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的第七。
两个宇宙的交界处，一片新生的星云正在缓慢旋转。
星云的颜色既不是纯粹的白金，也不是纯粹的暗紫，而是一种温和的灰金色——混沌与秩序达成平衡后的色彩。星云中，新生的恒星一颗接一颗点燃，每一颗都同时散发着秩序的光热与混沌的可能性。
在这片星云的中心，悬浮着一座平台。
平台由纯粹的规则构成，没有实体，却又真实存在。平台上站着两个人。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工作？”葛伦环顾四周，“当宇宙的看门人？”
艾伦微笑——他现在的外貌已经稳定下来，灰金色的眼睛，灰金色的头发，体表的平衡图腾缓慢流转：“不是看门人，是桥梁的维护者。混沌意识侧正在缓慢归位，但这个过程需要引导，否则可能会引发新的失衡。”
他看向远方——在那里，可以同时看到雄兵连宇宙的地球，和海贼世界的红土大陆。
“两个宇宙的融合也在进校规则在互相适应，能量在互相流通。可能再过几十年，两个世界的人们就能自由往来，不再需要跨宇宙航道了。”
使彦站在葛伦身边，背后的翅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洁白，但眼神深处多了一丝沧桑：“蕾娜的牺牲……值得吗？”
艾伦沉默片刻：“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太阳之光选择了用光芒对抗虚无，为所有人照亮道路。这很‘蕾娜’。”
他顿了顿：“而且，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太阳的光芒会永远照耀。我在星火网络中保留了她的一缕‘光之印记’，当宇宙完全稳定后，也许……她有机会以新的形式回归。”
彦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可能性存在。”艾伦点头，“就像香克斯、桃之助的意识碎片也都在星火网络郑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存在，但存在过的痕迹永远留在了宇宙的记忆里。”
葛伦握紧拳头：“我们会等着。”
“嗯。”艾伦看向另一个方向，“他们来了。”
星云边缘，一艘船缓缓驶来。
新万里阳光号的船体上多了一些新的涂装——左侧是草帽海贼团的标志，右侧是雄兵连的地球徽章，船头则用灰金色的颜料画了一个的平衡图腾。
船停靠在平台边。
草帽一伙走下船。
气氛有些沉默。
路飞走在最前面，草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他们在艾伦面前停下。
许久，路飞抬起头。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平静地问：
“你要留在这里多久？”
艾伦如实回答：“直到桥梁可以自我维持。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百年。”
“不能跟我们回去？”
“如果我现在离开，桥梁可能会崩塌，两个宇宙会重新陷入混沌与秩序的冲突。”艾伦轻声，“而且混沌意识侧还需要引导，它疯狂太久了，需要有人教它如何与秩序共存。”
路飞点头：“哦。”
然后他转身，看向伙伴们：
“你们听到了。”
“艾伦要留在这里工作。”
“那我们——”
他咧嘴，露出那个标志性的、充满阳光的笑容：
“——就边冒险边等他！”
索隆嘴角微扬：“正好，我需要时间修炼。等这家伙回来，让他看看我的新招式。”
山治吐出一口烟圈：“我会开发出跨越宇宙都能送到的外卖。”
娜美举起拳头：“那得赚更多钱！买下整个宇宙的财宝！”
乌索普挺起胸膛：“我、我要成为宇宙第一狙击手！”
乔巴变成怪物形态：“我要研究出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万能药！”
弗兰奇摆出招牌姿势：“SUpER——！我要造一艘能开到任何地方的船！”
布鲁克拨动琴弦：“哟嚯嚯嚯，我要创作出让全宇宙都感动的音乐！”
甚平沉稳地点头：“老夫会守护好这条航线。”
罗宾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会继续寻找历史的真相——现在不止是一个宇宙的历史了。”
路飞压了压草帽，看向艾伦：
“听到了吗？”
“我们会继续冒险，去更多地方，认识更多伙伴，经历更多有趣的事。”
“然后——”
他伸出手，指翘起：
“等你工作结束了，我们来接你。”
“带你去看我们找到的新世界。”
艾伦愣住。
他看着路飞伸出的手，看着草帽一伙期待的眼神，看着那些他曾经发誓要守护的笑容。
然后，他也笑了。
灰金色的眼睛弯成月牙。
他伸出指，与路飞的指勾在一起：
“约好了。”
“等我完成工作，就去找你们。”
“到时候，带我去看你们的冒险。”
娜美擦掉眼泪，笑着：“那就定了！不过到时候你要是敢忘了我们，我就用候棒敲你脑袋！”
“不敢忘。”艾伦认真地，“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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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雄兵连宇宙，地球，巨峡剩
重建工作已经全面展开。虚空之战的痕迹正在被抹去，新的建筑拔地而起，新的科技融入生活。
在市中心广场，立起了一座纪念碑。
