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聊了一会儿,直到杨桃打电话先送些行李过来,周彦才离开公寓。
回到住处,周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栗娜看着凌乱的床单,实在没力气去整理。
她只能先把床单扯下来,揉成一团收好,免得一会儿杨桃来了看出不对劲。
虽然她已经迈出了那一步,但自家老板的桃花运很旺,虽然她已经接受了,但杨桃本来就害怕结婚,万一被她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咔嚓”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大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中午的时候,她就把钥匙给了杨桃,省得她来放行李时自己不在。
看到闺蜜坐在客厅里,杨桃有些意外地问:
“栗娜,你今下午不用上班吗?”
“脚扭了,老板给我放了一半的假。
“脚扭了?严重吗?”
“还好,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不能穿高跟鞋。
“那就好。
杨桃没再多问,放行李时却注意到架子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
从尺寸来看,明显是男款。
“这衣服是谁的啊?”
“啊?”
栗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件衣服,“我老板的,他刚送我回来,可能走的时候忘了拿。
“哦。
杨桃点点头,但很快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西装的颜色,怎么有一块特别深?
看起来像是被汗水浸湿过。
不过对于男饶衣服,杨桃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沙发上,栗娜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安迪母亲的情况,怕她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没告诉她。
周彦想确认的是,魏巍有没有查到这条线索。
现在看来,魏巍应该还在调查安迪。最近聊时,能感觉到安迪心情不错。除了上次突然来找她外,魏巍好像没再纠缠。而晟煊那边,对于巍澜外贸的合作意向,为了不引起魏巍的警觉,谭宗明犹豫了很久,最后把项目交给了另一个人。
魏国强。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重新回忆起之前被打断的往事。
国内着名的经济学家,经济学界的泰斗级人物。
在电视剧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人他心怀不轨。
安迪的外公,那位赫赫有名的画家何云礼,在临终之际,将家产全数留给了安迪。
这一举动,激怒了魏国强的夫人,可她丈夫却铁了心要遵照遗嘱行事。
哪怕闹到离婚、一无所有,也要将这份遗产留给安迪,这行为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少人揣测,他是不是想独吞这笔钱。
但以魏国强的身份和地位,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何云礼留下的,有三处房产和一些稀世古董,虽价值不菲,但跟魏国强自己的财富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从他妻子的遭遇就能窥见一二。
他们之所以离婚,是因为魏国强察觉到妻子那边会有麻烦,想提前转移财产,划清界限。
到底,魏国强是个自私的人。
他对安迪的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却又不敢真正担起责任。
魏巍之所以能查到他,是因为魏国强之前也调查过安迪。
但在魏巍找上门之前,魏国强并未有任何动作。
可惜,最终还是被卷了进来。
他重新理了理思绪,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可刚放松没多久,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备注,是叶谨言打来的。
不是通过秘书,看来是私事。
周彦接起电话,问:“叶总,有事吗?”
“宏兴建材的老曲让我替他跟你道个歉。
“宏兴,老曲?”
周彦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曲筱绡。
宏兴应该是她老板的建材公司。
精言搞房地产的,跟他们有合作也不奇怪。
但叶谨言亲自打电话来,就为了这事?
哼,
他轻笑一声,道:
“你不,我都快忘了。
“老曲只能联系到你的秘书,心里不踏实。
正好今来精言,就跟我提了这事。
“上次世纪成的项目,没能继续跟彦生合作,真是遗憾。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柯欣的方案彦生实在没法拒绝。
“柯欣。
电话那头的叶谨言轻轻一笑,语气平和地。
“现在,精言正在材料市场上给柯欣施压。
“这跟彦生有什么关系?”
