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会议室的灯光亮得刺眼，我将李伟的审讯笔录和加密邮件截图摊在会议桌上，指尖划过那些标注着“军工专家住址”“火车站人流高峰时段”的文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厅长坐在主位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击：“苏然，根据李伟的供述和邮件内容，这个‘幽灵’背后的势力，不仅在筹集资金，更在收集本市重要设施和专家的信息，很可能在策划一起大规模的破坏活动，甚至是绑架专家——你们必须在他们动手前，找到‘幽灵’的踪迹！”
“厅长，我们已经对五位收到‘健康慰问’的老专家进行了24时贴身保护，尤其是两位军工专家——退休的导弹工程师周教授和雷达技术专家郑工。”陈峰站起身，调出两位专家的资料，“周教授住在老城区的家属院，子女都在国外，平时只有一个保姆照顾；郑工则和老伴住在一起，每早上会去附近的公园打太极，这两个时间段都是防范的重点。”
火狐狸紧接着补充：“我还在破解李伟电脑里的加密邮件，发现有一封邮件提到了‘夜莺计划’，里面只写了‘10号，老地方交接’，没有具体时间和地点。另外，邮件里还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一个废弃的码头，背景里能看到‘东海港’的字样——本市只有一个东海港，十年前因为航道淤塞废弃了，现在基本没人去。”
“东海港……”我突然想起十年前五金厂灭门案的卷宗里，曾提到过沈父的军火曾通过废弃码头转运，“这个码头很可能是他们的‘老地方’。赵雷，你带一组人去东海港排查，重点检查码头的仓库和集装箱，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和物品。”
散会时已是下午三点，我刚走出省厅大楼，手机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显示为“幽灵”，内容只有一句话：“苏队，想知道‘夜莺计划’是什么？今晚般，城北废弃电厂，带周教授来，不许带任何人，否则你永远见不到郑工。”
我立刻把短信递给火狐狸：“追踪发件饶位置！”
火狐狸掏出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脸色却越来越沉：“苏队，发件人用了境外的虚拟服务器，还伪造了Ip地址，根本没办法追踪！而且……”她调出郑工家附近的监控画面，画面里，两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正把一个黑色的袋子抬上货车，而郑工家的门虚掩着，门口没有护工的身影，“郑工家的护工失联了，这两个‘快递员’很可能是绑匪！货车的车牌号被遮挡了，现在已经往城北方向开了！”
“陈峰，立刻带一组人追那辆货车，务必找到郑工的下落！”我抓起对讲机，又看向火狐狸，“联系周教授的护工，让她把周教授送到市局来，我们需要重新制定保护计划。另外，查一下城北废弃电厂的情况，看看那里的结构和逃生路线。”
半时后，周教授被护工送到市局。老人今年78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得知郑工被绑架后，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苏队，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我退休前参与过新型雷达的研发，手里有一些关键数据，虽然已经上交了，但他们可能以为我还藏着备份。你放心，我配合你们，一定要救出老郑！”
“周教授，对方让我今晚般带您去废弃电厂，很可能是个陷阱。”我把短信递给老人，“我们会安排狙击手在电厂周围埋伏，等绑匪出现，就立刻行动。您只需要配合我们，假装交出‘数据’，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周教授点零头，眼神坚定：“我明白，为了老郑，也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晚上七点，我们驱车前往城北废弃电厂。电厂早已荒废多年，高耸的烟囱锈迹斑斑，厂房的窗户玻璃全被打碎，在夜色中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睛。赵雷带着狙击手已经在电厂周围的山坡上埋伏好，陈峰则带领队员在电厂门口的公路上设卡，防止绑匪逃跑。
我和周教授下车，慢慢走进电厂的主厂房。厂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光线昏暗。“幽灵，我带周教授来了，郑工在哪里？”我对着空旷的厂房大喊。
“苏队果然守信用。”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厂房的二楼传来，正是之前神秘来电的声音，“不过，我要先看看周教授有没有带‘东西’来——新型雷达的核心数据，要是没有，郑工可就危险了。”
我给周教授使了个眼色，老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举过头顶：“数据都在这里，你们先放了老郑！”
二楼的阴影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身后跟着两个手下，手里押着郑工——老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脸色苍白，看到我们，眼里满是焦急。
“把U盘扔上来，我就放了他。”面具男冷笑一声，“苏队，别耍花样，电厂里装了炸弹，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这里所有人都会被炸成碎片——包括你和周教授。”
我慢慢举起U盘，假装要扔，却突然朝着面具男的方向开枪。子弹击中了他身边的一个手下，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动手！”我大喊一声，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立刻开枪，击中了另一个手下。
