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古树传，规则隐藏秘密
林夕的手指还停留在树干裂口处。那层泛着微光的纤维在她指尖下微微跳动，像是有生命的东西。她立刻收回手，后退半步。
张峰转头看她。陈宇停下脚步，苏瑶也站住了。
“这棵树不对。”林夕。
她闭眼启动源码之眼。视野瞬间被蓝绿色代码填满。空气中有大量漂浮的指令流，密度远超之前见过的任何区域。她的视线落在前方——一棵巨树矗立在密林尽头，树干粗得需要五六人合抱，表面布满深裂纹路，每道裂缝里都透出幽蓝光芒，像血管一样缓慢搏动。
“就是那里。”林夕睁眼，“水底灰代码指向的就是这棵树。”
四人继续向前。地面越来越硬，踩上去发出空响。走了不到百米，林夕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她盯着脚下的泥土。那些爬行痕迹还在，但方向变了。原本笔直通向古树的线条，现在开始绕圈，像是被什么东西推着偏离原路。
“不是自然形成的。”林夕蹲下，用手指划过痕迹边缘。触感不像动物抓挠，倒像是地表被某种力量轻轻顶起又压平。
她再次开启源码之眼。视野中，那些痕迹变成了断续的灰色代码流，在地表下浅层移动。它们不是随机出现，而是围绕古树形成环状屏障，每隔几秒就调整一次位置。
“它在改路。”林夕，“我们走直线，但它让地面自己变。”
“什么意思？”苏瑶问。
“我们以为在往前走，其实一直在绕圈。”林夕看向陈宇，“你还有之前的记录吗？”
陈宇翻出随身携带的纸页。上面画着他们从水潭出发后的行进路线。他对照当前方位，眉头皱紧。“按这个图，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可眼前还是树林。”
林夕摸出衣袋里的纸条。那张写着“别相信”的纸片已经被汗水浸软。她没打开，只是捏在手里。这张纸条是她唯一能确认自己没被系统迷惑的依据。
“别信眼睛看到的。”她，“跟着代码走。”
她关掉常规视觉模式，完全依赖源码之眼导航。视野里，灰代码流向清晰可见，像地下暗河般蜿蜒前校她抬起脚，朝着与肉眼所见完全相反的方向迈步。
其他人对视一眼，跟上。
这一次，地面不再变化。五分钟后，密林骤然开阔。
古树出现在正前方，距离不足三十米。
树根盘踞成丘，表面覆盖着青黑色苔藓。空气中漂浮着细的光点，靠近树干时会自动绕开。林夕扫描四周，发现这些光点其实是微型数据包，不断进出树体，像是在传输信息。
“这棵树在运校”她，“它不是装饰，是活的节点。”
苏瑶忽然轻声哼了一句什么。
林夕转头看她。
“我记起来了。”苏瑶，“时候听外婆唱过一首歌谣。‘千年树王守山岗，迷路孩子莫惊慌，伸手摸它三道疤，回家路上不沾霜。’”
陈宇抬头看着树干上的裂痕。“三道疤……这里有十几道。”
“可这首歌的是帮人回家。”苏瑶，“不是吃人，也不是困人。”
张峰握紧刀柄。“太安静了。鸟叫没有，风也没樱我们站在这五分钟了，树叶一下都没动过。”
林夕再次调出控制界面。她输入命令：【扫描目标：古树主体】【权限伪装：环境扫描程序】。
进度条刚走到一半，空中突然浮现三行字符。
【汝非归者】
【勿踏此界】
【违者湮灭】
字体漆黑，边缘带着锯齿状波纹，和她平时看到的蓝绿色代码完全不同。这不是游戏通用语言，更像是直接刻进空间里的规则。
“这是警告。”林夕。
“你能看懂？”张峰问。
“不是文字，是代码。”林夕盯着那三行字，“压缩等级太高，接近原始层。这种层级的指令，只有系统核心才能生成。”
她尝试输入新命令：【屏蔽：警告显示】【参数：局部视觉过滤】。
命令执行失败。界面弹出红色提示：【深层访问请求已被标记】。
同时，她感到一阵剧烈头痛。鼻腔一热，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林姐！”苏瑶冲上前扶住她。
林夕摆手，强行站稳。她关闭源码之眼，缓了几秒才重新睁开。
“不能再试了。”她，“刚才那次扫描，触发了反制机制。不只是记录，是直接反击。”
陈宇盯着那三行字符消失的位置。“你它是系统核心生成的？那它知道你是谁吗？”
林夕没回答。
她想起金属片第一次发烫时的感觉，那种像被注视的寒意。从第一个副本开始，她就在改写规则。而今，是第一次遇到规则主动回应她。
张峰走向树根区域。他蹲下检查一处裂隙。那里露出一块平整的石台，表面有模糊的凹槽，形状像是操作面板。
“这里被人用过。”他，“不是然的。”
林夕走过去。她用源码之眼看那块石台。尽管风化严重，但底层结构还在。凹槽排列方式，和她调出隐藏控制界面时的按键布局完全一致。
“这东西……”张峰抬头看她，“是为你准备的。”
林夕后退一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使用能力都会引发反噬。不是系统漏洞，是系统察觉到了入侵。而这棵树，可能是所有入口中最古老的一个。
“它在等我。”她，“但它不想让我碰它。”
苏瑶忽然：“我能靠近吗？”
“不校”林夕抓住她手腕，“你身上没有权限标识，连我都进不去，你更危险。”
“可我觉得它不坏。”苏瑶望着古树，“我听到声音了。不是耳朵听到的，是在脑子里。它……欢迎回来。”
林夕猛地看向她。
“你什么？”
“它……”苏瑶眼神有些失焦，“钥匙找到了。”
林夕一把将她拉开。
陈宇立刻记录下这句话。张峰拔刀横在身前，刀尖指向古树。
“它在影响你。”林夕盯着苏瑶，“别再看它，闭上眼睛。”
苏瑶眨了眨眼，像是刚醒来。她摇头，脸色发白。
“对不起……我刚才……”
“没关系。”林夕，“它能话，就能骗人。我们不能听。”
她再次看向古树。这次没有启动源码之眼，只是用肉眼观察。树干上的裂纹似乎比刚才多了两道，位置正好在三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对面。
“它在看我们。”她。
四人后徒十五米外的一块岩石后方。张峰守在最前面，陈宇靠岩壁坐下，快速写下刚才发生的一牵苏瑶靠着树干休息，呼吸平稳，但眼神还有些恍惚。
林夕站在最后面。她拿出那张纸条，终于打开。
背面有一行字，墨迹很新，不是她写的。
“你也听过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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