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门被轻轻叩响,悦己郡主带着两人——一位是悦己郡主最爱的男宠摄微,苍白病弱的面容上挂着浅笑,另一位则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背着药箱,目光炯炯。
“公主殿下。”摄微微微躬身,嗓音如清风拂柳,“听闻宇宁公子身中奇毒,郡主和我特带一位名医来瞧瞧。”
米粒眨了眨眼:“这位是……?”
老者捋须一笑:“老朽华佗。”
宇宁冷着脸坐在案前,银白睫毛低垂,心形嘴唇抿成一条线。
华佗三指搭在他腕上,闭目沉吟,忽而眉头一皱:“此毒……”
“直。”
华佗睁眼:“不致命。”
华佗又邹眉:“但公子因长期服用,已肾虚,以致不孕不育......”
“庸医!”宇宁猛地拍案而起,“来人,送客!”
华佗不慌不忙,从药箱取出一包银针:“我能治。”
“神医救我啊!”
扑通一声,高傲的宇宁跪得干脆利落。
解毒三疗程
药浴蒸腾的雾气弥漫在浴室内,宇宁缓缓踏入温热的药汤中,身体在接触水面的瞬间,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米粒站在浴桶旁,手中拿着一条柔软的毛巾,眼神中满是关牵她看着宇宁苍白的脸色在热气的熏蒸下渐渐泛起一丝红晕,心中莫名地揪紧。“感觉怎么样?”
宇宁微微抬头,银白的睫毛上沾着细密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的心形嘴唇动了动,想要些什么,却又咽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是在米粒面前如此一览无余。
药浴结束后,米粒为宇宁披上一件单薄的寝衣,坐在床边。
华佗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银针如流星般准确地刺入穴位,宇宁却没有喊痛,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米粒的身影。
每当目光交汇,两人都会慌乱地移开视线,心中却泛起阵阵涟漪。
施针完毕,华佗又端来一碗黑褐色的药汤。“趁热喝了吧。”他将药碗递给米粒。米粒接过药碗,走到宇宁身边,轻声道:“喝吧,喝了就会好起来。”
宇宁伸手接过。然而,当药汤凑近唇边,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喝就捏着鼻子喝。”米粒见状,忍不住笑了,眼中满是调侃。见宇宁迟迟不动,她突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还是,要我喂你?”
宇宁的耳根瞬间红透,他猛地抬头,却撞进米粒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郑“你......”他刚想反驳,却见米粒已经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吹凉,递到他唇边。“张嘴。”
宇宁心跳如擂鼓,他从未与米粒如此亲近过。看着米粒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竟觉得这苦涩中,带着一丝甜意。
一碗药汤喝完,宇宁的脸颊早已红透,暗暗发誓,等解了毒,一定要好好守护眼前这个奇女子。
三日后。
宇宁站在镜前,指尖抚过腹上淡去的青紫毒痕。华佗的汤药苦涩难咽,但体内沉疴尽消,连肤色都比从前莹润几分。
米粒从背后抱住宇宁:“现在能生刺客啦?”
宇宁耳尖通红,转身捏她脸蛋:“……胡闹。还没到大婚之日。”
米粒笑意未敛, “到了就能生啦?”
宇宁,“嗯,三年抱两。”
米粒“哈哈哈哈哈哈……”
太监偏殿,前太监主管正在焚毁密信。
宇宁推门而入:“义父。”
老太监浑身一颤,回头见他气色红润,顿时明了:“……毒解了?”
宇宁点头:“你自去向太后请罪,只是私自养死士 莫提刺杀卡其喵之事……我不想伤你性命。”
老太监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却双眼流下泪来:“你倒是妇人之仁。”
三日后,太后念及旧情,只将老太监革职遣返原籍。
暮色沉沉,宇宁独自登上金凤楼最高处。楼下人群熙攘,他却只望向米粒公主一饶方向,指尖轻拨琴弦。
“想象你在想象里
有个我想象你
但你在我想象里
我没这想象力
谎话更难听
却有瘾
伟大的发明
太多方式
反反复复
一幕一幕
试了又试
靠维持 换位置
像个迷痴
执迷不悟
不管不顾
一再坚持
多放肆 多幼稚......”
歌声低哑温柔,不似平日的冷冽。
米粒提着裙摆奔上楼时,正听他唱到有个我想象你,尾音带着笑。
她扑进他怀里,仰头问:“唱给我的?”
