建华听到了钱松和李星野的谈话，来了一点兴趣，“星野学弟，你是自己创业吗？哪个方面的？”
李星野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创业项目，杨建华倒是深有感触，毕竟他是出身于基层，“我在地方任职的时候，负责过一段时间的招商工作，有很多创业公司入驻我们的园区，不瞒你们，这些项目倒有百分之八十是来骗政府补贴的，一个个名字起的高大上，不是激光，就是机器人，政府为他们免费提供办公场所，免除税收，可是时间一到，这些公司不是倒闭就是破产，再不就是跑路，倒不如开一家实实在在能够赚钱的游戏公司，至少能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钱书记，我提个建议，你们的创业大赛最好是从实际角度出发，不要让那些假大空的项目获奖。”
钱松端起酒杯，“杨司长既然都发话了，的自然是高度重视了，不过话回来了，这个创业大赛也不是我能完全做主的，创业大赛到现在开展将近一年了，评奖在即，简直成了各大高校的博弈场，人情关系往往要比项目本身更重要，算了，再多的话就不能了，喝酒喝酒，难得糊涂！”
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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