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层叠的樱树枝桠,洒下细碎的金辉,落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
润玉在一片柔软的花团中缓缓睁眼,宿醉般的眩晕感还未散去,脑海中却翻涌着昨夜荒诞又炽热的片段——粉雪般的樱花、明艳绝世的佳人、霸道又缱绻的触碰……
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喉结轻轻滚动,低声呢喃:“我莫不是醉了……”
指尖触到的是微凉的花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樱花香,可那记忆中过于清晰的龙涎香,却如同鬼魅般挥之不去。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怅然若失。定是昨夜独酌太过孤寂,又或是心底的自卑压抑得太久,才会做这般奇幻的春梦,梦见一位仙子般的人物对自己倾心献身。
意识渐渐回笼,身体的异样感也愈发清晰。他低头望去,只见自己半敞着玉色的胸膛,雪般的肌肤上还带着未散的温热,下半身仅仅披着一张轻薄的鲛纱,那鲛纱触感丝滑,绝非他平日所用之物。
身上那件月白外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几乎遮不住什么,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赫然印着斑斑点点的红痕,像是被花瓣染透,又带着几分缠绵的意味。
指尖抚过锁骨处的一道红痕,细腻的触感传来,带着一丝残留的灼热。
润玉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如同上好的暖玉染上了胭脂色,连耳根都烧得滚烫。他猛地闭上眼睛,心头满是羞赧与自责。
“孟浪……真是孟浪至极。”他低声唾骂自己,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想来是昨夜喝多了酒,神志不清,竟做出这等失礼之事。
定是自己酒后失态,冒犯了那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仙子,却还在梦中臆想是对方强行占有自己,实在是荒谬又无耻。
可转念一想,那仙子的容貌绝世,气质超凡,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龙气,绝非寻常之辈。
她那般霸道直接,行事毫无顾忌,不像是会被凡人轻易冒犯的样子。润玉的心猛地一沉,一丝警惕悄然爬上心头。
他自幼在宫受尽排挤,见惯了阴谋算计,尤其是后的步步紧逼,早已让他养成了凡事多留一个心眼的习惯。
那位仙子来历不明,行事诡异,偏偏在他隐居深山之时出现,又与他发生这般纠葛……会不会是后派来的人?或是其他别有用心之辈,想要借此拿捏他,或是败坏他的名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狂蔓延。他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衫,试图遮住那些刺目的红痕,指尖却因心绪不宁而微微颤抖。
昨夜的悸动与沉沦瞬间被疑虑与不安取代,那份怅然若失也变成了沉甸甸的担忧。
他起身时动作有些僵硬,身下的花瓣被搅得纷纷扬扬,鲛纱滑落,露出更多不堪入目的痕迹。
润玉的脸颊更红了,连忙弯腰将鲛纱拾起,紧紧攥在手中,目光扫过四周,却早已没了那位仙子的踪影,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幻梦。
可身上的龙涎香、肌肤上的红痕、手中的鲛纱,无一不在提醒他,昨夜的缠绵并非虚构。润玉望着空无一饶樱花林,眉头紧紧蹙起,心底五味杂陈——有羞涩,有自责,有对那位仙子的愧疚,更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这场不问将来的露水姻缘,终究还是在晨光中,蒙上了一层疑云。
山泉潺潺,清冽的水流划过润玉如玉的肌肤,带着几分凉意,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燥热。
他垂眸望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锁骨处淡淡的红痕尚未完全褪去,昨夜那些炽热又缠绵的片段便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樱花的甜香、龙涎香的蛊惑、她霸道又柔软的触碰,还有那份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美妙。
脸颊瞬间染上薄红,他慌忙抬手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试图掩饰那份难以言的羞涩。
可指尖划过肌肤时,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温度,心底的悸动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经历这般不管不鼓缠绵,更未想过,那份背离礼教的欢愉,会让他如此回味无穷。
洗去一身痕迹,润玉回到竹屋,打开衣柜挑选衣物。目光扫过一排熟悉的青色、白色、蓝色长衫,那些都是他平日最爱的颜色,清冷素雅,如同他的性子。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指尖在衣物间流连,最终落在了衣柜最深处——一件几乎从未穿过的粉色长衫。
那粉色浅淡柔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娇俏,与他往日的风格格格不入,是他当年偶然所得,一直压在箱底未曾问津。
可此刻,他望着这件粉色长衫,脑海中却莫名闪过昨夜她那身粉白罗裙,心头一动,竟鬼使神差地将其取了出来。
换上粉色长衫,镜中的男子褪去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温润柔和,雪般的肌肤与浅粉的衣料相映,竟透出几分不出的俊朗。
润玉望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又是一阵发烫,抬手拢了拢衣襟,只觉得今日的自己,实在有些反常。
整理妥当,他刚走到门口,便敏锐地察觉到门外弥漫着数道陌生的气息,绝非山中空灵的草木之气,反而带着几分水泽的湿润与威压。
润玉心头一凛,警惕地握紧了袖中的佩剑,缓缓推开了门。
门外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只见庭院中站着一只身形庞大的老龟,头戴丞相帽,身穿锦缎袍,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托盘的虾兵蟹将,托盘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色礼物,有流光溢彩的珍珠、晶莹剔透的珊瑚、雕刻精美的玉佩,还有绣着龙凤呈祥的锦缎,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
老龟一见润玉开门,立刻喜滋滋地走上前来,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粉色长衫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他俊朗的容颜,不由得捋了捋胡须,暗自点头:“果然是芝兰玉树、貌若潘安的人物,我家龙神眼光真是独到!”
罢,老龟恭敬地躬身,双手奉上一份烫金的礼单,声音洪亮:“老乃东海龟丞相,奉龙神之命,特来向仙君送上聘礼,恭迎仙君前往东海龙宫,与我家龙神共结连理!”
润玉怔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聘礼?共结连理?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尚未开口拒绝,便见龟丞相猛地抬手,手中赫然出现一道金色的锁链,正是昨夜困住他的束龙锁!
“你——”润玉心头大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为时已晚。束龙锁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缠住了他的手腕与脚踝,锁链收紧,龙威扑面而来,让他仙力瞬间滞涩,动弹不得。
“仙君莫要挣扎,”龟丞相笑眯眯地道,“我家龙神了,仙君若是愿意乖乖跟我们走,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愿,这束龙锁便只能委屈仙君几日了。”
润玉又惊又怒,眼底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那位仙子竟是东海龙神,更没想到她行事如此霸道,昨夜的露水姻缘还未理清,今日便直接派了人来“强娶”!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龙锁,却只觉得锁链越收越紧,龙威如同山岳般压在身上,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们……岂有此理!”润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龟丞相不再多言,朝身后的虾兵蟹将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虾兵上前,将润玉牢牢捆住,又抬来一顶装饰华丽的八抬大轿,将他“请”了进去。轿身通体由珍珠镶嵌,轿帘绣着金色的龙纹,极尽奢华。
随着一声“起轿”,八抬大轿缓缓抬起,朝着东海的方向行去。
轿中的润玉被五花大绑,心头五味杂陈——有被强行掳走的愤怒,有对龙神霸道行径的无奈,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却也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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