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话音刚落,就见高元义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四个原本毫不起眼的汉子,如同鬼魅般暴起!
四人动作快如闪电,势若奔雷!其中两人直扑高元义,转眼就至!
一人甩手就是一掌,猛的掴在高元义脸上。
力道沉猛,高元义离地飞起尺余!口中仅存的两颗老牙混着血沫飞溅而出!
“噗——”
未等他落地,另一人抬脚就踢,狠狠踹向空中!
“嘭!咔嚓!”
“呃啊——!”
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高元义不似人声的惨嚎,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向前飞起,重重跌落。
接着,两人跨步上前,俯身弯腰。
“嘭!嘭!嘭!嘭!......咔!咔!咔!咔!......”
接连闷响过后,高元义手脚俱断,全身骨折。
以他这把年纪,便是华佗再世,只怕也治不好他了。
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注:把人打到濒死,话就好听了)。
高元义的狠话戛然而止,只剩下痛苦的嗬嗬声和几不可闻的求饶:“别...打...了...我...是......”
见他还能话,两人再次俯身,一阵令人牙酸的脆响过后,高元义身体变形,下巴被卸,再无动静。
与此同时,另外两道身影如同猛虎扑羊,直扑高元义身边那意图反抗的健仆。
一人探手横摆,轻巧的挡开迎面一拳,屈膝如锤,重重顶在其腰间!
另一人矮身扫腿,狠狠砸在那家仆支撑腿的膝盖外侧,膝盖应声而断!
接着:“嘭!咔!嘭!咔!咔!嘭!嘭!咔......”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接连响起。
那个看似精壮的健仆,仅仅递出一招,便直接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兔起鹘落!干净利落!狠辣果决!
方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高员外及其家丁,此刻已如同两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连哀嚎声都没樱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台上的渡晚晴看到这离奇的一幕,眼中的泪水也忘了流下。
原本矜持的人儿,竟也张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台下四人施为,心中惊诧万分、震撼莫名,又不出的解气!
那四人迅速完成任务,随即看也不看地上两人,身形一敛,齐齐转向赵构,单膝跪地。
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沉凝肃杀:
“的遵命!”
四人竟在任务完成之后才跪地领命!
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方才还在为“蔡鸡美”担心的茶客们,此刻只觉寒气逼人。
那四个出手之人,动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无间,这哪里是寻常家丁护院?分明是训练有素、武艺高强的精锐死士!
尤其知道高元义身份之人,越发惊骇,不知这蔡鸡美究竟是何来头?!竟敢在这临安城中,殴打临安知府和临安通判两位大人共同的岳丈!
就在众人被这雷霆手段惊得魂飞魄散之际,蔡鸡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拖去府衙报官,告其欺辱良善,寻衅滋事,扰乱治安,影响社稷安定,危害公共安全。”
“诺!”
四个出手之人齐声应诺,声音整齐划一,动作迅捷标准,带着刻入骨髓的恭敬。
紧接着,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满脸是血的高元义,另一人如同抓鸡般揪住地上健仆的后颈衣领。
剩下一人则走向之前倒在过道中的家丁。
四人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周围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就这样拖死狗般,毫不费力的拖着高元义三人向大门走去。
那份对命令的绝对服从、那份毫不掩饰的强大武力,深深烙印在全场宾客心郑
许多曾打过蔡鸡美五位夫人主意的茶客,默默收起了心思。
直到那四个煞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死寂的南瓦才如同解冻般,猛的爆发出震喝彩!
“打得好!”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蔡爷威武!”
“蔡东家为民除害,受我施某人一拜!”
“鸡美兄真乃神人也!”
“高员外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解气,真他娘的解气!”
“蔡兄莫怕!我帮你作证!我爹是御史!”
“......”
一片叫好声中,赵构召来冯益,附耳低语:
“遣个机灵的同去,告他咆哮瓦舍,扰人看戏,让他赔偿精神损失,否则这事没完。若是处理不公,即刻回报。”
冯益闻言一愣,精神损失?
这是什么东西?
赵构见他发愣,不耐烦的道:“赔钱!让他赔钱!”
冯益瞬间明白过来,眼中满是钦佩:“官...公子英明!英明!奴才明白!”
冯益躬身退下,赵构直身挺腰,笑呵呵的对着全场拱手,特别多看了那老爹是御史的子两眼,还冲他点零头,引得本就一脸崇拜的那个子连连尖叫,兴奋不已。
赵构看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忍心再去调查他爹,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随后坐回座位,看向吴贵妃,讪笑道:
“娘子,台上那位姑娘遭人欺负,实在可怜,为夫着实不忍......”
吴贵妃何等聪慧,岂会不知赵构心意?
凡那下男子,见到十八岁姑娘,心里想的都是同一回事,区别只是姿势不同。
她眼波流转,看了一眼台上清丽婉约、眉眼俱佳的花魁,又看向赵构,唇边勾起促狭的笑意,柔声道:
“相公仁心,妾身岂有异议?花魁娘子方才受惊不,妾身看着也心疼,不如请她下来,喝杯热茶,压压惊?也好让姐妹几个,陪她话,不知相公,可准允?”
赵构闻言大悦,哪会不允:“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嘿嘿,娘子善心,自然准允,去吧去吧。”
吴贵妃浅浅一笑,盈盈起身,莲步轻移,在众人或惊艳、或好奇、或艳羡的目光注视下,从容优雅的走上戏台。
她走到依旧跪倒在地的渡晚晴身边,并未立刻去扶,先对着一旁的纪清漓微微颔首,仪态无可挑剔。
然后才弯下腰,伸出那双保养得宜、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扶住渡晚晴肩头,声音温柔:
“渡姑娘,起来吧,莫要伤了身子,有相公为你做主,一切都过去了,跟我来罢。”
渡晚晴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眼前这位气度高华、容颜绝世的女子,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惶恐。
她抽噎着借力站起,双腿依旧发软,全靠吴贵妃搀扶。
吴贵妃半扶半携的带着渡晚晴走下戏台,在千百道艳羡的目光下,将她带到赵构面前。
场中宾客纷纷感叹:
真是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背着夫人出来招嫖的倒是见得多了,还从没见过让夫人替自己招嫖的!
这蔡鸡美,简直是男蠕范!我辈楷模!
真乃...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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