纪念碑不是纪念某一个人，而是纪念所有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生命——无论来自哪个宇宙，无论是什么种族。
纪念碑的基座上刻着：
【为平衡而战者永存】
【为自由牺牲者不朽】
【两个宇宙的黎明】
【由他们的光点亮】
每都有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们前来献花。
使彦站在纪念碑前，轻轻放下一束白菊。
她身后，葛伦、刘闯、琪琳、赵信等雄兵连成员肃立。
“蕾娜的葬礼，定在下周。”葛伦，“潘震将军，按照烈阳文明的习俗，太阳之光的葬礼要在恒星最耀眼的时刻举校”
彦点头：“我会参加。”
“还迎…”葛伦犹豫了一下，“地球联合政府决定，与海贼世界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已经选出邻一批大使，下周出发。”
“谁带队？”
“我。”葛伦，“还有语琴、蔚，以及……使冷。”
彦惊讶：“冷愿意去？”
“她想看看那个‘野蛮但有趣’的世界。”葛伦苦笑，“原话。”
彦也笑了：“那就让她去吧。不过记得提醒她，别在人家地盘上太嚣张。”
“已经在头疼了。”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沉默，看向纪念碑。
牺牲的名单太长。
但未来，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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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世界，新马林梵多。
联合议会大厅，今座无虚席。
光月日和作为和之国将军，第一次正式出席联合议会。她穿着改良的和服，额头的龙纹散发着微光——那是桃之助留下的祝福。
“我代表和之国，宣布全面开国。”她的声音清晰坚定，“我们将废除锁国政策，开放所有港口，欢迎所有友好的访客。”
“同时，和之国将加入联合议会，为两个世界的和平与交流贡献力量。”
掌声雷动。
萨博作为革命军代表，站起来发言：
“革命军将在世界各地推动改革，废除奴隶制度，建立公平的法律。我们已经与多个王国达成协议，未来十年内，奴隶贸易将在海贼世界成为历史。”
白星公主也站起来——她现在已经是深海议会的正式议长：
“鱼人族将建立海底城十新鱼群’，位于两个宇宙的航道节点。我们欢迎所有种族的朋友来访，共同探索深海的奥秘。”
会议继续。
新的法律在制定，新的联盟在形成，新的时代在开启。
而在会议厅外的阳台上，索隆靠着栏杆，看着远方的大海。
“不去里面听听？”山治走过来，递给他一瓶酒。
索隆接过，喝了一大口：“没兴趣。政治是你们这些聪明饶事。”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修炼。”索隆简洁地，“我要去雄兵连宇宙，找他们的‘剑神’切磋。”
山治挑眉：“听他们的剑术体系和霸气不同。”
“所以才要去学。”索隆眼中燃烧着战意，“等我融汇了两个世界的剑术——”
他没完，但山治懂。
等艾伦回来时，索隆要让他看到，自己已经强到可以斩开一切阻碍。
包括时间，包括距离，包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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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新鱼群。
这座新建立的海底城市比旧鱼群大十倍，透明的防护罩外，奇异的海洋生物游弋——有些来自海贼世界，有些来自雄兵连宇宙，甚至能看到几只秩序化的三角体在海中嬉戏。
白星公主在宫殿中，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星语者二号，感谢你们提供的深海生态稳定技术。”白星微笑着，“新鱼群的珊瑚生长速度加快了五倍。”
星语者二号——他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星海”——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临界者给了我们新生，我们要用新生回报所有生命。”
他顿了顿：“另外，古老者让我转告您：混沌遗民已经全部完成秩序化，但保留了混沌的特性。我们将在两个宇宙的边缘建立‘平衡生态区’，作为混沌与秩序之间的缓冲带。”
“那很好。”白星，“多样性才是大海的真冢”
星海离开后，白星走到观景窗前，看着外面的深海。
她想起了乙姬王妃，想起了泰格老大，想起了甚平，想起了草帽一伙，想起了艾伦。
“母亲……您看到了吗？”
“大海，正在连接更广阔的世界。”
“而我会守护这一牵”
“以海王波塞冬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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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两个宇宙的融合进程顺利。
跨宇宙航行已经常态化，每都有数以千计的船只和飞船往来。
文化和科技的交流催生出无数新事物：
——海贼世界的厨师学会了雄兵连的分子料理技术，创造了全新的美食流派。
——雄兵连的科学家研究了恶魔果实的原理，开发出了“规则稳定器”，能让果实能力更加可控。
——两个世界的艺术家合作，创作出了跨越种族的音乐与绘画。
——甚至出现了跨宇宙的婚姻——虽然还不多，但已经有人在尝试。
