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剑首你好,我是曜青的领兵骁卫,你叫我月御就好!”一个开朗的狐人笑眯眯的道。
“这次青浦将军派我与镜流剑首合作,还望镜流剑首多多指教。”月御朝着镜流拱手作揖。
镜流点零头,然后对着身后的剑仙卫道:“接下来你们自行前往曜青的训练场。”
月御继续介绍:“这次二位将军与剑仙大人只是让我们先探查一番,等到水落石出之时,将军与剑仙大人会亲自前来。”
镜流笑了笑:“无妨,倘若碰到那茯苓,那便斩他一剑便是。”
月御挠了挠狐耳,有些尴尬的笑道:“若是我有镜流剑首的实力就好了,要不然我也要斩那个孽物一剑。”
“感觉叫镜流剑首还是有些生分,我叫镜流姐姐没意见吧?”
镜流看着闹腾月御,仿佛是看到了白珩,略微一笑:“随你。”
“好诶,那我以后就叫镜流姐姐了,以后镜流姐姐可要罩着我哦!”月御对着镜流ink了一下。
之后,月御带着镜流在曜青上逛起了街。
曜青仙舟的街市与罗浮风格迥异,少了些仙家缥缈的雅致,却多了几分军港特有的硬朗与实用主义气息,同时在这里能看到不少公司的影响。
老城区,街道宽阔,两侧建筑多以坚固的金属与石材构筑,线条凌厉,随处可见象征曜青的飞鹰徽记。
空气中似乎都隐隐浮动着引擎的微鸣与金属的气息。
月御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她像个最热情的向导,拉着镜流穿梭在熙攘的人流中,狐尾欢快地摇摆着,时不时指向某处:
“镜流姐你看!那家‘铁匠铺’其实是个武器店,老板手艺绝了,就是脾气臭零!”
“还有那边!那家‘星海食堂’别看门面,他家的炙烤方壶鳕鱼可是一绝,巡逻回来的兄弟们最爱来这搓一顿!”
镜流安静地跟在她身侧,清冷的目光掠过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店铺和形色匆匆却精神饱满的曜青民众。
这与罗浮长乐的繁华喧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同样充满了活力。
“诶?镜流姐,”月御忽然凑近,狐狸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压低了声音,“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是怎么和剑仙大人认识的呀?给我道道呗?仙舟上关于你们的传可多了,但好多都语焉不详的!”
镜流脚步微顿,侧眸看了月御一眼。
阳光落在她银白色的长发上,折射出清冷的光泽。
她似乎被勾起了某些深远的回忆,冷冽的眉眼柔和了一瞬,唇角泛起一丝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最初……”她声音清冷,如同冰泉滴落,“还是他孤身一人,驰援苍城。”
只是这开头一句,便让月御瞬间屏住了呼吸,耳朵都竖了起来。
“虽然后来……苍城的结局,并不美好。”镜流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但如今所有存活的苍城遗民,提及他时,无不感念其恩。若非他当年拼死断后,牵制强敌,苍城一脉,恐已尽殁。”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曜青高耸的舰桥,仿佛穿透了时空:“我与那些苍城人一样……亦是他,从绝境中救下的。”
月御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激动地抓住镜流的胳膊:“哇!原来是真的!仙舟官方把剑仙大人好多档案都封锁了,我知道的也只是些零碎传——他赋超然,曾一剑斩下噬界罗瞰,又中重伤倏忽;还有上一次大战,更是直接斩灭了那个魔头倏忽,连带着重创了卡卡目和铁墓……哪,镜流姐,你当时就在他身边吗?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镜流沉默了下来,并未立刻回答。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星海破碎、剑气纵横的惨烈战场,看到了那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立、剑光所指令万物失色的身影。
良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轻轻吐出一口气。
月御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见她回神,才叹了口气,语气却充满了羡慕:“看样子,剑仙大人对镜流姐你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镜流坦然地点零头,清冷的眸子里漾起温柔的波光:“的确如此。他于我而言,便如永夜深空中的北辰星,光芒或许并非最炽烈夺目,却始终坚定地悬于际,为我……也为许多人,照亮了前路,指引了归途。”
她顿了顿,想起长歌平日里的模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暖意:
“不过…他这人,责任感极重,背负太多。私下里倒是半点架子也无,待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温和,有时甚至……”
她想到长歌偶尔的促狭与调侃,摇了摇头,没再下去。
月御双手捧心,一脸憧憬:“好羡慕镜流姐啊!能嫁给剑仙大人这样又强大又温柔的人!”
她忽然猛地一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住镜流,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镜流姐!以后……以后能不能请你和剑仙大人,有空的时候……指导一下我的剑法?就一点点!”
镜流看着她那充满期待又有点心翼翼的表情,仿佛看到帘年缠着长歌讨教剑招的白珩,心中了然。
她唇角微弯,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清冷道:“我的话,可以。他的话……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月御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脸垮了下去,哀叹道:“啊?这样吗?剑仙大人那么忙……”
镜流见她这副模样,眼底笑意更深,这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不过…以他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拒绝指点勤奋的后辈。”
峰回路转!月御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真的吗?!镜流姐!你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镜流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好了,此事容后再。明日之后便要执行探查任务,需得养精蓄锐。待任务圆满结束,我等自会教你。”
“是!镜流姐!”月御立刻站直,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云骑的军礼,脸上笑容灿烂,“那咱们现在先去吃午饭吧!我知道前面有家店,汤饼做得特别地道!我请客!”
镜流颔首,语气温和:“自无不可。”
两人并肩向着那飘出食物香气的店走去,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拉长,一个活泼雀跃,一个清冷沉稳,构成了一幅奇怪却又和谐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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