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晨阳刚穿过丝瓜叶的缝隙,豆子就发现新授粉的丝瓜长到了巴掌长——瓜皮泛着浅绿,绒毛比之前更软,可藤蔓顶赌叶子长得太密,层层叠叠遮住了阳光,把丝瓜的后半截捂得发暗。“孙爷爷,叶子太密啦,丝瓜晒不到太阳!”他扯着孙爷爷的衣角,指着架上的密叶。
孙爷爷搬来凳子,凑近看了看:“得疏疏叶,把挡住瓜和主藤的老叶、密叶剪掉,让阳光照到瓜身上,结的瓜才匀实。”他从兜里掏出剪刀,教豆子分辨该剪的叶子:“你看,这种黄边的老叶、贴着瓜的密叶,剪掉不影响藤生长,还能通风。”豆子学着孙爷爷的样子,心捏住一片老叶的叶柄,轻轻一剪,叶子就落在了竹篮里。
李婶路过时,顺手接过竹篮:“我把这些老叶带回家,洗干净能做个凉拌菜,一点不浪费。”张婶也凑过来,帮着扶稳藤蔓:“豆子心点,别剪到新冒的芽。”宇蹲在架边,笔记本上又添了新内容:“丝瓜长至15厘米,疏老叶、密叶5片,李婶收老叶做凉拌菜,张婶扶藤护芽”,旁边画了把剪刀和一片带黄边的老叶,还在丝瓜旁标了“需充足光照”。
疏完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刘爷爷扛着半袋大米走过来,笑着:“听孙爷爷要做丝瓜粥,我这袋新碾的大米,煮出来的粥香。”王奶奶也拎着个布兜赶来,里面装着刚剥好的蒜瓣和几颗香菇:“粥里放两颗香菇,再拍瓣蒜爆香,味道更鲜。”豆子赶紧接过大米,跑进厨房找妈妈——妈妈已经把丝瓜洗干净,正准备切成丁。
做丝瓜粥时,豆子也凑在灶边帮忙:他学着妈妈的样子,把丝瓜丁倒进热油里,加蒜瓣炒出香味,再加水和大米,大火煮开后转火慢炖。王奶奶坐在灶边添柴,笑着:“粥要炖得稠点才好喝,等大米开花,丝瓜丁变软,撒点葱花和盐就校”张婶则在旁边剥花生,要炸点花生米,就着粥吃更爽口。
粥快炖好时,香味顺着厨房飘出巷口。邻居们都端着碗过来了:刘爷爷拿着粗瓷碗,要多盛点;李婶带来了刚拌好的丝瓜叶,绿油油的看着就开胃;宇则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准备记录大家对丝瓜粥的评价。豆子先给孙爷爷、王奶奶盛了粥,又给刘爷爷添上,最后才端起自己的碗——喝一口粥,米粒软糯,丝瓜丁吸满了蒜香,香菇的鲜混在粥里,一口下去暖到心里。
“这粥比我想象的还香!”刘爷爷喝着粥,指着丝瓜架,“等这根丝瓜再长几,咱还能做丝瓜面,把丝瓜擦成泥和在面里,擀出来的面条带着绿,又筋道又香。”豆子听着眼睛亮了,赶紧让宇记在笔记本上:“待做:丝瓜面(丝瓜泥+面粉)”,旁边画了一碗面条和一根丝瓜。
傍晚时分,粥香还没散。豆子又去丝瓜架下看了看,疏过叶的丝瓜晒到了太阳,后半截也慢慢变绿,看起来更精神了。他摸了摸丝瓜,又看了看桌上的笔记本,心里满是暖——这架丝瓜不仅能结出各种各样的美味,还能让巷里的邻居们总聚在一起,用一碗热粥、一盘菜,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满是烟火气,满是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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