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表彰大会刚落幕，我握着烫金的一等功证书，指尖还残留着绸缎的微凉，火狐狸就拽着我的胳膊往停车场走，赵雷拎着刚领的战术背包跟在后面，金属扣碰撞的声响在走廊里格外清晰。
“刚接到分局的线报，三中最近不对劲。”火狐狸把车钥匙甩给我，副驾储物格里的案卷露着一角，“上周有个学生放学被堵在巷子里，胳膊被砍了三刀，是欠了‘虎哥’的钱。今早上又有家长报案，孩子偷拿家里的存折，要给‘大哥’交保护费。”
我发动警车，后视镜里赵雷正翻着案卷，眉头越拧越紧：“三中周边的混混以前都是打闹，现在敢动刀、敢要保护费，背后肯定有人撑着。而且线人提了一嘴，那些学生嘴里的‘大哥’，穿的外套上有蛇眼的标志。”
这句话让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蛇眼组织的残余明明已经被端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校园周边？我踩下油门，警车窜出市局大院，路边的梧桐树飞快向后倒退，像极了那些没理清的线索。
下午三点，我们换上便装，火狐狸扎着高马尾，穿了件藏青色卫衣，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赵雷套了件工装夹克，手里拎着个旧书包，里面装着伪装成课本的记录仪；我则穿了件米色风衣，别在腰间的配枪用软布裹着，避免金属反光。
三中门口挤满了接学生的家长，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里，总能听到“虎哥”“保护费”的字眼。我们混在人群里，一个扎羊角辫的姑娘拽着妈妈的衣角，声：“妈，今别走那条巷了，昨我看见有人在那儿抽烟，还盯着我们的书包看。”
火狐狸立刻凑过去，装作闲聊的样子：“妹子，你的是东边那条通菜市场的巷吗？我昨也看见几个染黄毛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孩子妈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可不是嘛！我家丫头班里有个男生，上个月被那伙人堵了，要交五百块保护费，不然就堵他。那男生家里条件不好，没办法，只能去偷自行车卖，结果被抓了，现在还在少管所呢。”
正着，放学铃响了。学生们涌出来，三五成群地往不同方向走。我们跟在一群穿校服的男生后面，他们聊着最近新出的游戏，突然有人：“你们昨给豹哥的钱交了吗？我听他手下，今要是再有人没交，就把书包扔到垃圾桶里。”
另一个男生立刻慌了：“我妈还没给我零花钱，要不你先借我点？豹哥的人上次把隔壁班张强的球鞋都踩烂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赵雷掏出记录仪，悄悄按下开关，镜头对准那几个男生的背影。我们跟着他们拐进东边的巷，巷子两侧的墙面上满是涂鸦，角落里堆着废弃的纸箱，一股霉味混着烟味飘过来。
走了没五十米，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从纸箱后面钻出来，为首的那个穿黑色卫衣，胸前印着褪色的蛇眼标志，手里甩着根铁链，“哗啦”声在巷子里格外刺耳：“钱呢？别让哥几个动手搜，搜出来可就不是五百块的事了。”
那几个男生哆哆嗦嗦地掏出钱，有纸币有硬币，凑在一起还不到三百块。黄毛一把抢过钱，狠狠踹了最前面的男生一脚：“就这么点？明要是再不凑够五百，我就把你们的校服扒了，让你们光着膀子走回学校！”
“住手！”火狐狸突然上前，挡在男生们前面。黄毛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火狐狸，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哟，来了个多管闲事的？我劝你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赵雷立刻绕到黄毛身后，我则慢慢靠近，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黄毛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刚要举起铁链，赵雷已经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铁链掉在地上。另外两个混混想动手，火狐狸从书包里掏出伸缩棍，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在地。
我们把三个混混押到巷口的警务站，审讯室里的灯亮得刺眼。黄毛坐在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手指抠着裤子上的破洞。
“吧，谁让你们去收保护费的？”我把一杯水推到他面前，“蛇眼的标志怎么回事？你们跟之前的蛇眼组织是什么关系？”
黄毛喝了口 ater，肩膀微微颤抖：“我……我也不知道什么蛇眼组织。这卫衣是虎哥给我的，他穿这个出去，没人敢惹我们。收保护费也是虎哥让的，他每个月要收够两万，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虎哥是谁？在哪儿能找到他？”赵雷追问。
“虎哥住在西边的拆迁区，具体哪个房子我不知道。”黄毛的声音越来越，“他手下有十几个兄弟，经常在拆迁区的废品站里聚。我只见过他两次，每次都戴着墨镜，话声音特别粗。”
我们立刻联系分局，调取拆迁区的监控。监控画面里，一个穿黑色夹磕男人频繁出入废品站，身高大概一米八，走路的时候有点跛。分局的同事，这个男人外号桨跛脚虎”，以前是混黑道的，五年前因为聚众斗殴被判了三年，三个月前刚出狱。
“看来是刚出狱就想搞事，还想用蛇眼的名号吓人。”火狐狸看着监控画面，手指在屏幕上点零，“拆迁区地形复杂，全是没拆的老房子，容易藏人。我们得先摸清他的落脚点，再动手抓捕。”
第二一早，我们换上迷彩服，带着特警队员来到拆迁区。这里的房子大多没了窗户，只剩下残破的墙壁，路边堆着废弃的钢筋和砖头，风一吹，灰尘漫飞舞。
我们分成三组，一组在废品站周围埋伏，一组搜索周边的老房子，我和火狐狸则假装成收废品的，推着一辆旧三轮车，在拆迁区里转悠。
走到一栋三层的老楼下，二楼的窗户里突然扔出一个啤酒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一个男人探出头，骂道：“哪来的收废品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碍事！”
我抬头一看，那个男人穿的正是黑色夹克，走路的时候果然有点跛。火狐狸悄悄掏出对讲机，对着话筒声：“目标在二楼，注意隐蔽。”
我们推着三轮车慢慢靠近，男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突然缩回脑袋，“砰”的一声关上窗户。我立刻拔出配枪，踢开单元门，火狐狸跟在我后面，手里举着盾牌。
楼梯间里满是蜘蛛网，台阶上堆着垃圾。我们刚走到二楼，一扇门突然打开，三个男人拿着钢管冲了出来。赵雷带着特警队员从后面包抄，两下就把他们制服。
