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的厨房,烛火映着沈清晏忙碌的身影。案台上,昨日揉好的面团已在暖炉旁发得饱满,指尖按下去,凹陷处能缓缓回弹,带着淡淡的柿香与乳香。她先处理柿酪馒头的食材:取过滤后的细腻柿泥,与少量温牛奶混合,倒入剩余的面粉中,再加一勺化开的酵母,指尖翻飞间,面粉与柿泥、牛奶揉成光滑的面团,比寻常白面馒头的面团更显金黄,还未发酵便透着清甜。
“馒头要松软,发酵得够足才好。”沈清晏将面团分成均匀的剂子,逐一揉成圆润的馒头坯,摆在铺了油纸的蒸屉上,盖上蒸笼盖,让其二次发酵。趁着间隙,她着手做柿酪酥——取中筋面粉与低筋面粉按比例混合,中间挖窝,倒入融化的黄油与少量柿泥,揉成水油皮;另取低筋面粉,拌入软化的猪油与柿酪(柿泥与鲜奶酪按1:1调和),搓成细腻的油酥,满室都是甜润与油脂交织的香气。
水油皮醒发片刻后,分剂、按扁、包入油酥,擀卷折叠三次,让酥层细密如纱。最后一次卷起后,竖压成圆饼,包入柿酪馅,收口捏紧,用模具压出柿蒂形状的花纹,表面刷一层蛋液,撒上几粒白芝麻,柿酪酥生坯便成了。此时蒸屉里的馒头坯已发至两倍大,白白胖胖,轻触如云朵般柔软。
灶上同时架起两口锅,一口蒸馒头,一口烤酥饼。蒸汽缓缓升腾,馒头的甜香先漫出来,混着柿泥的蜜香与奶酪的温润,勾得人频频侧目;烤炉里的酥饼则渐渐染上金黄,油脂滋滋渗出,柿酪馅的甜香穿透酥皮,与芝麻的焦香缠在一起,比馒头的香气更显浓郁。
辰时刚过,第一笼柿酪馒头出锅。雪白的馒头带着淡淡的金黄,掰开时内部组织蓬松多孔,柿香与乳香扑面而来,咬下一口,松软香甜,却不似纯甜馒头那般腻人,柿泥的清甜与奶酪的温润在齿间交融,咽下去后喉咙还留着淡淡的回甘。“这馒头也太好吃了!”刚进门的李大嫂拿起一个,掰了一半给身边的孩子,“比白面馒头香多了,孩子肯定爱吃!”
紧接着,柿酪酥也烤好了。金黄的酥饼泛着油光,柿蒂花纹清晰,轻轻一碰便簌簌掉渣。咬开酥皮,内里的柿酪馅温热软糯,甜而不腻,酥皮的脆香与馅料的绵密形成绝妙反差,芝麻的焦香更添一层风味。老掌柜尝了一块,忍不住点头:“清晏丫头,这蒸的酥的都这般好!馒头适合当主食,酥饼适合当点心,早晚三餐都能搭得上。”
食客们陆续赶来,蒸屉里的馒头与烤炉里的酥饼源源不断地出锅,很快便供不应求。张阿婆抱着孙孙,孩子一手抓着馒头,一手捏着酥饼,吃得满脸香甜:“阿婆,馒头软乎乎,酥饼脆生生,都好吃!”赶路的书生买了两块柿酪酥、两个馒头,感慨道:“这般暖心的吃食,赶路时揣着,又顶饱又香甜,比干粮强多了!”
正午时分,沈清晏见隔壁孤寡的陈阿公没来看热闹,便装了四个馒头、两块酥饼,亲自送到他家。陈阿公咬了一口馒头,眼眶微红:“清晏丫头,这馒头甜到心里了,比我年轻时吃的蜜还香。”沈清晏笑着:“阿公爱吃,我往后常给你送。”
暮色降临时,馒头与酥饼已售卖一空,还有不少人预定明日的份额。沈清晏望着空聊蒸屉与烤盘,又看了看案台上剩余的柿泥,心里有了新的念头:明日不妨试试用柿酪做些粥品与面条,让这秋日的甜润,渗透进更多家常滋味里。
月光洒进厨房,残留的香气还在空气中萦绕。沈清晏指尖摩挲着案台,忽然觉得,这些带着温度的吃食,不仅填饱了肚子,更暖了人心,而这烟火人间的滋味,正因这些巧思与善意,才愈发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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