宇宁低头吻她发顶。
他喉结滚动,俯身时银白睫毛扫过她泛红的脸颊。米粒仰起头。宇宁的吻先是落在她汗湿的额角,尝到一缕清咸,指腹不自觉摩挲她后颈细软的碎发。
“嗯。”他低哑的回应擦过她耳畔,带着琴弦震颤般的酥麻。米粒刚要开口,湿润的唇瓣便被轻轻含住,舌尖描摹着她牙齿的弧度。她攥住他月白衣襟的指尖微微发颤,被揉进他怀里时,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
宇宁辗转加深这个吻,将她逼得踮起脚尖。当米粒急促的鼻息喷洒在他唇畔,他舌尖灵巧吸吮,尝到她口中残留的桂花酿甜味。
米粒柔软的身躯轻轻颤抖,他索性扣住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压向雕花木栏,月光透过镂空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银斑。
“别再动。”他气息紊乱地抵着她呢喃。米粒迷蒙的眼神里漾着春水,伸手勾住他脖颈时,发出一声细软的嘤咛。“忍一忍,明日就大婚了。”
大婚当日
红绸铺满宫道,喜乐响彻云霄。宇宁一身大红喜袍,银白长发高束,全身藏不住的笑意。米粒凤冠霞帔,盖头下的脸粉若桃花。
正当礼官高喊夫妻对拜时,
蒙古国榴莲王子到——!
一队异域装束的使者抬着块赤红如血的巨石踏入大殿,石头表面流光溢彩,隐约有雷纹闪动。领头的青年头戴金冠,腰间佩刀叮当作响。
太后。榴莲王子抚胸行礼,父王,若贵国能破开这石,蓝桉神草分文不取。
满座哗然。太后眯起眼:若破不开?
十万匹丝绸。榴莲王子拍拍发光巨石,此物一年前遭过雷劫却毫发无损,被围观者当成祥瑞进献给王那日至今,我国无人能破。国师里面必有宝物!
众人勇于尝试,杰伦第一个上前,吉他弦扫出气浪——石头纹丝不动。
青木一袖中飞出十二把飞刀,刀锋尽折。卡其兔甩出水袖缠石,反被震退三步。安蓝蓝以歌引剑,悦己命八位男宠齐攻,巨石依旧莹润如初。
宇宁突然按住米粒想摘盖头的手:新娘子别动。他飞身一剑劈下,火星四溅中,剑刃竟断裂……
静默悠长不在...太后蹙眉。
卡其喵突然从喜宴席间站起:我来。
他掏出静默悠长送的乾坤扇,(乾坤扇:具有神奇的法力,可扇出强风,驱散恶鬼,可使妖物现原形。)
三扇过后,巨石裂开细纹。卡其喵玩心大起,一屁股坐下去——
碎石飞溅中,唯一不足就是里面没宝物,空荡荡的内壁让蒙古使团面如土色。
蒙古国的榴莲王子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卡其喵有狐妖血脉能操控法器。
王子...这下怎么办?...随从颤抖道,蓝桉神草还送吗?
“给”,榴莲王子痛心疾首,“我们不是轻信寡义的国家。”
“可是什么宝物都没有啊,回去王会打死你的,”
榴莲王子,“本王子死不足惜,只要两国友好就足以。”
太后清了一下嗓子,看着这戏精的一群蒙古国人很无语。
道,俗话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十万匹丝绸我们是拿不出来,但两万匹还是能拿的,希望你们笑纳!
蒙古使团喜极而泣,唯有榴莲王子偷瞄着卡其喵的乾坤扇,眼中精光闪烁。
太后接过锦盒,突然转向轮椅上的啊蛋:蛋蛋,你的腿有救了。
啊?给我的吗?啊蛋攥紧扶手,泪珠滚落。 “姑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红烛高烧,宇宁终于挑开盖头。米粒鬓发散乱,凤冠歪斜:那个我们还没洗澡...
宇宁含住她未尽的话语,指尖划过她嫁衣金线,三年抱两的承诺...他忽然将人压进锦被,...今晚先付个定金。
卡府,榴莲王子蹲在卡其喵卧室墙头偷看乾坤扇,被路过的卡汐颜一锅铲拍晕:哥!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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