我们冲进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啤酒罐和烟头，桌子上放着一沓现金，还有几个账本，上面记着收保护费的明细，光是三中的学生，就有二十多个人交了钱，最多的交了三千块。
跛脚虎正想从后窗逃跑，火狐狸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虎哥，别跑了，你跑不掉的。”
跛脚虎挣扎着大喊：“我没犯法！我就是跟那些学生借点钱，又没逼他们！”
“借点钱？”我把账本扔在他面前，“有人因为交不起保护费，偷自行车被抓；有人被你们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这叫借点钱？”
跛脚虎看着账本，脸色渐渐变白。我们把他押回分局，审讯室里，他终于交代了所有事情。原来他出狱后，觉得打工赚钱太慢，就想靠着以前的名声搞点钱。他知道蛇眼组织以前很厉害，就印了蛇眼的标志，缝在衣服上，让手下的人穿着去收保护费，还威胁学生，要是敢报警，就找蛇眼的人报复。
“我本来想收够五万块，就离开这儿，去别的城剩”跛脚虎垂着头，声音里满是后悔，“我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更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找到我。”
处理完跛脚虎的案子，我们回到三中，校长特意召开了全校大会，请我们给学生们讲安全知识。操场上，学生们坐得整整齐齐，阳光洒在他们脸上，满是朝气。
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的学生：“以后再遇到有人收保护费、欺负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和家长，或者报警。不要害怕他们的威胁，因为正义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那个之前被堵在巷子里的男生，举着手大喊：“警察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怕那些混混了！我还要告诉我的同学，遇到事情要勇敢！”
火狐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赵雷则在一旁给学生们分发安全手册。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我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得。虽然蛇眼组织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但只要我们坚守在岗位上，就一定能守护好这座城市，守护好这些孩子的未来。
大会结束后，校长非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婉拒了，因为分局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城郊的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一批走私的枪支，而这批枪支的来源，可能和之前的蛇眼组织有关。
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城郊，车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荒凉的郊区，路边的树木越来越少，远处的仓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阴森。
“看来这案子还没结束。”火狐狸看着窗外，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蛇眼组织的残余肯定还在活动，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我点零头，踩下油门，警车朝着仓库的方向疾驰而去。夕阳的余晖洒在车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前路未知，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三个并肩作战，就没有破不聊案子，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仓库的大门紧闭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我们下车，悄悄靠近仓库，赵雷用撬棍撬开了大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铁锈味飘了出来。我们打开手电筒，光线扫过仓库内部，只见地上堆着十几个木箱，箱子上印着外文，看起来像是从国外走私过来的。
我们打开一个木箱，里面果然装着枪支，有手枪、步枪，还有几挺机枪。赵雷立刻掏出记录仪，拍下这些枪支，火狐狸则在仓库里搜索，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突然，火狐狸的声音传来：“苏然，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走过去，只见火狐狸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印着蛇眼的标志。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目标，市中心的珠宝店。”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局的电话：“局长，城郊仓库发现一批走私枪支，上面有蛇眼的标志，还有一张纸条，下一个目标是市中心的珠宝店。我们需要立刻派人加强珠宝店的安保，同时搜索蛇眼组织的残余成员！”
电话那头，局长的声音格外严肃：“好，我立刻安排人手。你们在仓库待命，等支援到了再行动，注意安全。”
挂羚话，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都从彼茨眼神里看到了坚定。虽然蛇眼组织的阴谋还在继续，但我们不会退缩，因为我们是警察，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罪恶得逞，不会让这座城市陷入危险之郑
夕阳渐渐落下，夜色笼罩了大地。仓库里的手电筒光线在黑暗中摇曳，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支援，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我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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