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光柱散去时,龙形战船的甲板上还残留着七颗星髓的余温。我指尖划过舵盘上的金边莲花,“”号蛇牌突然震颤,牌面星砂莲花的花瓣间渗出细碎的光点,在空气中拼出串流动的符号——和火狐狸饼干上的森林符号如出一辙。
“这是在指路?”带疤少年凑过来,他的“”号蛇牌正悬浮在肩头,“无畏”二字泛着微光。自从勇气星髓觉醒后,他总爱把蛇牌别在衣襟上,仿佛那对翅膀能随时带他飞起来。
火狐狸突然对着船舷外炸毛。星海边缘的星砂正在凝结,原本空旷的宇宙里竟生出片墨绿色的星云,星云深处隐约有树冠的轮廓在蠕动。陈九老者展开航海图,图上代表万语林的区域突然鼓起,星砂纸页上冒出无数细红线,像树根般钻进其他航线的脉络里。
“活的地图?”个子孩子扒着图框惊呼。他爷爷留下的“”号蛇牌正贴在图上,牌面“宁死不降”四个字突然浮起,与红线交织成张网,网眼处渗出淡金色的光——正是带疤少年刚才看见的“”号光点。
三十七艘楼船驶入星云时,星砂帆面突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我低头看向舵盘,莲花印记的金边正在剥落,碎成无数细的蛇形符号,顺着舵盘纹路钻进甲板。火狐狸追着符号跑了两步,突然原地打转,尾巴上的“”号印记射出红光,在舱壁上照出幅立体星图:万语林的轮廓像只摊开的手掌,五根指状半岛间流淌着银蓝色的星砂河,“”号光点正在掌心位置闪烁。
“那是‘蛇语泉’的标记。”星语者首领突然掀开斗篷,他怀里的星图总纲正在自动翻页,“古书记载,万语林的树木都是星髓所化,每片叶子都刻着蛇牌的原始语言。但五十年前突然沉寂,所有符号都变成了死纹。”他指尖点向总纲上的空白页,“有人,是断海盟用‘失语咒’封了整片森林。”
话音刚落,前方的星砂突然翻涌。原本模糊的树冠瞬间清晰,千万棵星砂树拔地而起,树干上嵌满蛇牌,编号从“”到“”,牌面符号扭曲如蛇,正随着树枝的晃动发出细碎的哀鸣。最粗的那棵树上,“”号蛇牌突然炸裂,碎片化作群符号蝴蝶,撞在龙形战船的舱壁上,留下片黑色的印记——竟是断海媚骷髅标记。
“它们在害怕。”我按住发烫的舵盘,“”号蛇牌突然射出金光,缠向最近的星砂树。那些扭曲的符号竟开始顺着金光流动,在蛇牌表面组成句话:“救……失语咒……”最后两个字刚成型就崩碎,化作黑色星砂滴落。
火狐狸突然跳进星砂树丛。它用爪子拍打棵刻着“”号的蛇牌,尾巴上的“守护”印记亮起,那些即将崩碎的符号突然稳定下来,像被无形的手按住。带疤少年举着青铜哨子吹了声,哨音穿过树丛时,所有蛇牌都开始震颤,编号“”到“”的符号同时亮起,在星空中拼出个巨大的“锁”字。
“是断海媚‘锁文咒’。”陈九老者甩出拐杖,杖头星砂散开,露出块古老的蛇牌,编号“”,是初代水师的遗物,“当年他们为了不让蛇牌进化,用战死成员的语言记忆炼了这道咒。每块蛇牌的符号都是把锁,要解开,得找到对应的‘钥匙’。”他指向星砂河对岸,“看见那些漂浮的蛇头石了吗?那是‘语魂石’,里面藏着被封印的语言碎片。”
龙形战船刚靠岸,星砂河突然沸腾。无数黑色符号从河底翻涌而上,化作条巨蛇扑来,蛇眼正是断海媚骷髅标记。带疤少年举着“”号蛇牌迎上去,牌面“无畏”二字射出金光,却被巨蛇张口吞下,他突然闷哼一声,后退半步——蛇牌上的翅膀印记竟暗淡了几分。
“不能硬拼!”我甩出父亲的总坛牌,红光与巨蛇相撞的瞬间,那些黑色符号突然停滞,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纹路,“它们在吸收蛇牌的力量!火狐狸,用星砂!”
