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后的茶园冒了嫩尖,三月的风里飘着鲜茶的清香——刚亮,张婶就背着个老布缝的茶篓出门了,茶篓的布面是淡青色老布的边角,边缘绣着的春芽纹,是之前做元宵罐布套剩下的:“用老布装新茶,”她摸了摸茶篓的布面,“茶不沾潮,还能沾点布的软气儿,喝着都鲜些。”
豆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胸前挂着个巴掌大的布兜,也是老布做的:“我用这个装茶芽!”他蹲在茶树旁,心地掐下最嫩的芽尖,放进布兜里,“布兜软,不压坏芽,就像元宵罐的布套护着瓷似的。”阿念提着个布制的篮子,里面放着刚蒸的米糕:“采茶累了吃点垫垫,”她把篮子递给张婶,“篮子布衬是老布的,米糕不粘底,还能保着温。”
老林没去茶园,在竹院的石桌上缝布茶包——他把淡青老布剪成方片,对折后缝成三角形,袋口留着细缝:“装散茶正好,”他拿起个缝好的茶包,对着光看了看,“布透气,茶味能慢慢散,泡的时候比纸包香,还能反复用。”陈阳扛着相机跟去茶园,镜头对着张婶采茶的手、豆子的布兜拍:“把采茶的样拍下来,”他笑着,“贴在巷口,再配上年元宵的照片,像把春味和暖都串起来了。”
晌午的时候,大家都背着茶篓回了竹院,茶篓里的新茶堆得冒尖,淡青老布衬得茶芽更绿。张婶把新茶倒进竹筛里晾,旁边摆着几个元宵罐:“等茶晾透了,就装罐里,”她指着罐上的布套,“布套能挡潮气,罐里再放个老布香囊,装着干桂花,茶能沾点桂花香,比单存茶鲜。”阿树搬来新烧的茶则,茶则上掺了老布屑,釉面透着布纹影:“用这个舀茶,”他把茶则递给张婶,“布纹不滑手,舀的时候茶不容易撒,还能沾点老布的暖。”
刘奶奶端着刚熬的绿豆汤来,汤碗旁放着块老布垫:“喝口汤解解渴,”她把碗放在布垫上,“布垫软,碗不滑,还能沾点凉,汤喝着更爽口。”豆子捧着元宵罐,里面装着晾好的新茶,罐盖里的灯纹还亮着:“我要把这个罐送给城里来的表哥,”他摸着布套,“让他也尝尝咱们巷的春茶,摸摸老布的软,知道咱们元宵罐的故事。”
夕阳落在竹院时,元宵罐都装满了新茶,每个罐里都放了个老布香囊,罐口用淡青棉线缠了圈,防止受潮。张婶把罐摆在柜子里,和之前的布灯、布茶包摆在一起:“从元宵到现在,老布跟着咱们过了冬,又迎了春,”她笑着,“往后喝着罐里的茶,就像把春的暖、元宵的甜都喝进嘴里了。”
豆子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个布茶包,里面装着新茶:“明我去给王爷爷送茶包,”他晃了晃茶包,“让他用元宵罐泡,布包的茶配布套的罐,暖乎乎的。”阿月走过来,把一片茶芽夹在布茶包上:“像给茶包戴了朵花,”她笑着,“泡的时候茶芽飘起来,罐里的春味就更浓了。”
晚风里带着新茶的香和老布的软气儿,竹院的灯光落在元宵罐上,布套泛着淡青光,罐里的新茶透着绿。大家站在巷里,望着竹院的方向,都知道——春的茶会喝完,但装茶的罐、衬茶的布、巷里的人情,会像元宵夜的暖一样,一直留在日子里,陪着大家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把每个寻常的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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