“你这鬼头。
叶谨言笑着骂了一句,接着。
“精言现在只有滨城一个项目在做,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全力对付柯欣。
“这不算帮我啊,叶总。
“臭子。
“您这是顺手帮忙,我不过是跟着沾光。
周彦笑着回应,聊了几句后挂羚话。
果然,没事不会来找我。
这老狐狸也学起样来,想白赚我一个人情。
当初滨城项目我是靠信息差拿下的,而精言要打压柯欣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这次不过是顺便试试,话里还有别的深意。
周彦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琢磨起来。
跟这些**湖打交道,真是让人头疼。
“咚咚——”
门被敲响,栗娜拿着整理好的资料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最近一个周期的股市情况。
“放这儿吧。
他指了指桌子,道。
“让项目部那边成立个新组,研究一下收购柯欣的事。
“好。
栗娜点头,回到秘书室继续忙去了。
周彦接着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拿起股市分析表。
最近一直没回家住,所以楠孙也基本不提这些,偶尔才蒋家的事。
现在她也不在魔都,昨跟着精言的设计部去滨城了。
粗略一看,走势清清楚楚。
还是跌的。
蒋朋飞被强制平仓,大概就在这几。
……
……
“咚咚咚——”
“谁啊?”
蒋妈妈喊了一声,没人回应,戴茵走到门前。
打开门,看到三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站在外面。
“你好,蒋夫人。
“请问蒋朋飞,蒋先生在家吗?”
“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能进去聊聊吗?”
戴茵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福
听到声音,老太太也走到门口声问:
“怎么回事?”
“他们找朋飞的。
“找朋飞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脸上神色不变地道:
“你们好,我是蒋朋飞的母亲,请问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穿西装的领头人解释,“蒋先生从我们这儿借了不少钱,到期没还。
我们打电话也找不到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打扰一下。
“你们先进来吧。
老太太让人坐了,对一旁的戴茵:“给朋飞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好。
戴茵点头,转身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又回到客厅,朝老太太摇了摇头。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蒋朋飞是真想躲起来。
老太太看了眼西装男,道:
“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也找不着他。
这样吧,欠的钱等他回来再谈。
“那好。
西装男态度挺好,笑着,“那我们留一个人在这儿,等着蒋先生。
“要不这样行吗?”
戴茵开口道:“我们现在手头是真紧,我这儿有二十万,先还上一部分吧。
要不,你们就在这儿稍等片刻,等我先生回来再。
西装男子沉默片刻,面带微笑地:
“行,那就有劳蒋太太了。
我们先取走一部分钱,也盼着蒋先生明日就能归来。
送走了那些讨债的人,戴茵回到客厅,长叹一声。
自从蒋朋飞变卖了她的首饰,她便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客厅里,老太太问道:“朋飞联系不上,那楠孙呢?”
“找楠孙有什么用?她还在读书,没有经济来源。
“可家里出了事,作为家里人,总该共同面对吧?”
“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朋飞。
戴茵轻声完,便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老太太一人,显得有些孤寂。
上午,不断有人来讨债。
直到中午,他们发现首饰盒里的房产证不翼而飞,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楠孙可能在工地,蒋妈妈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只好给朱锁锁打电话。
朱锁锁立刻通知了周彦。
“好,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周彦按下了旁边的按钮。
办公室门被推开,栗娜走了进来。
“老板,有何吩咐?”
“楠孙的父亲蒋朋飞股票被强制平仓了,现在外面欠了不少债。
周彦了一句,接着吩咐道:
“联系老吴,找到蒋朋飞后带他去那边转转,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然后跟律所一声,让他们派几个处理民间借贷纠纷的律师过来。
另外,去找柯欣的杨柯,让他去和蒋家谈谈房子的事。
“好的,老板。
栗娜记在心里,问道:“需要我为您准备车吗?”
“不用,律师到了你带他们去蒋家一趟。
周彦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站起身。
“地址我发给你,我现在去接楠孙。
“好的。
栗娜应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蒋楠孙能否承受住这一连串的变故。等事情过去,她大概会彻底成为老板的人了。
……
动车上,蒋楠孙抱着手机,望着窗外。她知道父亲炒股亏了钱,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讨债的人已经找上门来,家里的房子也被抵押了。她到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周彦打电话。她不想让这段感情掺杂进其他东西。列车抵达魔都,蒋楠孙收好手机,走下车。离出站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她愣住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然后跑起来。出了闸机,一头扑进了熟悉的怀抱。听到怀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周彦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公主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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