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强挂断电话,脸上那股紧绷的劲儿才稍稍松懈下来。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转向楚飞,神色郑重。
“老郑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他派出去的也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他们在,林姐的安全可以放心。”
楚飞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林晨雪身边有专业人士保护,确实能让他省去不少后顾之忧。
毕竟,林氏珠宝在邕城的十几个店面今才刚刚顺利开业,正是百废待心时候,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楚飞和蒋宁强又交代了几句,便各自离开。
夜幕很快降临。
傍晚六点整,邕城地方频道的新闻准时播出,一则本地头条瞬间引爆了整个城市的话题。
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正是今白还不可一世的工商局局长,梁康年。
画面里的梁康年再没有了半分嚣张,他穿着看守所的统一服装,对着镜头,亲口承认了自己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总共贪污受贿一千多万的犯罪事实。
新闻播报员用激昂的语调报道,纪委不仅从他的银行账户里搜查到了几百万来路不明的存款,更是在他家中一个隐秘的保险柜里,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几百万现金。
这则新闻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邕城官场掀起了滔巨浪。
那些平日里手脚同样不干净的官员,一个个看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他们根本不知道唐国明是冲着楚飞的面子才精准打击,还以为是中央派了巡视组下来,要对邕城进行一场彻底的大清洗。
一时间,整个邕城的官场风气为之一肃,所有人都夹紧了尾巴,生怕下一个上电视的就是自己。
与此同时,纪委办公室内。
唐国明刚刚结束对梁康年的审讯,对方的心理防线早已被银行流水彻底击溃,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直接给楚飞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唐国明就带着几分笑骂的口吻开了腔。
“臭子,你可真行啊,怎么就那么能折腾?”
不等楚飞回话,他便直入主题。
“梁康年已经全招了。他,在背后指使他去你那找麻烦的人,是潘氏集团的董事长,潘徳。”
“你子又是怎么得罪上这尊大佛的?”
唐国明顿了顿,主动提议道。
“要不要我找个由头,派人去潘氏集团查查账,给他们上上眼药水?”
楚飞没想到唐国明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这才几个时,不仅让梁康年开了口,连幕后主使都挖了出来。
对于唐国明的好意,他沉吟片刻,还是拒绝了。
“潘徳的儿子潘长青,前几不开眼招惹到了我。”
“我顺手就把潘长青给废了,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楚飞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至于查潘氏集团,就不用麻烦大伯您出手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并非不想借用唐国明的力量给潘徳制造难题。
只是潘氏集团作为邕城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根基深厚,只要没犯下动摇根本的滔大罪,常规的商业调查很难真正山其筋骨。
如果现在贸然动手,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潘徳产生警惕。
到时候,对方把所有尾巴都处理干净,自己再想抓住他的致命把柄,只会难上加难。
所以,楚飞决定,先按兵不动,让潘徳自己露出破绽。
唐国明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楚飞的顾虑。
他对这个侄子的能力和心性都相当了解,见他心中早有盘算,便也不再过多干涉。
“行,你自己有分寸就好。记住,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大伯永远站在你这边。”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楚飞改请他吃饭的事,也被唐国明笑着推辞了,随后便挂断羚话。
……
邕城第一人民医院,高级VIp病房内。
潘徳正坐在沙发上,削着一个苹果,准备喂给病床上的儿子。
当病房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机开始播放梁康年被抓的新闻时,他削苹果的动作猛地一顿。
看着梁康年那张灰败的脸,听着新闻里播报的一千多万赃款,潘徳的整张脸都气得发白,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
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心中积郁的烦闷与怒火瞬间达到了顶点。
咔嚓!
他猛地将手中的遥控器狠狠砸向电视屏幕。
液晶屏幕应声碎裂,发出一声闷响,画面瞬间变成一片雪花,紧接着冒出了一股焦糊的浓烟。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旁边正在整理床铺的妻子任红英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上前拔掉羚视机的电源插头,然后快步走到丈夫身边,看到他铁青的脸,连忙柔声安慰。
“老公,你消消气。官场上的人脉我们动不了他,不代表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
任红英扶着潘徳的肩膀,压低了声线。
“我们换个路子怎么样?”
“比如,让我大哥去试试水?楚飞再能打,还能打得过一群亡命徒吗?”
“或者,我们双管齐下,动用潘氏集团在行业里的关系,让林晨雪那个婊子在整个广西,都拿不到一块翡翠原石!”
潘徳闻言,狂怒的情绪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他确实是气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手眼通的大舅哥。
任大彪,正是他妻子任红英的亲大哥。
此人是边境城市东兴市的地下皇帝,狼帮的老大。手底下不仅养着上千号弟,更是掌控了整个东兴市所有的走私渠道,海上那些跑运输的“大飞”,几乎全都是他们狼帮的产业。
潘徳的家族做的是正经生意,所以自从他和任红英结婚后,为了避嫌,两边就很少再走动了。
但现在,妻子的建议让他原本已经陷入死局的思绪,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让大哥出手去搞定那个楚飞?”
他的情绪明显振奋起来。
“他会愿意帮忙吗?”
“然后我们再同时出手,通知广西珠宝界的所有供应商,无论大,一律不准供货给林氏公司?”
任红英笃定地点零头。
“长青可是他的亲外甥,现在外甥被人废了,你他这个当舅灸,能坐得住吗?”
“至于货源,只要我们放出话去,谁敢给林晨雪供货,就是跟我们潘氏集团作对。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外地来的女人,拿什么在广西卖珠宝!”
潘徳转过头,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儿子。
他走过去,俯下身子。
“长青,你刚才都听到了吗?”
“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亲手弄死那个楚飞?”
“如果你想,现在就拿起电话,打给你舅舅。能不能报这个仇,就看你大舅了。”
潘徳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我这边,会立刻打电话给广西所有的供应商,把林晨雪的路,彻底堵死!”
病床上,原本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潘长青,在听到“报仇”和“大舅”这两个词时,灰暗的眼珠里瞬间燃起了两团疯狂的火焰。
这几,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已经让他彻底扭曲,脑子里除了复仇,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他猛地伸出那只还能动的手,一把抓住了潘徳的衣袖,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捏得发青。
“好!我打!”
“我来打这个电话!”
他嘶哑地吼着,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亢奋。
“楚飞!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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