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两，顾洲心满意足。
回程前一晚，他瘫在酒店沙发上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好日子过的，我都快飘了。”
他看向陆明羽，“陆医生，咱们工作室啥时候能长期接到这种级别的委托啊？”
陆明羽推了推眼镜，很现实地，“这种可遇不可求，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那你那个霸道总裁的同学还缺腿部挂件吗？”顾洲不死心地追问。
秦渊坐在他旁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闻言道：“想要，以后自己赚。”
“得轻巧。”顾洲嘟囔，“咱们那工作室，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事在人为。”陆明羽温和地接话，“这次委托虽然起因特殊，但也证明了我们的能力。口碑传出去，机会会有的。”
吴大爷嘿嘿一笑：“顾啊，别光想着钱。咱们这行，有意思的事儿可比钱多。你看这次，镜子里的老妹妹，几百年的稀奇鬼，一般人哪儿见得到？”
顾洲想了想，也是。虽然过程惊险，但经历确实独一无二。
第二去机场，还是VIp通道。
候机室里，顾洲要了杯果汁，继续瘫着，“累了累了，玩比干活还累。”
吴大爷笑了笑，“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登机时，顾洲往头等舱座位走着，却发现秦渊这次没消失，而是跟在他身后，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了。
顾洲一愣，凑近声问，“秦大佬，这次不看高空风景了？不去外面站票了？”
之前秦渊可是宁愿站在机翼上吹风也不坐飞机里，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秦渊淡定地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不去了。”
顾洲偷笑。
他知道秦渊是因为这次事件之后，更想待在自己身边，他没戳破，只是主动握住秦渊的手。
等飞机平稳后，顾洲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秦渊，“不对啊秦大佬，你哪来的身份信息能上飞机？”
秦渊还没回答，前排的陆明羽回过头，“我同学帮忙弄的。”
顾洲眨眨眼，“这都能弄？”
“有钱能使鬼推磨。”吴大爷在旁边接话，完又觉得不对，看了眼秦渊，嘿嘿一笑，“当然，秦子这种级别的鬼，钱可能推不动。”
秦渊瞥他一眼，没接话。
顾洲靠在秦渊肩上，再次感叹，“有钱真是万能的啊……”
等回到栖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息，连院子角落里那棵歪脖子树看着都格外亲牵
吴大爷一进门就直奔自己常坐的那把藤椅，瘫在上面长出一口气，“还是家里舒服。”
顾洲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也瘫在沙发上，“可算回家了。”
秦渊走到他身边坐下，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累死了。”顾洲闭着眼睛，“不过回来的感觉在真好。”
第二白，阳光很好。
顾洲把冥渡珠的怨灵都叫了出来，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柳清荷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邵清祥依旧安静，胡霖安和萧白站得稍远些，两个人在低声着话。
苏映雪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白光凝聚，十四岁少女模样的灵体出现在院子里。
这是她三百年来第一次真正走出镜子，不是通过镜面反射看世界，而是实实在在地站在阳光下。
她对什么都好奇。
顾洲看着他们，心里挺欣慰的，他问苏映雪，“跟大家相处的怎么样？”
苏映雪想了想，很认真地，“柳姐姐很温柔，教我很多东西。邵哥哥话少，但人很好，会给我讲以前的故事。胡哥哥和萧哥哥……”
她顿了顿，歪着头，“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没事喜欢咬来咬去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
胡霖安尴尬地咳嗽一声，别过脸。萧白脸腾地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顾洲先是一愣，随即拍着桌子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胡少爷！你也有今啊……终于受害者不是我一个人了！”
秦渊站在他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也扬了起来。
柳清荷温柔地拉过苏映雪的手，轻声，“那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不过呢，不是随便对谁都能这样的。”
苏映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这就是喜欢？”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顾洲，眼睛转了转，忽然飘过去。
顾洲还在笑，没反应过来。
等他看见苏映雪张开嘴露出两排白牙朝自己胳膊凑过来的时候，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你你别乱来啊！”顾洲指着她，“停下……你先停下！”
苏映雪被他吓了一跳，停在半空，“你干嘛？我难得觉得你人还不错，想表达一下喜欢！”
“这种表达方式不能乱学！”顾洲赶紧躲到秦渊身后，“快快，清荷妹子，你好好教她啊！”
柳清荷笑着把苏映雪拉回来，“好了，咱们回去慢慢，喜欢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不一定要用咬的。”
苏映雪哦了一声，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跟着柳清荷飘走了。
顾洲从秦渊背后探出头，松了口气。
秦渊侧头看他，“吓成这样？”
“那当然！”顾洲理直气壮，“她还是个孩子呢！”
“三百多岁的孩子？”
“心理年龄十四岁！”顾洲强调，“我可不想犯罪。”
秦渊低笑，没再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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