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晨光刚晒热菜园土,豆子就举着个竹篮冲进菜园——番茄枝桠间挂着的果长到了樱桃大,青绿色的果皮透着亮;黄瓜架上的嫩瓜长到了半尺长,绒毛软乎乎的,顶端还带着点黄花;豆角藤上垂着的嫩荚也鼓了起来,浅紫色的花瓣还粘在荚尖上。他蹲在番茄苗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果:“张婶!番茄长胖啦!跟弹珠一样圆!”
张婶提着竹篮过来,篮里装着细竹竿和软麻绳:“果儿是长壮了,可枝桠撑不住,得给番茄搭‘果架’,不然风一吹枝就断,果也掉了。”她把细竹竿斜靠在番茄主茎旁,用软麻绳轻轻把枝桠绑在竿上,“绳要绑成‘8’字,给枝桠留活动空间,别勒太紧,就像给果儿‘搭摇篮’似的。”王爷爷扛着个稻草人过来,稻草人穿着旧布衫,手里还绑着个彩色塑料袋:“昨看见麻雀啄黄瓜,得把这个立在菜园中间,吓走它们。”
宇背着笔记本跑过来,手里多了支深绿彩笔——他蹲在番茄苗旁,先画了挂在枝上的青番茄,旁边标上“5月5日,果初壮”,刚画完,就被豆子拉着看豆角荚:“快来看!豆角荚鼓起来了!能炒着吃了吧?”两人凑在豆角架下,宇赶紧用浅绿笔描了垂着的嫩荚,再用深棕笔补画稻草人,“稻草人手里的塑料袋会飘,麻雀肯定不敢来!”
大家分工忙活,比疏果时更细致:张婶负责搭番茄果架,细竹竿斜着立,软麻绳绕成“8”字绑枝桠,每根枝桠都有支撑;豆子学着张婶的样子,拿着软麻绳绑另一棵番茄,却把绳结打得太紧,枝桠都弯了。张婶笑着帮他松开:“绳结要松,枝桠还会往长了长,绑太紧会勒出印子,就像你系鞋带,勒太紧脚会疼。”宇赶紧在笔记本上补画,用深棕笔描了“8”字绳结,旁边写着“绑枝用‘8’字结,别勒紧枝桠”。
王爷爷把稻草人立在菜园中央,彩色塑料袋绑在稻草人手上,风一吹,塑料袋哗啦响,吓得远处的麻雀扑棱棱飞。他蹲在黄瓜架下,摸了摸嫩瓜:“昨被啄了个坑,今得用旧报纸包一下,既能防鸟,又能挡太阳,不然瓜皮会晒裂。”豆子赶紧跑去拿旧报纸,学着王爷爷的样子,把报纸裁成方块,轻轻裹在嫩瓜上,用细麻绳松松系住:“这样麻雀就啄不到了!”
刘爷爷提着个塑料桶过来,桶里装着发酵好的淘米水:“果儿长壮要补‘淡肥’,淘米水含磷,能让果儿更结实,还不烧根。”他教豆子和宇浇淘米水:“沿着根旁的土沟浇,别沾到果儿,不然果皮会烂。”豆子拿着瓢,心地把淘米水浇进土沟,看着水慢慢渗进土里,忍不住问:“青番茄什么时候能转红呀?我想摘下来尝一口。”刘爷爷笑着:“再等十,先转浅黄,再慢慢变红,红透了才甜,没熟的是酸的。”
李奶奶提着食盒过来,食盒里装着刚煮好的凉面,上面码着黄瓜丝和胡萝卜丝,还带着冰碴儿的芝麻酱:“热了,吃碗凉面解解暑!搭架、包瓜都费劲儿,别中暑了。”大家坐在菜园边的石板上,拌着凉面,咬一口,筋道的面条裹着香芝麻酱,配着脆生生的黄瓜丝,连风里都裹着面香。豆子吸溜着面条,眼睛还盯着裹着报纸的黄瓜:“等黄瓜长到我胳膊长,是不是就能摘下来吃了?”张婶点头:“再等五,报纸里的黄瓜能长到一拃长,脆生生的,蘸酱吃最香。”
歇完脚,大家接着忙活。宇没闲着,他跟着豆子,给每棵挂果的苗都插了新木牌——番茄苗的木牌上写“番茄果,盼转红”,黄瓜架的写“黄瓜裹纸,防鸟啄”,木牌插在苗旁,风一吹,轻轻晃,像在跟果儿话。王爷爷则把菜园边的杂草又拔了一遍:“草长得快,抢养分,得勤拔着点。”
傍晚时,菜园里的活儿都干完了——番茄苗搭好了果架,枝桠稳稳地托着青果;黄瓜裹上了旧报纸,稻草人立在中央,塑料袋哗啦响;淘米水浇进了土沟,等着养分渗进根里。豆子蹲在菜园边,数着青番茄:“一棵、两棵……每棵都有五六个果!”宇则把笔记本摊开,画了整片菜园:番茄架托着青果,黄瓜裹着报纸,稻草人立在中间,还有大家搭架、浇肥的身影,满页的绿与棕,透着满满的期待。
张婶收起软麻绳,看着满园的壮果,眼里满是盼头:“护果就跟看顾娃娃似的,得防着磕着碰着,还得给够养分,这样果儿才能长得好、长得甜。”王爷爷则蹲在番茄架下,看着青果:“过两再来,青果就能长到乒乓球大了。”
夕阳落在菜园里,给青番茄镀上了层金边,果香混着凉面的酱香,飘在竹院巷的风里。豆子摸了摸裹着报纸的黄瓜,硬邦邦的;宇把笔记本收进书包,想着明再来画有没有长大的果儿。大家站在菜园边,没什么热闹话,却都知道——从今起,菜园里的果儿开始“攒甜”,就像竹院巷的日子,盼了这么久,终于要等到收获的甜,等着夏摘满筐的红番茄、脆黄瓜、嫩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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