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审讯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老鬼被铁链锁在特制审讯椅上，右手断指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梗着脖子，嘴角挂着冷笑：“苏然，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们抓了我，蛇眼组织的人也会继续找你们麻烦，这座城市迟早得乱。”
我将一杯冷水泼在他脸上，看着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还有谁会来救你？秃鹫在监狱里被加了三重看守，你手下那二十多个亡命徒要么落网要么重伤，剩下的几个漏网之鱼，现在恐怕还在各个路口的关卡前打转。”
老鬼的瞳孔缩了缩，却依旧嘴硬：“漏网之鱼？你们太看‘黑鸦’了。他可是蛇眼组织里最擅长追踪和暗杀的人，当年我能带着秃鹫的军火渠道在海外立足，全靠他帮我扫清障碍。你们抓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苏然。”
“黑鸦？”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火狐狸。她立刻会意，拿出平板电脑快速滑动，调出一份加密档案：“苏队，技术科刚破解了老鬼的私人硬盘，里面确实有个代号‘黑鸦’的人，资料很少，只知道他五年前跟着老鬼走私军火，后来突然消失，据一直在暗中帮蛇眼组织处理‘麻烦’——之前咱们抓的几个蛇眼外围成员，死前都收到过一条匿名短信，发信人Ip查不到，但手法和资料里黑鸦的做事风格很像。”
我盯着老鬼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更多线索：“黑鸦现在在哪？他和你这次劫狱计划有没有关系？”
老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锣：“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等你们发现黑鸦的目标时，一切都晚了——他最擅长在暗处盯着猎物，等你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赵雷拿着一份报告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苏队，出事了。刚才监狱那边传来消息，看守秃鹫的两个狱警被人打晕了，秃鹫的囚室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日之内，必带你走’，纸条边缘有个乌鸦爪的印记。”
“乌鸦爪印记？”我立刻看向老鬼，“是黑鸦干的！他想救秃鹫！”
老鬼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我就过，你们拦不住他的。黑鸦比我更了解监狱的布局，他甚至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混进去，你们根本防不住。”
我没再跟老鬼废话，起身往外走：“火狐狸，你留在市局，继续审讯老鬼，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问出黑鸦的更多特征和可能藏身处；赵雷，跟我去监狱，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线索。”
半时后，我们的警车停在西郊监狱门口。监狱长早已在门口等候，脸色发白：“苏队，这次是我们失职。那两个被打晕的狱警刚醒，昨晚凌晨三点左右，他们正在巡视，突然被人从背后用麻醉针射中，醒来时就发现秃鹫的囚室门口有那张纸条，监控录像也被人删了，只留下一段雪花屏。”
我们跟着监狱长来到秃鹫的囚室。囚室里很整洁，除了那张放在床上的纸条，没有任何异常。我拿起纸条仔细观察，纸条是普通的A4纸，上面的字是用黑色马克笔写的，字迹工整却带着一股冷意，乌鸦爪印记是用红色颜料画的，颜料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技术科的人很快过来取样，确认红色颜料里确实混合了人血，不过不是狱警的，也不是秃鹫的，应该是黑鸦自己的。
“黑鸦为什么要在纸条上用自己的血？”赵雷皱着眉头，“他就不怕我们通过血液样本找到他的dNA？”
“他不是不怕，是故意的。”我放下纸条，看着囚室的通风口，“他这么做，是想挑衅我们，让我们知道他有能力随时进出监狱，而且不怕我们追查。你们看这个通风口，口径比普通通风口大一圈，刚好能容下一个人钻进来，黑鸦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技术科的人立刻检查通风口，果然在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组脚印，脚印很，应该是个身材瘦的男人，鞋底有特殊的防滑纹路，和之前在钢厂地下通道里发现的另一组陌生脚印纹路一致。
“看来黑鸦早就去过钢厂，甚至可能参与了老鬼的劫狱计划，只是没露面。”我心里更沉了，“他现在想单独救秃鹫，明他比老鬼更谨慎，也更难对付。赵雷，你让监狱加强安保，尤其是通风管道和后勤仓库的通道口，派两队人24时巡逻，再在秃鹫的囚室里装个微型摄像头，全程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从监狱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我刚想给火狐狸打电话，问问审讯情况，手机就响了，是市局值班室打来的：“苏队，不好了！刚才接到报案，城东的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之前跟着老鬼的漏网之鱼，死状很惨，胸口被划了个大窟窿，旁边也有个乌鸦爪印记。”
