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关系破碎的开始，他们再也没有那样和谐的时候了。
佩妮加大了对雨眠的看管力度，就连和男洒情都要带上雨眠。等她再次找到借口溜出去找塞缪尔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光明节的时候。
光明节是人类庆祝丰收，感恩神明的节日，光明神殿会派出使主持光明节，将人类的祈祷与祝福传递给大使。
雨眠打听到塞缪尔也会参加这次仪式。
嗯，她和塞缪尔还没有去人类世界玩过，这简直就是绝妙的约会机会。不知道这次黎德他们会怎么样防范恶魔呢？真是让恶魔期待啊。
人类庆祝节日很有意思，他们喜欢火把，就到处点燃火把，还把南瓜辣椒挂的到处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大麦酒的芬芳。
恶魔第一次来人类世界，还不太懂隐藏，一个孩指着她脑袋上的犄角：“你在装扮恶魔吗？这样的伪装太拙劣，你应该在脸上画一点黑色的油彩。”
雨眠：“我没有伪装，我就是一个恶魔。”
“哦，好吧，恶魔姐，你想要来一点糖果吗？”
于是恶魔吃到了人类的食物。
是甜的。
她有点喜欢上人类了。
光明节开始前，所有人都会聚集到广场，观看使降临。
哥特式教堂尖顶上盘旋着白鸽，就连屋顶也放了一个南瓜。
长椅上坐满了人。使降临的时候，有鲜花相伴，仔细一看居然是提前派热在屋顶上撒花。
恶魔不屑的撇嘴，凭什么恶魔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那群长翅膀的好在哪？就会给人洗脑。不像她们恶魔，会给人带来美梦，欢愉还有欲望。
侍奉光明神的修士早就在礼堂等候，他们吟唱着颂曲，巨大的彩色玻璃反射出宝石一般的光辉。
使们进入教堂后，整个屋子都亮了，人们低下头不敢直视使的面孔。
这中间还有戴着王冠的贵族。
就算是人类最高统治者在光明神面前还是得低下高贵的头颅。
雨眠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公主并没有低头，而是用平静的，欣赏丑一般的目光盯着那些使。
她脸上的雀斑很可爱，雨眠对她产生了兴趣，她悄悄对她传话。
“女孩，你为什么不祷告，伟大的光明神会惩罚你！”
女孩翻了个白眼：“我不对男性神明祷告。”
雨眠诧异道：“神明是没有性别的。”
女孩的声音愈发不满：“他们宣告神明没有性别，可神像永远是男人，连使也全是男人，这是什么意思，只有男人配上堂？那样堂一定是臭的，邪恶的，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地狱！”
雨眠兴奋了：“你的对！这种祈祷太无趣了，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女孩名叫薇薇安，是皇室最的公主，她聪慧过人，对于传中的恶魔并没有过多的恐惧情绪，相反，她很冷静：“不要，毁了仪式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只是一个随便就可以处死的皇室公主，哪里敢和使硬碰硬？”
雨眠露出自己的尖牙，诱惑着：“你哥哥是个蠢货，只想要财富和女人，你的父亲想着把你嫁给最有钱的爵士，就算他残暴恶毒，你的母亲只希望自己能一直荣华富贵……但是你不一样对吗？你想成为这个国家的君王。
使不会倾听你这样的愿望，所以你才不敢祈祷。要是大使知道了这样离经叛道的女人，不定会把你当成异类绑在绞刑架上。只有恶魔可以帮你，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想要的一切！”
薇薇安那双遗传自皇室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空气中无形的低语者——或者，审视着这看不见的恶魔所描绘的诱人图景。
她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阴影。
成为君王？这个念头像剧毒的蜜糖，灼烧着她的理智。
雨眠精准地戳中了她灵魂深处最隐秘、最炽热的渴望，以及那份被使光辉所不容的‘异端’思想。
薇薇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与其年龄不符的冷嘲，巧妙地融在周围压抑的祈祷声中，“恶魔的交易，代价是什么？我虽不喜这充满男性面孔的堂，但也不想把灵魂卖给另一个未知的地狱。”
“哦，公主，别把我想得那么贪婪。”
雨眠的声音如同裹着蜜糖，带着蛊惑的笑意，“只是一个有趣的‘恶作剧’而已，让那个大使出点丑，想必一定很有意思。”
薇薇安勾起唇角：“我要做些什么？”
“很简单！”雨眠的声音透着一股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兴奋，“看到祭坛后面，那个最年长的老使了吗？啧，他那副虔诚的样子真让人生厌。
我需要你，在所有韧头默祷，塞缪尔专注于点燃圣烛的那个瞬间…”雨眠的指示清晰而具体地传入薇薇安的脑海，
“…悄悄地，把你的手指伸进你面前那个装着圣水的银碗里，沾一点点圣水，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把指尖对着那个老使的方向——不需要碰到他，只需要对准他和他手中的圣油瓶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薇薇安的瞳孔微微收缩。圣水？那种没什么用的东西？
听起来…确实不像会造成毁灭性灾难的举动。这符合“恶作剧”的定义，但似乎毫无杀伤力。甚至有点无趣了。
薇薇安：“你能给我什么报酬？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能做很多事，”雨眠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诱惑，“比如，让你那位觊觎王位、只懂在情妇和赌桌间流连的蠢货哥哥，在明围猎时，从他那匹最温顺的马上意外滑落，摔断一条腿？
或者，让那位你父亲属意、满身铜臭和虐待癖的爵士，在向你献殷勤时，当众…呃…发生一些极其不雅的、无法控制的丑事？
又或者，让你的母亲发现，她最信任的财政大臣，早已掏空了她一半的私人金库？这些麻烦，足够让你的道路扫清一些碍眼的碎石，也足够证明我的诚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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