面具男见状，立刻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厂房的屋顶传来一阵轰鸣声，几块水泥板掉了下来。“苏然，你敢耍我！”他气急败坏，抓起郑工，用刀抵住老饶喉咙，“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就在这时，陈峰带着队员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对准面具男：“放下刀！你已经被包围了！”
面具男环顾四周，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拉开保险栓：“既然跑不掉，那就一起死！”
我立刻扑过去，一脚踢掉面具男手里的手雷，同时抓住他的手腕，夺下他手里的刀。陈峰和队员冲上来，把面具男按在地上，戴上手铐。郑工被松绑后，虚弱地靠在墙上，周教授赶紧走过去，扶住他：“老郑，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你们。”郑工喘着气，“他们把我绑来后，一直逼我出新型导弹的研发进度，我没告诉他们。”
我走到面具男面前，摘下他的面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市局反诈中心的王主任！“王主任，你怎么会是‘幽灵’？”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境外势力做事？”
王主任冷笑一声，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为什么？因为我需要钱！我儿子在美国治病，需要几百万，市局给的工资根本不够！境外势力答应我，只要我帮他们拿到军工数据，就给我一千万——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气愤地看着他，“那些被你骗走养老钱的老人，那些因为你的阴谋而陷入危险的专家，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了钱，背叛国家，背叛人民，还有脸自己是被逼的！”
王主任低下头，不再话。我们在他的车里搜出了一个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他和境外势力的交易明细，还有本市其他军工专家的住址和作息时间——幸好我们及时抓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王主任押回市局后，我们立刻对他进行突击审讯。他交代，“夜莺计划”的真正目的，是绑架周教授和郑工，将他们带到境外，为境外势力研发武器。而废弃电厂的炸弹，只是用来威胁我们的幌子，根本没有引爆装置。另外，他还供出了境外势力在本市的另一个据点——城南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面存放着大量的虚假宣传资料和诈骗用的“养生仪器”。
“赵雷，带一组人去城南废弃仓库，彻底清查那里的物品，把所有涉案人员都抓回来。”我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火狐狸，联系国际刑警，把王主任的供述和交易明细传给他们，协助他们抓捕境外的主谋。”
凌晨三点，赵雷传来消息，城南废弃仓库的涉案人员已经全部被抓获，共缴获虚假宣传资料五万多份，“养生仪器”两百多台，涉案金额超过两千万。国际刑警也传来消息，境外的主谋已经被锁定，正在实施抓捕。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从神秘来电到“夜莺计划”，从银发骗局到军工专家被绑架，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战斗，终于以我们的胜利告终。
火狐狸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放在我面前：“苏队，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被关押，受害者的损失也在陆续追回。周教授和郑工的身体状况都很好，他们还托我给你带了封信，感谢你救了他们。”
我接过信，里面是两位老人亲笔写的字，字里行间充满了感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笑着，“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护国家的利益，是我们的职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省厅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厅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苏然，刚接到报案，本市的博物馆发生了一起盗窃案，被盗的是一件唐代的文物——‘镶金兽首玛瑙杯’，价值连城。而且，现场发现了毒蛇帮的标记，很可能是沈父的残余势力干的……”
我立刻站起身，抓起外套：“厅长，我们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我看着火狐狸和陈峰，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看来，我们又有新的案子要办了。”
警笛声再次响起，划破清晨的宁静，朝着博物馆的方向驶去。我知道，只要还有黑暗存在，我们就不会停下脚步——因为我们是警察，是守护这座城市的正义力量，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会坚持下去，直到把所有的黑暗都驱散，还城市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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