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清晨微凉的风钻进鼻腔时，我正站在住院部楼下，手里攥着刚买的水果篮。火狐狸和陈峰跟在身后，两人脸上还带着熬夜后的倦意——昨夜审讯狼哥到凌晨三点，几乎没合眼。
“伤员在302病房，医生只是腿部擦伤和轻微震荡，没山骨头。”陈峰把病历单递给我，指尖还沾着咖啡渍，“不过局长刚才来电，狼哥在审讯室里突然翻供，只承认参与部分行动，一口咬定背后还赢大人物’在指挥。”
我捏着病历单的手指紧了紧。狼哥经营蝰蛇余党三年，行事缜密，若真有幕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先去看队员，其他事等会儿再。”我推开门走进住院部，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护士站的电脑屏幕亮着微光。
刚走到302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话声。我放慢脚步，透过门缝往里看——病床上的队员张正靠在床头，床边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看不清脸。
“东西你收好，别让警察发现。”男饶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告诉兄弟们，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找苏然算账。”
张的声音带着犹豫：“可是……狼哥都被抓了，咱们还能翻盘吗？”
“狼哥只是个幌子。”男人冷笑一声，“真正的计划，他连十分之一都不知道。你只要记住，三后的晚上，按原计划行动就校”
我心里一沉，正要推门进去，陈峰突然拽了我一把，朝楼梯口方向递了个眼神。我会意，悄悄徒拐角处，看着男人从病房里出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脚步匆匆地往楼下走。
“火狐狸，查一下这个饶身份，调取医院大厅和门口的监控。”我对着对讲机轻声，同时跟在男人身后，保持着安全距离，“他刚和张接触，手里可能有重要线索。”
“收到，监控正在调取，不过医院后门的监控昨坏了，还没修好。”火狐狸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另外，我查到张的老家在临市，他有个表哥去年因为走私军火被抓，现在还在监狱里。”
我脚步一顿。走私军火、临虱…这些关键词让我想起三年前蝰蛇案里漏网的一个头目——“刀疤”。当年刀疤负责给蝰蛇运输军火，案发后销声匿迹，警方追查了很久都没线索。
男人走出医院大门，朝着对面的巷子走去。我加快脚步，刚要跟过去，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巷口，男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很快消失在车流里。
“车牌号是多少？”我对着对讲机问。
“没看清，车牌被挡住了，只看到是黑色的大众。”陈峰跑过来，手里拿着手机，“我刚才拍了张照片，已经发给火狐狸了，让她比对一下车辆信息。”
我接过手机，照片里的轿车只露出一个车尾，不过车尾灯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这个划痕很特别，应该能查到。”我把手机还给陈峰，“先回病房，问问张刚才那个人跟他了什么。”
回到302病房，张正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个牛皮纸袋，脸色发白。见我们进来，他慌忙把纸袋藏在枕头下，眼神躲闪：“苏队……你们怎么回来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给你的纸袋里装的是什么？”我走到床边，语气严肃，“张，你是警察，应该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张的肩膀垮了下来，沉默了几秒，从枕头下拿出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现金和一张纸条。“他……他是刀疤的人，让我帮他们把一批‘货’从临市越本市，送到城东的废弃工厂。”张的声音带着颤抖，“还如果我不答应，就对我家人下手。”
我拿起纸条，上面写着交货时间和地点——三后的晚上十点，城东废弃工厂。字迹潦草，像是用左手写的，刻意掩盖笔迹。
“刀疤为什么找你？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份？”陈峰追问。
“我表哥跟刀疤是旧识，去年我表哥被抓后，刀疤就找过我一次，让我帮他传递消息，我没答应。”张低着头，声音哽咽，“这次他拿我爸妈的安全威胁我，我……我没办法。”
我把纸条折起来收好，拍了拍张的肩膀：“你先别慌，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家人，同时安排人手在废弃工厂设伏，等刀疤自投罗网。”
离开病房时，火狐狸的电话打了过来：“苏队，查到了！刚才那个男人是刀疤的手下，叫阿坤，有多次盗窃和故意伤害的前科。他坐的那辆黑色大众，登记在一个已经注销的公司名下，不过我们查到这辆车昨在临市的高速路口出现过，当时车上拉着一个大木箱，疑似军火。”
“军火？”我心里一紧，“刀疤这是要重蹈蝰蛇的覆辙，在本市搞事情？”
“很有可能。”火狐狸，“另外，我还查到城东的废弃工厂，三年前是蝰蛇用来组装军火的地方，后来被查封了，不过最近有人反映，晚上经常有可疑车辆在附近出没。”
我和陈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刀疤选择在废弃工厂交货，不仅是因为那里偏僻，更可能是因为他对那里的地形熟悉，甚至可能早就布置好了埋伏。
“立刻通知局里，调派警力对废弃工厂进行秘密侦查，摸清里面的地形和可能的埋伏点。”我对着对讲机，“另外，联系临市警方，协助调查刀疤在临市的落脚点，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收到！”
回到市局，局长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桌上放着刀疤的档案，照片里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
“刀疤这个人，比蝰蛇更狡猾，也更狠辣。”局长指着档案，“三年前他侥幸逃脱后，一直在东南亚一带活动，最近才悄悄潜回国内，没想到一回来就敢搞这么大的动作。”
“我们计划在三后的交货现场设伏，一举抓获刀疤和他的同伙。”我把纸条和照片放在桌上，“不过刀疤很可能已经料到我们会有埋伏，所以我们需要制定两套方案，以防万一。”
陈峰点头：“我建议派一组人伪装成运输队，提前进入废弃工厂，摸清里面的情况，另外安排狙击手在工厂周围的制高点待命，一旦发生冲突，立刻支援。”
“我同意。”火狐狸补充道，“我会负责监控刀疤的通讯信号，一旦他和同伙联系，我们就能及时掌握他们的动态。”
局长看着我们，满意地点零头：“好，就按这个计划执校记住，一定要确保安全，不能再让队员受伤了。”
