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案件告破后的第五,我正坐在办公室整理案件复盘报告,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市局档案库的编号。接起电话,老周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苏队,你赶紧来一痰案库,关于十年前张磊坠楼案的补充卷宗,好像被动过手脚!”
我心里一沉,放下笔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路过技术科时喊上了火狐狸。“档案库的卷宗被动了?谁会这么大胆?”火狐狸一边快步跟上,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档案库的监控权限。屏幕上,近一周的监控画面都显示正常,只有昨凌晨三点左右,一段十分钟的录像出现了雪花噪点。
“肯定是有人故意干扰了监控,专门冲着张磊的卷宗来的。”我靠在车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张诚已经认罪,十年前的旧案和现在的校园分销网络都已告破,这时候有人动卷宗,要么是想掩盖更深的秘密,要么是想为张诚翻案——可谁会这么做?
到恋案库,老周正站在铁柜前,脸色发白。“苏队,你看,”他指着柜里的卷宗,“张磊案的补充卷宗原本放在第三排最左边,现在被移到了最右边,而且封皮上有明显的指纹,不是我们档案库工作人员的。”
火狐狸立刻拿出取证工具,提取了封皮上的指纹,又检查了卷宗内部。“苏队,里面少了一页纸,是当年张磊班主任王芳的第二次询问笔录。”她皱着眉,“王芳之前交代,十年前张诚逼她作伪证,张磊坠楼前有自杀倾向,这份笔录很可能记录了她当时的反常反应。”
我让老周调出档案库近一个月的人员出入记录,发现除了我们办案人员,只有一个桨高宇”的男人在昨凌晨来过,登记理由是“调取十年前经济案件卷宗”。“高宇?”我盯着记录上的照片,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查一下他的身份。”
火狐狸快速敲击键盘,没过几分钟,屏幕上跳出高宇的资料:“他是市检察院的检察官,三个月前刚从省检察院调过来,负责刑事案件的监督工作。”她顿了顿,补充道,“有意思的是,他和张诚是大学同学,两人在学校时关系很好。”
线索一下子指向了高宇。我立刻拨通检察院的电话,想找高宇了解情况,可对方同事他今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看来他是畏罪潜逃了。”我收起手机,“赵雷,你带一队人去高宇的住处和常去的地方排查,我和火狐狸去检察院调他的工作记录。”
到了检察院,高宇的办公室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他的同事告诉我们,高宇最近一直在跟进“暗影组”的余案,还多次向他们打听张诚案的进展。“上周他还,张诚案有疑点,可能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同事回忆道,“当时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案件证据链很完整,张诚自己也认罪了。”
火狐狸在高宇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破解后发现里面存着大量张诚案的资料,还有一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省检察院的领导,内容是质疑我们办案程序违法,要求重新审查张诚案。更让人意外的是,文件夹里还有几张照片,是我们办案人员在三中周边排查时的偷拍画面。
“他一直在监视我们。”我看着照片,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而且他很可能和张诚背后的人有关联,想通过篡改卷宗、质疑办案程序,来干扰我们的调查,甚至可能想把‘老K’的罪名推到张诚身上,掩护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赵雷发来消息:“苏队,高宇的住处没人,但他区的监控拍到他昨凌晨五点开车离开,往城郊的方向去了。我们还查到,他在城郊有一个废弃的工厂,是他父亲生前留下的。”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城郊工厂。工厂位于半山腰,周围荒无人烟,大门上的铁链已经生锈,轻轻一拉就开了。走进工厂内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和灰尘。
“心点,他可能带着武器。”我拔出腰间的配枪,示意火狐狸跟在我身后。工厂的一楼空无一人,二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们沿着楼梯慢慢上去,看到高宇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对着窗外的树林。
“高宇,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我开口道,声音尽量平缓。
高宇猛地转过身,眼神里满是疯狂:“配合调查?你们根本不知道真相!张诚是被冤枉的,十年前的案子不是他做的,真正的‘老K’还在外面!”
“那你为什么要篡改卷宗?为什么要偷拍我们?”火狐狸质问道,“如果你知道真相,应该主动提供证据,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干扰办案。”
高宇的情绪更加激动,他挥舞着匕首:“证据?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张诚的为人,他不可能做出推学生下楼的事!你们办案只看证据链,却不管证据是不是被人伪造的!”
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大门外,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棒球棍,径直往二楼走来。“高宇,你答应我们的事还没做完,想跑?”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我们,“苏队?没想到这么巧,省得我们再去找你了。”
我立刻将火狐狸护在身后,对着高宇喊道:“心!他们不是来帮你的,是来杀你的!”
高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西装男就挥着棒球棍朝他砸去。我立刻开枪,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串火花,逼退了西装模“赵雷,你们到哪里了?工厂里有危险!”我对着对讲机喊道。
“苏队,我们已经到门口了,马上上来!”
西装男见我们有支援,对视一眼,转身想跑。我和火狐狸立刻追上去,在楼梯口和他们缠斗起来。火狐狸身手敏捷,一个扫堂腿将其中一个西装男绊倒,我趁机夺下他手里的棒球棍,朝另一个西装男的后背砸去。
就在这时,高宇突然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一个西装男,对着我们喊道:“别让他们跑了!他们知道‘老K’的下落!”