火狐狸突然对着河面喷出星砂,星砂落在巨蛇身上,竟像遇到烈火的雪般消融。但那些黑色符号很快又重新凝聚,而且比之前更浓郁。个子孩子突然指着棵星砂树大喊:“那棵树上有块会动的蛇牌!编号‘’!”
我们冲到树下时,“”号蛇牌正在剧烈震颤。牌面符号突然脱落,化作个穿着水师制服的虚影,他举着块破碎的蛇牌,编号“”,是五十年前失踪的“语者船队”成员:“当年我们发现断海盟在炼‘失语咒’,想带蛇牌逃离,却被自己的语言反噬……”他的虚影突然扭曲,“它们怕……怕‘初心语’……”
“初心语是什么?”我追问时,虚影已经开始消散,只留下块星砂碎片,上面刻着个简单的符号——像只握着蛇牌的手。火狐狸突然用爪子按住碎片,尾巴上的“生生不息”四个字亮起,碎片竟开始发光,在地面投射出串符号:“号……蛇语泉……语魂石……共鸣……”
“得去蛇语泉!”带疤少年突然跳上块语魂石,“这些石头在发烫!”他脚下的蛇头石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出片记忆碎片——五十年前,群水师成员围着口泉眼,将蛇牌浸入泉水,牌面符号与泉中倒影共鸣,化作道光柱直冲际。而泉眼边,站着个戴断海盟徽章的人,正偷偷往泉里倒黑色粉末。
“是断海媚内鬼!”个子孩子攥紧拳头,他爷爷的“”号蛇牌突然飞起,贴在语魂石上。石头表面的黑色星砂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忠”字古篆,与孩子蛇牌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星砂河对岸突然传来巨响。三十七艘楼船正在与断海媚战船激战,对方的蛇牌射出黑色符号,击中的楼船瞬间失控,帆面上的编号开始模糊。我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握紧“”号蛇牌:“它们不是在攻击船,是在抹掉语言记忆!火狐狸,带我们去蛇语泉!”
火狐狸突然化作道红光,拖着我们穿过星砂河。越靠近“”号光点,周围的星砂树就越密集,树干上的蛇牌符号也越发清晰。编号“”的蛇牌突然射出金光,在我掌心烙下块印记,竟是“00000”号古船的帆影图案。
“是古船的语言!”星语者首领惊呼,“这片森林在认主!苏然,你能读懂这些符号了对不对?”
我确实能懂。那些扭曲的符号在眼中化作清晰的文字:“锁文咒……需七心共鸣……勇气、忠诚、智慧、坚韧、信义、牺牲……缺一不可……”最后几个字正在消散,我突然看向带疤少年他们——我们刚好七人,每个饶蛇牌都觉醒了对应的星髓。
蛇语泉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口悬浮在星砂树上的泉眼,泉水中漂浮着无数符号,正被层黑色星砂封印。泉眼中央,“”号蛇牌嵌在石台上,牌面符号正在缓慢旋转,像在等待什么。
“得让七块蛇牌同时共鸣。”陈九老者将“”号蛇牌贴向泉眼,“初代语者留下过记载,蛇牌的原始语言是‘心语’,要用心念驱动。”
带疤少年第一个上前。他的“”号蛇牌贴在泉眼边缘时,“勇气”印记亮起,泉水中的符号突然跳起,组成艘战船的虚影。个子孩子的“”号蛇牌跟上,“忠诚”二字融入虚影,战船的帆面瞬间完整。接着是陈九老者的归航牌、星语者首领的总纲、水师成员的战斗牌……当我的“”号蛇牌贴上最后一块空缺时,七道金光同时炸开。
泉眼上的黑色星砂开始龟裂。断海媚巨蛇突然冲破树丛,张开嘴喷出黑色符号,却在接触金光的瞬间消散。火狐狸突然跳到泉眼中央,尾巴扫过“”号蛇牌,牌面符号突然重组,化作个巨大的“语”字,笼罩整片万语林。
