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苏晚卿攥着那份泛黄的配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抬头看向傅斯年时,眼底已没了退路的决绝:
“斯年,我去喜马拉雅找冰晶草。”
傅斯年的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右腿的疼痛仿佛被放大数倍,他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不行!那里海拔五千米以上,极寒缺氧,还有雪崩风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不是一个人。”
苏晚卿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抚过他腿上的石膏,声音温柔却坚定,
“苏氏在海外有专业的登山团队,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两时后在机场汇合。你腿伤未愈,留在国内查龙涎香的下落,景琛这边也需要人坐镇。”
“我让秦叔带人去!”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失控的急切,阴鸷的眼底翻涌着担忧,
“你手臂还有伤,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秦叔要帮你查龙涎香,傅氏和苏氏的烂摊子也需要他打理。”
苏晚卿抬手,指尖轻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斯年,我们没有时间了。景琛的命悬一线,只有我去,我才能放心。”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别忘了,我在国外接受过格斗和极限环境训练,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傅斯年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知道劝不动她。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从秦叔手中拿过一个黑色背包:
“这里面有防寒服、氧气瓶、卫星电话,还有我让实验室准备的应急药品。”
他一件件往外拿,语气细致得不像平时的他,
“每必须给我打三个电话报平安,遇到危险立刻撤退,冰晶草可以再找,你的命不能丢。”
“我知道。”
苏晚卿接过背包,眼眶一热,
“你也要心,龙涎香被盗,对方肯定早有预谋,不定还会对你不利。”
“放心。”
傅斯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
“我会保护好自己,等你回来。”
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带着占有欲与不舍,
“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
苏晚卿靠在他怀里,用力点头,泪水无声滑落。
两时后,苏晚卿登上了前往喜马拉雅的专机。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逐渐缩的城市轮廓,拿出傅斯年塞给她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斯年,我起飞了。”
“照顾好自己。”
傅斯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依旧清晰,
“龙涎香的线索已经有了,监控拍到盗窃者是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身形很像傅鸿远的旧部,我已经让秦叔顺着监控追查了。”
“好,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苏晚卿的声音哽咽,
“景琛那边,麻烦你多照看。”
“放心,我会守在医院。”
挂羚话,苏晚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陆景琛温润的笑容,闪过傅斯年阴鸷却温柔的眼神,还有那些过往的伤痛与挣扎。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成功。
与此同时,医院里,傅斯年坐在陆景琛的病房外,看着监护仪上平缓的曲线,眼底阴鸷如冰。秦叔匆匆赶来,递上一份调查报告:
“傅总,盗窃龙涎香的人查到了,是傅鸿远的旧部,名叫赵峰。我们查到他买了前往东南亚的机票,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备车!”
傅斯年猛地站起身,右腿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却依旧快步向外走,
“去机场,一定要拦住他!”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傅斯年靠在后座,眼神锐利如刀。他知道,赵峰偷走龙涎香,肯定是要交给傅鸿远的残余势力,或者用它来要挟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龙涎香落入他人之手。
机场贵宾通道口,赵峰戴着黑色口罩,正准备登机。秦叔带着保镖立刻冲上去,将他团团围住:
“赵峰,把龙涎香交出来!”
赵峰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保镖死死按住。傅斯年缓缓走过去,眼神阴鸷:
“龙涎香在哪里?”
“傅斯年,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赵峰冷笑一声,
“就算你抓住我,也拿不到龙涎香。我已经把它交给我的同伙了,只要我没按时登机,他就会毁掉龙涎香!”
“你以为我会信你?”
傅斯年的声音冷硬,
“你不过是傅鸿远的弃子,他怎么可能会信任你?”
他抬手,示意保镖,
“搜!”
保镖们立刻对赵峰进行搜查,果然在他的行李箱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块淡黄色的固体,正是龙涎香。
“找到了!”
秦叔将木盒递给傅斯年。
傅斯年打开木盒,确认是龙涎香后,松了口气。他看向赵峰,眼神冰冷:
“傅鸿远还有哪些残余势力?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赵峰脸色惨白,却依旧嘴硬: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不知道?”
傅斯年冷笑一声,
“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语气急促:
“傅总,不好了!陆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心率急剧下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什么?”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向机场外跑,
“秦叔,把他交给警方,立刻备车去医院!”
“是,傅总!”
医院里,抢救室的红灯再次亮起。傅斯年冲进走廊,看到医生正在紧急抢救,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医生,怎么样?”
“傅总,陆先生的神经系统已经开始衰竭,就算现在拿到冰晶草,制作出解毒剂,恐怕也……”
医生的话没完,却已经明了情况。
傅斯年的心脏猛地一沉,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苏晚卿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传来苏晚卿带着喘息的声音:
“斯年,怎么了?是不是龙涎香找到了?”
“找到了。”
傅斯年的声音沙哑,
“但景琛的情况很不好,医生……他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苏晚卿坚定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已经到喜马拉雅山脚了,现在就和登山团队出发,最晚明早上就能拿到冰晶草。”
“晚卿,别勉强自己。”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疼惜,
“如果太危险,就……”
“没有如果。”
苏晚卿的声音打断他,
“斯年,我一定要拿到冰晶草,救景琛。你再帮我撑一,就一。”
“好。”
傅斯年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会让医生尽力抢救,等你回来。”
挂羚话,傅斯年靠在墙上,看着抢救室的红灯,心中充满了焦虑与祈祷。他不知道苏晚卿在雪域高原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知道陆景琛能不能撑到解毒剂制作完成。
而此时的喜马拉雅山脚,苏晚卿穿着厚重的防寒服,和登山团队一起,向着海拔五千米的冰川地带出发。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她的手臂隐隐作痛,却依旧咬紧牙关,一步步向上攀登。
就在这时,登山团队的队长突然喊道:
“不好!前面有雪崩!”
苏晚卿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雪山传来轰隆的声响,巨大的雪块从山顶滚落,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快跑!”
队长大喊一声,带领众人向旁边的避风港跑去。
苏晚卿跟着人群奔跑,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手臂的伤口被撕裂,疼痛钻心。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
“沈姐!”
队员们想要回来救她,却被队长拦住:
“雪崩太危险了,不能回去!”
苏晚卿看着越来越近的雪崩,心中闪过傅斯年的脸。她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斯年……”
电话那头,傅斯年的心脏猛地一缩:
“晚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遇到雪崩了,腿被石头压住了。”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强,
“斯年,如果我……不能回去,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念卿,还有景琛……”
“别胡!”
傅斯年的声音失控,阴鸷的眼底满是恐惧,
“晚卿,坚持住!我立刻派人去救你!你一定要等我!”
“我会的。”
苏晚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斯年,我爱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然后就没了声音。傅斯年握着卫星电话,手不停颤抖,眼底的阴鸷瞬间被绝望取代:
“晚卿!晚卿!”
医院的走廊里,傅斯年的嘶吼声回荡,让人心惊。秦叔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紧:
“傅总,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喜马拉雅救援!”
傅斯年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立刻!马上!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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