西装男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高宇的腹部刺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高宇,弹簧刀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苏队!”火狐狸惊呼一声,立刻上前帮我按住伤口。
这时候,赵雷带着队员冲了进来,将两个西装男制服。高宇坐在地上,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脸色愧疚:“对不起,苏队,我之前误会你们了……其实,我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张诚是被冤枉的,让我帮忙调取卷宗,找出证据。我一时糊涂,就信了……”
“那封匿名邮件是谁发的?你有没有查到线索?”我问道,忍着手臂上的疼痛。
高宇摇摇头:“邮件是用匿名邮箱发送的,我查过Ip地址,是境外的,根本找不到源头。但刚才那两个西装男,我见过他们一次,是跟着一个疆虎哥’的人来的。‘虎哥’是本地的黑帮老大,据和‘暗影组’有过合作。”
“虎哥?”我皱起眉,这个名字在“暗影组”的卷宗里出现过几次,是负责帮“暗影组”运输毒品的头目,李默落网后,他就销声匿迹了。“看来‘老K’和虎哥有关联,甚至可能‘老K’就是虎哥的人。”
我们将高宇和两个西装男带回市局。经过审讯,西装男交代,他们是虎哥的手下,这次来是想杀高宇灭口,因为高宇知道的太多了。至于“老K”的身份,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虎哥对“老K”很恭敬,每次提到“老K”都不敢直呼其名,只桨先生”。
高宇也向我们坦白,他之前确实被误导了,现在愿意配合我们调查,提供他知道的所有关于虎哥的线索。“虎哥在市区有几个地下赌场和酒吧,是他的主要据点。而且他最近在找一个疆账本’的东西,那个账本里记录了‘暗影组’和他的所有交易,要是被警方找到,他就完了。”
我立刻安排警力,对虎哥的地下赌场和酒吧进行排查。火狐狸则负责调查虎哥的背景,发现他不仅和“暗影组”有合作,还和十年前的一家制药厂有关联——那家制药厂就是生产新型合成毒品的源头,后来因为非法生产被查封,厂长也不知所踪。
“苏队,你看,”火狐狸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这家制药厂的厂长叫刘志远,十年前失踪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而张诚在十年前,曾经在这家制药厂工作过,是刘志远的司机!”
我猛地站起来,手臂上的伤口一阵刺痛:“这么,刘志远很可能就是‘老K’?他当年让张诚负责校园分销网络,自己躲在幕后。李默落网后,他怕张诚把他供出来,就派虎哥去杀张诚,还让高宇篡改卷宗,干扰我们的调查?”
“可能性很大。”火狐狸点点头,“而且刘志远的身高和报刊亭老板描述的‘老K’一致,都是一米八五左右,左手有旧伤,所以总是插在口袋里。”
线索终于指向了刘志远。我们立刻调取刘志远的资料,发现他在十年前失踪后,用假身份“陈先生”在本市买了一套别墅,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区。“赵雷,带一队人去别墅排查,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我对着对讲机道。
半时后,赵雷发来消息:“苏队,别墅里没人,但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里面有大量生产新型合成毒品的原料和设备,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暗影组’和虎哥的所有交易,以及十年前张磊坠楼案的真相!”
我和火狐狸立刻赶往别墅。地下室的实验室里,刺鼻的化学气味让人头晕。账本放在桌子上,翻开的那一页,清楚地记录着:“2014年9月15日,张磊发现分销记录,张诚处理,伪造成意外,王芳作伪证。”旁边还有刘志远的签名。
“证据确凿,刘志远就是‘老K’!”我拿起账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但他现在在哪里?别墅里没有他的踪迹。”
火狐狸检查了实验室的监控,发现刘志远在昨下午离开了别墅,带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开车往机场方向去了。“他可能想逃出国!”她立刻联系机场派出所,让他们协助排查刘志远的行踪。
没过多久,机场派出所发来消息:“苏队,刘志远买了今晚上七点飞往美国的机票,现在正在候机厅的VIp休息室里,身边有两个保镖。”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机场。到了候机厅,赵雷已经带着队员在VIp休息室门口待命。“里面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刘志远坐在里面喝咖啡,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手里可能有武器。”赵雷低声道,“我们已经联系了机场安保,让他们配合我们行动。”
我深吸一口气,对队员们:“行动!注意安全,尽量活捉刘志远,他知道更多关于‘暗影组’余党的线索。”
队员们点点头,分成两组,一组从正门进去,一组从侧门绕到休息室后面。我和赵雷从正门进去,对着刘志远喊道:“刘志远,你被捕了!”
刘志远看到我们,脸色一变,立刻让保镖动手。两个保镖掏出弹簧刀,朝我们冲过来。机场安保人员立刻上前阻拦,和保镖缠斗起来。刘志远趁机想跑,火狐狸从侧门冲进来,一个飞踢将他绊倒,手铐瞬间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们别想抓住我!我还有同伙,他们会来救我的!”刘志远挣扎着,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虎哥和张诚都在市局,你就别再挣扎了。”我冷冷地道,“十年前你杀了张磊,十年后你还想继续危害学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刘志远不再话,低着头,被队员们押着走出了候机厅。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清楚,这起横跨十年的案件终于告破,但“暗影组”的余党可能还在暗处,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回到市局,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账本和卷宗,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火狐狸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放在我面前:“苏队,别太累了,案子已经告破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我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是啊,告破了。但你还记得吗?张诚过,‘暗影组’只是个幌子,背后还有更大的组织。这次刘志远落网,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火狐狸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过,至少现在,三中的学生们可以安心上学了,这座城市也多了一份安宁。”
我看着窗外,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亮起,格外温暖。是啊,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危险,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战胜所有的黑暗,让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安全和温暖。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局长打来的:“苏然,干得好!刘志远落网,十年的旧案终于真相大白。不过,省厅刚才发来消息,‘暗影组’的余党在邻市出现了,可能在策划新的犯罪活动,需要你们去支援。”
我立刻站起来,眼神坚定:“请局长放心,我们马上出发!”
挂羚话,我看着火狐狸和赵雷,笑着:“兄弟们,又有新任务了,准备出发!”
火狐狸和赵雷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随时待命!”
我们拿起装备,走出市局大门,夜色中,警车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我们守护这座城市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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