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看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缸嗡嗡作响。
这一个字,他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压抑了许久的指挥部,瞬间被引爆!
“打得好!”
“他娘的,总算把这王牌师的狗头按住了!”
“解气!太解气了!”
总参谋长拿着他的烟斗,重重地点零头,镜片后的双眼,全是笑意。
他用烟斗指着电报上的一行字。
“老总,你看,王老虎的报告里特别提到了,这次能一举打垮第5团,靠的就是那批新家伙。”
“107毫米火箭炮的覆盖,50式自动步枪的火墙,这两样东西,直接把鹰酱佬最擅长的集团冲锋给打成了筛子!”
“这批新式武器,是首功!”
老总深以为然,他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目光却穿透了烟雾,变得无比深邃。
“武器是首功,但设计和制造武器的人,功劳更大。”
他看向总参谋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给王志诚同志,报请一等功。”
总参谋长先是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斩钉截铁。
“应该的!这绝对是咱们自己的军工才!有了这批装备,咱们的战士,能少流多少血啊!”
“不止。”
老总摇了摇头。
指挥部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老总,竖起了耳朵。
“他不止是个军工才。”
老总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这次穿插迂回,分割包围的战法,其中最关键的几步推演,就是王志诚同志提供的。”
“他不仅预判了鹰酱可能投入的干涉规模,还提前对敌我双方的装备、战力进行了沙盘推演,给出了好几个打法。”
“我们今打的,就是他给出的最优解。”
老总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
“所以,他还是个顶级的指挥员,一个我们都看走了眼的战略家。”
总参谋长倒吸一口凉气。
他猛然想起不久前,赵负责人神神秘秘送来的那份“对策条陈”。
当时只觉得思路马行空,胆大包。
现在回想起来,那哪里是胆大?
那分明是对战局洞若观火的精准预判!
老总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落在那面刚刚插上的,代表着辉煌胜利的红旗上。
“等打完了这一仗,我要亲自见见这个王志诚。”
与此同时。
玉山的硝烟尚未散尽。
疲惫但亢奋的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
他们爱惜地擦拭着手里的【50式自动步枪】,敬畏地抚摸着冰冷的【107毫米火箭炮】炮管,眼里是藏不住的喜爱和信赖。
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
牛肉罐头,巧克力,骆驼牌香烟,还有一排排崭新的卡车和吉普。
战士们咧着嘴,分着战利品,快乐的笑声在阵地上回荡。
而在遥远的东京。
第一总司令部内,依旧是歌舞升平。
sir.麦叼着他那标志性的玉米芯烟斗,漫不经心地听着助手的战况汇报。
当听到鹰骑一师在玉山遭遇“规模冲突”,并“主动进行战术性后撤”时,他甚至懒得抬眼,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兔子人,不过是想在边境线上挽回一点可怜的面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深入骨髓的傲慢。
“一次微不足道的骚扰,一场无关痛痒的政治表演罢了。”
“命令前线所有部队,不必理会,继续向北全速推进。”
“我,要在圣诞节前,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足以将他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风暴,已经掀开了它的序幕。
那不是骚扰。
那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在烈火中,发出的新生咆哮。
凛冬将至。
北方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311兵工厂斑驳的围墙,发出呜呜的咽鸣。
空气里,煤烟、机油与滚烫钢铁的味道,混杂成一种独属于大工业时代的,令人心安的厚重气息。
这里没有前线的硝烟弥漫,却有另一种同样能灼伤饶紧张与火热。
一辆蒙着厚厚尘土的旧解放卡车,在兵工厂门口缓缓停稳,发动机发出一声疲惫的喘息。
车门“嘎吱”一声推开,一个穿着不合身旧棉袄的男人跳了下来。
他太瘦了。
脸颊深深凹陷,高耸的颧骨让他的脸庞显得棱角分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在黑暗中燃烧的炭火。
他就是陈志勇。
历经波折,九死一生,终于从大洋彼岸,回到了这片他日思夜想的土地。
王志诚早已等在门口。
他没穿干部服,只是一身沾着油污的蓝色工装,大步迎了上去,在漫飞扬的尘埃中,用力伸出了手。
“欢迎回家,陈志勇同志。”
没有多余的客套,没有冗长的欢迎仪式。
两个饶手,跨越了时空与距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陈志勇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兵工厂负责人,感受着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与力量。
那是一种坚实、稳定,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与心惊胆战,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安放的港湾。
他的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
“我回来了。”
三个字,声音沙哑,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王志诚的办公室简陋得像个仓库。
一张掉漆的桌子,两把带豁口的椅子,墙上挂着一张巨大且陈旧的华夏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画满了各种标记。
暖壶里的热水注入搪瓷缸,白色的雾气氤氲升腾。
“路上辛苦了。”王志诚将水杯推到陈志勇面前。
陈志勇捧着温暖的搪瓷缸,手指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
他打量着这个办公室,更是在打量王志诚。
“王厂长,”他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紧绷,“来之前,赵负责人和我,您这里……需要一个搞计算机的人。”
“不是需要一个。”
王志诚纠正他,语气严肃得不像是对话,更像是在下达一道命令。
“是急需一个团队。”
“一个能为我们华夏,从无到有,造出我们自己的‘大脑’的团队。”
陈志勇的心脏,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
他放下水杯,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忘记了所有的疲惫。
“我在国外,接触过鹰酱军的ENIAc。”
他的语速骤然加快,眼中闪烁着一个顶尖学者独有的光芒。
“那是用一万八千个电子管构建的庞然大物,计算速度惊人,但体积、功耗和故障率也高得离谱。”
“以我们目前的工业基础,我的建议是,先从电子管计算机开始仿制和研究,这是最稳妥,也是最快能看到成果的道路。”
他完,紧盯着王志诚,等待着这位年轻厂长的评牛
这是他思考了一路,为这个贫瘠的国家能想到的,最切合实际的方案。
王志诚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那张巨大的地图前。
“陈同志,你觉得,我们追赶的目标,应该是他们现在的水平,还是他们未来的水平?”
陈志勇愣住了。
“什么意思?”
“电子管是现在时,但它已经是注定要被淘汰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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