“我马上过去！”我挂羚话，立刻让司机掉头往城东赶。
城东的废弃工厂以前是个纺织厂，倒闭后一直没人管，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布料和机器，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法医已经在现场勘查，死者躺在工厂中央的空地上，胸口的伤口很深，应该是被利器划破的，旁边的墙上用死者的血画着乌鸦爪印记，和监狱里纸条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苏队，死者是老鬼的手下，叫李伟，之前在钢厂劫狱时趁乱逃跑，我们一直在通缉他。”赵雷拿着死者的资料，“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早上六点左右，死者身上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被黑鸦偷袭杀害的。”
我蹲下身，看着死者的伤口：“伤口很整齐，应该是用军用匕首划的，黑鸦的手法很专业，应该接受过专门的暗杀训练。他杀李伟，要么是因为李伟知道他的秘密，要么是想杀鸡儆猴，警告其他漏网之鱼别出卖他。”
火狐狸的电话刚好在这时打来：“苏队，我问出点东西了。老鬼黑鸦以前是特种兵，后来因为违纪被开除，走投无路才跟着他干。黑鸦的左眼有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太阳穴，平时喜欢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很少有人见过他的全脸。另外，黑鸦有个习惯，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去城西的‘暗巷酒吧’喝酒，不过他很少和人话，酒吧老板也只知道他疆鸦哥’。”
“暗巷酒吧？”我立刻站起身，“赵雷，你带几个人去城西，排查暗巷酒吧周围的监控，看看有没有符合黑鸦特征的人；我带一队人去酒吧蹲守，不定能抓住他。”
下午三点，我和队员们乔装成客人，走进暗巷酒吧。酒吧里很暗，光线主要来自墙上的霓虹灯，音乐 loud 得震耳朵，客人们大多坐在角落喝酒，气氛压抑。吧台后面，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正在擦杯子，应该就是酒吧老板。
我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啤酒，假装不经意地问：“老板，听你们这儿经常有个疆鸦哥’的人来喝酒？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
老板的手顿了一下，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没听过这个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李伟的照片，放在吧台上：“这个人你认识吗？他昨还来这儿喝过酒，今早上就死了，死的时候旁边有个乌鸦爪印记。”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擦杯子的手开始发抖：“我……我真不认识他。那个乌鸦爪印记，我倒是见过一次，上周有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喝酒，喝完酒后在墙上画了个乌鸦爪，我当时没敢管。”
“那个男人是不是左眼有疤痕？”我追问。
老板点零头：“对，他摘口罩擦汗的时候，我看到他左眼有一道疤，看着挺吓饶。他每次来都坐在最里面的角落，点一杯威士忌，喝完就走，从不和别人话。”
我朝着酒吧最里面的角落看去，那里有个位置靠着墙，能看到整个酒吧的情况，确实是个方便观察和逃跑的好位置。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雷发来的消息：“苏队，监控里发现一个符合黑鸦特征的男人，十分钟前走进了暗巷酒吧旁边的巷，现在还没出来。”
我立刻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悄悄掏出配枪，朝着酒吧后门走去。后门连接着一条狭窄的巷，巷子两边是高墙，墙上有很多攀爬用的水管，地上满是垃圾和积水。
“大家心，黑鸦很可能在巷子里。”我压低声音，带领队员们慢慢走进巷。巷子深处传来脚步声，我们立刻躲到墙后，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从巷子尽头走了出来，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拿着一把军用匕首，匕首上还在滴着血——他刚杀了人！
“黑鸦！”我大喊一声，举枪对准他，“不许动！”
男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跑，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麻醉枪，朝着我们射击。我躲开麻醉针，对着他的腿开枪，子弹擦着他的裤腿过去，打在墙上。
“追！别让他跑了！”我带头追了上去。黑鸦跑得很快，还很熟悉巷子的地形，他翻身爬上旁边的高墙，朝着对面的屋顶跳去。我们也跟着爬上高墙，却发现黑鸦已经跳到了另一条巷，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立刻发动，朝着远处驶去。
