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晨光刚钻过丝瓜架的缝隙,就被一串翠绿的“棒”勾住了——丝瓜藤顺着竹架爬得满当当,叶子间垂着七八根丝瓜,最长的那根快到豆子的腰,表皮翠绿得发亮,还带着点嫩黄的绒毛,风一吹就轻轻晃,碰着旁边的丝瓜“沙沙”响。豆子举着竹篮跑过来,踮着脚够最下面的丝瓜,指尖刚碰到绒毛就喊:“张婶!丝瓜熟了!长长的像绿棒!”
张婶提着剪刀过来,笑着扶住他的胳膊:“摘丝瓜得剪蒂,别用手拽,藤脆,一拽就断——你看,贴着架杆剪,留半寸蒂,能放得久。”她举起剪刀,“咔嗒”一声,那根长丝瓜就落在竹篮里,绒毛蹭着篮底,软乎乎的。豆子抢过剪刀,对着一根短些的丝瓜比划:“我来!我肯定剪得好!”张婶在旁边扶着他的手,看着剪刀稳稳落在蒂根,“好样的!没伤着藤,下次还能结!”
宇背着笔记本跑过来,从兜里掏出浅绿和深绿色彩笔,蹲在丝瓜架旁先画了根垂着的长丝瓜,蒂上还沾着点叶子,旁边标上“5月24日,丝瓜首摘”,刚画完,就看见李婶提着布包从巷口走来,包口露着浅褐色的干贝:“听你们摘丝瓜了,我送点干贝来,丝瓜干贝汤最鲜,夏喝着不油腻。”张婶接过来,捏零干贝闻了闻:“这干贝泡发了肯定香!等会儿就做汤,再炒个蒜蓉丝瓜,您也留下吃。”李婶笑着应:“行!我回家把泡好的木耳端来,炒丝瓜时放进去,脆生生的还解腻!”
大家分工忙活起来:王爷爷负责剪丝瓜,专挑表皮光滑、绒毛软的,剪下来轻轻放进竹篮,“带硬皮的还得挂两,软嫩的才好吃,咬着不塞牙”;豆子学着王爷爷的样子,举着剪刀对着一根带硬皮的丝瓜就要剪,张婶赶紧拦住:“这根还没熟,得等它表皮变绿、绒毛褪点,像那根一样——”她指了指架顶的长丝瓜,豆子吐了吐舌头,把剪刀转向软嫩的,心翼翼地剪下来,举着给王爷爷看:“您看!剪得齐不齐?”
张婶在石桌上处理丝瓜,先把丝瓜去皮,刀刃贴着表皮转,翠绿的皮卷成条落在瓷盘里,“丝瓜皮别扔,焯水后能拌凉菜,脆得很”。再把丝瓜切成滚刀块,“做汤切滚刀,吸味;炒着吃切条,容易熟”。宇蹲在旁边,用浅绿笔描了切好的丝瓜块,再用褐色笔画了泡发的干贝,旁边写着“丝瓜干贝汤:滚刀块+干贝,鲜!”。李婶坐在旁边泡干贝,温水没过干贝,“干贝得泡半时,泡软了撕成丝,煮汤才鲜”,宇赶紧在笔记本上补画了泡干贝的碗,标上“干贝:泡30分钟,撕丝煮汤”。
孙爷爷扛着竹筐路过,看到竹篮里的丝瓜,笑着:“你们这丝瓜长得好啊!我家的藤刚爬架,等你们吃不了,给我留几根丝瓜藤,我也搭个架种!”张婶笑着应:“没问题!等过两,给您剪几根壮实的藤,保证能爬满架!”
中午的时候,张婶在煤炉上支起铁锅,先倒零油,油热了放进蒜末爆香,再放进丝瓜块翻炒,“丝瓜得炒软点,再加水,不然汤不浓”。等丝瓜炒得半透明,她倒进泡干贝的水,再放进撕好的干贝丝,“干贝水别倒,鲜味儿都在里面”。锅里的汤很快就泛了白,干贝的鲜混着丝瓜的清,香得豆子直围着炉子转:“好了吗?能喝了吗?我都闻到香味了!”张婶盛了一碗,吹凉凛给他:“慢点喝,心烫着舌头。”豆子抿了一口,眼睛亮了:“鲜!比冬瓜汤还鲜!”
另一边,蒜蓉丝瓜也炒好了——张婶把丝瓜条放进锅里,加零李婶送的木耳,撒上蒜蓉,炒到丝瓜软嫩,“蒜蓉得最后放,炒久了会糊,香味儿也跑了”。李婶端来的凉拌黄瓜皮放在桌上,翠绿的瓜皮撒着芝麻,咬一口脆生生的,配着丝瓜汤正好。大家围坐在石桌边,一碗丝瓜干贝汤,一口蒜蓉丝瓜,再就着凉拌瓜皮,鲜得满口香,豆子喝了三碗汤,还想盛,王爷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肚子:“别喝了,留着肚子下午吃点心!”
傍晚时,剩下的丝瓜被切成条,张婶用干净的布包好,分装在几个竹篮里,递给豆子:“给李叔、孙爷爷他们送点,刚摘的新鲜,让他们也尝尝丝瓜干贝汤。”豆子提着竹篮,丝瓜条轻,他走得蹦蹦跳跳,夕阳把丝瓜染成了浅金色,像一根根翠绿的玉簪。王爷爷站在菜园边,看着丝瓜藤上刚冒的丝瓜纽,笑着:“这藤还能结一阵子,等下次熟了,咱们做丝瓜炒蛋,再做个丝瓜豆腐汤,又是两道鲜菜。”
宇把笔记本摊开,最后画了张大家围坐喝汤的画面:石桌上摆着丝瓜干贝汤、蒜蓉丝瓜、凉拌瓜皮,每个人都捧着碗,笑得眯着眼,旁边写着“5月24日,喝丝瓜干贝汤!鲜!软!”。风里还飘着丝瓜的清香,竹院巷的夏,就在这清鲜的汤香里,又添了一味温柔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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