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晨露还没完全干,豆子就攥着那把竹柄剪刀蹲在丝瓜架下了——今是播种后的第四十三,最壮的那根丝瓜花蒂早已枯成褐色,瓜皮泛着深绿的光泽,绒毛也软了些,用指尖敲一敲,能听见闷闷的“咚咚”声,正是孙爷爷的“熟瓜声”。
“孙爷爷!能摘了吧?花蒂干了!”豆子踮脚托着丝瓜,剪刀尖轻轻碰着瓜蒂,却不敢下剪。孙爷爷拎着个竹编篮走来,篮里铺着层软纸:“别急,先看瓜脐,你看这瓜脐收得紧,没有裂口,就是熟得正好。剪的时候要离瓜蒂一寸,留段短藤,既能保鲜,又不山藤蔓上的新芽。”他握着豆子的手,让剪刀刃贴住藤茎,轻轻一剪,“咔嚓”一声,丝瓜稳稳落在豆子怀里,沉甸甸的,压得他胳膊微沉。
“好重呀!比我去年摘的大好多!”豆子把丝瓜举到眼前,瓜皮上还沾着点晨露,凑近闻了闻,有股清清爽爽的瓜香。张婶赶紧接过丝瓜放进竹篮:“这根够咱们四家分着吃了,剩下的两根再长两,等瓜皮再硬点摘。”李婶已经回了家,这会儿端着个白瓷碗出来,碗里是搅好的鸡蛋液:“我想着今早摘了瓜,就做丝瓜蛋汤,你看这鸡蛋多新鲜,跟瓜配着最鲜。”
宇蹲在架边,笔记本上画着刚剪下的丝瓜,旁边标着“43日,首摘丝瓜1根,长约40厘米,重1.2斤,瓜蒂枯、瓜脐紧,熟度适中;剩余2根待摘”。他还在旁边画了个冒着热气的汤碗,旁边写着“丝瓜蛋汤”,跟豆子上次画的一模一样。豆子凑过去,在旁边添了四个人,分别举着碗筷,笑着:“要请大家一起吃!”
摘完丝瓜,豆子跟着孙爷爷去了自家厨房。妈妈已经把丝瓜洗干净,正用刨子去皮,翠绿的瓜肉露出来,还渗着点汁水。孙爷爷坐在灶边烧火,火苗舔着锅底,张婶把鸡蛋液倒进热油里,“滋啦”一声,蛋香立马飘满了屋子。李婶则在旁边切丝瓜,切成薄薄的滚刀块,放进锅里跟鸡蛋一起炒,再加水煮开,撒点盐,一碗热气腾腾的丝瓜蛋汤就好了。
四家的人都聚在豆子家的院里,围着桌坐。豆子先给孙爷爷盛了碗汤,又给张婶、李婶添上,自己才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里带着丝瓜的清甜,鸡蛋也嫩,比平时吃的香多了。孙爷爷喝着汤,指着丝瓜架的方向:“这藤还能结,等剩下的两根摘了,后面还会有新的雌花,只要好好护着,还能吃上两茬。”
傍晚的时候,豆子又去了丝瓜架下。夕阳把架上的藤蔓染成暖金色,剩下的两根丝瓜还垂在布条上,比早上又沉零。他摸着藤蔓上刚冒的新芽,声:“你们要快点长雌花呀,我还想再摘丝瓜,再请大家喝汤。”风里带着汤的余香,混着泥土的气息,竹架上的叶子轻轻晃,像在答应他的话。
宇把笔记本递给豆子看,最后一页写着“从撒种到首摘,共43,浇水18次,施肥3次,疏叶1次,授粉5朵,绑瓜2次”,下面画着一颗的丝瓜籽,慢慢长成藤蔓,再结出丝瓜,像一条的生长线。豆子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心里盼着下次摘瓜的日子——这方的菜园,不仅长着丝瓜,还长着邻里间的热闹,长着他满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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