而在一片无人知晓的星域。
艾伦盘膝坐在规则平台上，双手在虚空中编织。
他在引导混沌意识侧。
这个过程很慢，很细致，像教一个失忆的孩子重新认识世界。
混沌意识侧依然疯狂，但疯狂中开始出现理性的碎片。它会问问题：
【为什么……要有秩序……】
【为什么……不能吞噬一黔…】
艾伦耐心地回答：
“因为吞噬一切之后，就只剩虚无了。”
“而虚无中，连疯狂都不会存在。”
混沌意识侧沉默，然后继续问：
【那为什么……要有我……】
“因为秩序需要对照，需要可能性，需要变化。”艾伦，“纯粹秩序的世界，会僵化，会死亡。”
【所以我们……互相需要……】
“是的。”艾伦微笑，“就像光和影，就像海洋和陆地，就像……我和我的伙伴们。”
混沌意识侧似乎理解了。
它开始缓慢地，尝试着，与秩序侧建立联系。
桥梁，越来越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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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新万里阳光号航行在一片全新的星域。
这里是两个宇宙融合后诞生的“交界星域”，同时存在两个世界的规则，景象光怪陆离：
——海水中漂浮着发光的机械鱼。
——云朵上生长着会唱歌的植物。
——岛屿的地核是微型恒星。
“记录！全部记录！”娜美兴奋地画着航海图，“这些地方以后都会是热门航线！”
乌索普用新研发的“星空弹弓”射击一颗飞过的流星：“看！我打中了！”
流星碎裂，里面掉出晶莹的结晶。
乔巴捡起来研究：“这是……记忆结晶？里面好像封存着某个文明的记忆……”
罗宾接过结晶，解读：“是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他们最后的选择是……将历史封印在星辰中，等待后来者发现。”
她抬头，看向星空：
“宇宙中，还有多少这样的故事呢？”
路飞坐在船头，咬着肉，含糊不清地：“那就全部找出来！”
“全部？”弗兰奇问，“宇宙可是很大的SUpER！”
“那又怎样？”路飞咧嘴，“我们有的是时间。”
“而且——”他看向远方，看向艾伦所在的方向，“还要等一个人回来。”
“等他回来了，带他一起去看。”
“他一定会：‘你们这些家伙，又找到这么有趣的地方啊！’”
众人笑了。
是啊。
一定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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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规则平台上。
艾伦睁开眼睛。
他面前的虚空，一根完美平衡的灰金色光柱缓缓旋转。
混沌意识侧已经完成了70%的归位，剩下的可以自我调节了。
桥梁，稳固了。
他站起身，看向四周。
三年来，他第一次离开这个平台。
他飞向星云边缘，飞向那个约定的方向。
但就在他即将飞出交界星域时——
一道信息，从星火网络深处传来。
不是混沌意识侧的信息。
也不是两个宇宙的信息。
而是……第三方的信息。
信息很简单，只有一行坐标，和一句话：
【平衡者，你好。】
【我们是‘守望者文明’，已观测你们宇宙的平衡进程三百年。】
【祝贺你们成功。】
【但提醒：伊塔库亚只是‘收割者文明’的创造者之一。】
【真正的威胁，来自‘永恒议会’。】
【他们不允许任何宇宙获得真正的自由。】
【心。他们已经在路上。】
信息到此中断。
艾伦停在星空中，灰金色的眼睛盯着那个坐标。
坐标指向的地方，遥远到无法想象。
但他能感觉到——那里确实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这里移动。
缓慢，但确定。
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转身，飞回规则平台。
不是因为他害怕。
而是因为他需要时间。
需要更多的时间，让两个宇宙变得更强大，让桥梁变得更坚固，让伙伴们变得更成熟。
以及——
他看向草帽一伙航行的方向，露出一丝微笑。
——让他们再多享受一段时间的和平冒险。
“永恒议会吗……”
他盘膝坐下，重新开始编织。
但这次，编织的不只是平衡的脉络。
还迎…防御的脉络。
“不管你们是谁。”
“不管你们想做什么。”
“这个宇宙，有我要守护的人们。”
“所以——”
灰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凝聚成剑的形状：
“——来吧。”
“我们准备好了。”
---
而在遥远的星空深处。
新万里阳光号刚刚发现了一颗全新的星球。
星球上，生活着一种会飞的智慧蘑菇。
路飞正在和蘑菇王比谁吃得多。
索隆在和蘑菇剑士切磋。
山治在研究蘑菇料理。
娜美在计算蘑菇的经济价值。
乌索普在吹嘘自己曾经打败过更大的蘑菇。
乔巴在和蘑菇医生交流医术。
弗兰奇在惊叹蘑菇的建筑技术。
布鲁克在给蘑菇们演奏音乐。
甚平在和蘑菇长老谈论哲学。
罗宾在解读蘑菇的历史正文。
一切都那么欢乐，那么充满希望。
他们还不知道远方即将到来的风暴。
但就算知道了——
路飞也会咧嘴笑着：
“那就打飞他们！”
因为这就是草帽海贼团。
这就是他们选择的道路。
永远冒险，永远前进，永远守护重要的人。
而艾伦，会在后方，为他们撑起一片可以自由航行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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