“上车！追！”我和队员们立刻跳下高墙，坐上警车，朝着黑色轿车的方向追去。黑色轿车开得很快，在巷子里七拐八绕，试图甩掉我们。就在我们快要追上的时候，黑鸦突然从车窗里扔出一个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烟雾散去，黑色轿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停下车，在周围排查，却只找到一个被丢弃的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口罩上有一丝血迹，应该是黑鸦的。技术科的人很快过来取样，确认血迹的dNA和之前纸条上的血液样本一致，确实是黑鸦的。
“让交通部门调取周围的监控，看看黑色轿车的去向。”我对着队员们，“另外，通知各个关卡，重点排查黑色轿车，车牌号很可能是套牌的，要注意车身特征——车身左侧有一道划痕，后车灯坏了一个。”
回到市局时，色已经暗了下来。火狐狸拿着一份报告迎上来：“苏队，老鬼又招了，他黑鸦这次救秃鹫，不只是为了蛇眼组织，还有私人恩怨。据秃鹫知道黑鸦的一个秘密，黑鸦必须救他出来，才能堵住他的嘴。另外，老鬼还，黑鸦在市中心有个秘密据点，具体位置不知道，但应该在老城区的废弃楼里。”
“秘密据点？”我立刻拿起老城区的地图，“老城区有很多废弃楼，黑鸦很可能把据点设在人少、容易逃跑的地方。赵雷，你带一队人去老城区排查，重点找那些最近有人活动痕迹的废弃楼；火狐狸，你联系技术科，看看能不能通过黑鸦的手机信号找到他的位置——老鬼黑鸦有个专用手机，号码他记不清了，但知道是用假身份办的。”
接下来的几个时里，我们一直在排查老城区的废弃楼，却没有任何收获。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赵雷打来电话：“苏队，我们在老城区的一栋废弃居民楼里发现了异常。这栋楼的三楼有灯光，还能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们怀疑黑鸦就在里面。”
我立刻带着队员们赶过去。废弃居民楼很破旧，楼道里堆满了垃圾，墙壁上满是涂鸦。我们悄悄爬上三楼，发现302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示意队员们做好准备，然后猛地推开门，举枪对准房间里的人：“不许动！警察！”
房间里的人转过身，正是黑鸦！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角落里被绑着的人——竟然是之前被我们控制住的监狱后勤仓库管理员！
“别过来！”黑鸦大喊，“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仓库管理员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苏队，救我！我什么都没，黑鸦把我绑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挟你们！”
我盯着黑鸦的眼睛，慢慢放下枪：“你想怎么样？放了他，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黑鸦冷笑一声，“我不需要生路。我只要你们放了秃鹫，把他送到这里来，否则我就杀了他！给你们一个时的时间，要是看不到秃鹫，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你觉得我们会答应你的条件吗？”我试图拖延时间，观察房间里的环境。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有一根水管，应该是黑鸦的逃跑路线。
“你们必须答应！”黑鸦的情绪变得激动，“秃鹫要是死了，你们永远别想知道我的秘密！而且，我在这栋楼里装了炸药，只要我按下遥控器，整栋楼都会炸掉，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心里一紧，没想到黑鸦会这么疯狂。就在这时，我看到火狐狸从窗外的水管爬了上来，对着我比了个手势——她已经绕到了黑鸦的背后。
我故意提高声音：“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联系监狱，把秃鹫送过来。你先放了仓库管理员，我可以当你的人质。”
黑鸦犹豫了一下，刚想话，火狐狸突然从窗外跳进来，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的手枪。黑鸦反应很快，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火狐狸刺去。我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在黑鸦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队员们立刻冲上来，将黑鸦按在地上，用手铐铐住他的手腕。我走到仓库管理员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你没事吧？”
仓库管理员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我没事，谢谢苏队。黑鸦把我绑到这里后，就一直逼问我监狱的布防情况，我没敢太多。”
技术科的人很快过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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