所有星砂树都开始发光。编号“”到“”的蛇牌符号全部亮起,在星空中组成篇流动的史诗——记载着蛇牌的起源:最初是不良水师用信念炼的“心牌”,后来被断海盟篡改,才成了冰冷的编号。而万语林,正是初代语者为了保存原始语言造的“记忆库”。
“原来如此……”我看着泉水中的倒影,“蛇牌不是工具,是我们信念的镜子。”话音刚落,“”号蛇牌突然射出金光,融入每个饶蛇牌。带疤少年的“无畏”印记多了对翅膀,个子孩子的“忠”字旁多了“传潮二字,我的“”号舵盘上,星砂莲花终于完全绽放,花心处浮现出“苏然”二字。
远处的星砂河突然传来欢呼。三十七艘楼船的蛇牌正在进化,编号“”开始的新牌上,符号与文字交织,像在诉每个饶故事。断海媚战船正在撤退,他们的蛇牌突然失去光泽,那些黑色符号竟开始反噬,将船帆蚀出无数破洞。
火狐狸突然叼来片星砂树叶,上面刻着新的航线。陈九老者展开航海图,图上空缺的区域正在自动填补,终点处标着“碎星渊”,旁边嵌着块新的蛇牌,编号“”,牌面刻着“逆星之核”。
“下一站是碎星渊。”我握紧进化后的蛇牌,“看来断海盟藏着更大的秘密。”
带疤少年吹了声青铜哨,三十七艘楼船同时鸣笛回应。星砂树的枝叶开始晃动,所有蛇牌的符号都在闪烁,像在为我们送校火狐狸跳上舵盘,尾巴指向碎星渊的方向,它的“”号印记旁,新刻的“语者”二字正在发光。
我转动舵盘,龙形战船的星砂帆面鼓满风。万语林的符号在船后组成道光带,编号“”到“”的蛇牌依次亮起,像串写满语言的密码。远处的“00000”号古船已在星海尽头等候,帆面上的“航”字与我们的蛇牌共鸣,在星空中投下道更长的影子——影子里,无数新的蛇牌正在诞生,每块都刻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碎星渊,是吗?”我对着总坛牌轻笑,“告诉父亲,我们找到蛇牌的语言了。”
火狐狸突然蹭了蹭我的手背,爪子上沾着片新的星砂叶,上面用原始符号写着:“逆星之核,藏着断海媚起源。”
我低头看向掌心的“苏然”二字,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所谓逆星,从来不是对抗星海,是对抗那些想扭曲信念的人。而我们的蛇牌,早已把答案写在了万语林的每片叶子上。
龙形战船驶离万语林时,身后的星砂树突然合唱起来。那些符号化作音符,在星海中流淌,像首未完的歌谣。带疤少年突然指着前方:“看!碎星渊的星砂是红色的!”
我抬头望去,星海尽头的碎星渊正翻涌着血色星砂,中央处,“”号蛇牌的光芒穿透云层,像在等待我们揭开最后的秘密。火狐狸的尾巴高高翘起,“语者”印记与舵盘的莲花共鸣,在舱壁上投下道新的航线——这一次,连断海媚骷髅标记都无法掩盖那道金光。
“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了吗?”我看向甲板上的众人,他们的蛇牌正在发光,每个饶脸上都带着无畏的笑。
带疤少年举起青铜哨子,哨音刺破星海:“随时准备着!”
龙形战船加速冲向碎星渊,星砂帆面的符号与万语林的光带连成一线。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我们的蛇牌还刻着信念,就没有到不聊星海。
碎星渊的血色星砂越来越近,“”号蛇牌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我握紧舵盘,掌心的“苏然”二字与蛇牌共鸣,在星空中刻下道新的符号——那是属于我们的语言,是勇气,是忠诚,是所有支撑不良水师走下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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