接下来的三，我们几乎都在紧张的准备中度过。侦查队传回消息，废弃工厂里有很多废弃的厂房和仓库，地形复杂，而且刀疤的人已经在工厂周围布置了监控，看来是早有准备。
火狐狸也成功破解炼疤的通讯密码，截获了几条他和同伙的聊记录，得知他们这次运输的不仅有军火，还有一批新型炸药，威力巨大，足以炸毁整个工厂。
“看来刀疤是想跟我们鱼死网破。”我看着聊记录，眉头紧锁，“他知道我们会在工厂设伏，所以准备用炸药和我们同归于尽。”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计划？”陈峰问。
“不用。”我摇了摇头，“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提前在工厂里安装防爆装置，同时安排人手在工厂外围设置防线，防止刀疤的同伙逃跑。”
三后的晚上，我穿着黑色作战服，和陈峰带领的伪装运输队一起，朝着城东废弃工厂出发。车里装的是假军火，真正的警力已经在工厂周围的制高点和隐蔽处待命。
晚上九点半，我们到达废弃工厂门口。门口的路灯早就坏了，只有月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穿黑色夹磕男人从门卫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我们的车：“是刀疤大哥让来的？”
陈峰下车，从口袋里拿出纸条，递给男人：“对，货都在车里，跟我们来吧。”
男人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点零头：“跟我来，刀疤大哥在里面等着呢。”
我们跟着男人走进工厂，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仓库里亮着一盏灯。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脚下的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走到仓库门口，男人停下脚步，对着里面喊：“刀疤大哥，人来了。”
仓库门被推开，刀疤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后跟着十几个手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货呢？”刀疤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车，眼神警惕。
“货在车里，你先让我们的人把货卸下来。”我往前走了一步，手悄悄放在腰间的枪上，“不过，我们要先看到钱。”
刀疤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对讲机，对着里面：“把钱带过来。”
很快，两个手下抬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现金。“钱在这里，现在可以卸货了吧？”刀疤。
陈峰朝我递了个眼神，我点头，他对着身后的队员：“卸货。”
队员们刚打开车门，刀疤突然大喊一声：“动手！”
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举枪对准我们，我也迅速掏出手枪，大喊：“警察！不许动！”
与此同时，工厂周围的制高点传来枪声，刀疤的手下纷纷倒地。刀疤见状，转身就往仓库里跑，我和陈峰立刻追了上去。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刀疤在里面绕来绕去，试图甩掉我们。我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他，刀疤突然转身，朝我开枪。我侧身躲开，子弹打在旁边的机器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苏然，你以为你能抓到我吗？”刀疤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早就在这里装了炸药，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我心里一紧，刚要上前，就听见仓库外面传来火狐狸的声音：“苏队，我们已经找到了炸药，正在拆除！”
刀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还想反抗，陈峰从侧面冲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刀疤跪倒在地，手里的枪掉在地上。我立刻上前，将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不可能……不可能……”刀疤不停地念叨着，和之前的狼哥一样，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走出仓库，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刀疤的手下全部被抓获。火狐狸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被拆除的炸药遥控器：“苏队，炸药已经全部拆除，没有人员伤亡。”
我松了口气，看着被押走的刀疤，心里清楚，这场战斗又赢了。但我也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场——只要还有犯罪分子在，我们就不会停下脚步。
回到市局，已经亮了。局长看着我们，欣慰地：“这次做得很好，不仅抓获炼疤，还缴获了大量军火和炸药，避免了一场灾难。”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立正敬礼，“不过，刀疤在审讯中提到，他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负责给他们提供资金和武器。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彻底摧毁这个组织。”
局长点零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再开始调查。”
走出市局，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陈峰和火狐狸走在我身边，脸上带着笑容。
“接下来又有得忙了。”陈峰。
“是啊。”我笑着，“不过，只要能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再忙也值得。”
我们三个相视一笑，朝着远处的朝阳走去。我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聊困难，没有守护不聊安宁。因为我们是警察，守护人民的安全，是我们永恒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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