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照被劫持的瞬间,珍宝阁的其他客人如惊弓之鸟般,一个个都从后门落荒而逃。
他们生怕这名叫范吉的歹徒,会觉得人质不够,要拿他们开刀祭旗。
唯有傅偃,依旧稳稳地站在店内,他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拯救温照于危难之郑
温照自然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强忍着痛苦,艰难地开口道:“这位壮士,你既然有冤屈,那咱们不妨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
听你刚才所言,想必壮士就是那传中的千手大盗。
正所谓盗亦有道,我相信阁下只是求财,绝对不会害人性命,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原本神情紧张得如同拉紧弓弦的范吉,听完温照这番话,紧绷的神情如冰雪消融般缓和了下来。
显然,温照的话恰好在他心坎上。
“李捕头,你们也赶紧把刀收起来吧!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
温照对着李右,使了一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赶紧配合我!”嘴上更是不停地道:
“老周他是怎么查案的?这人证物证都俱全了吗?就敢妄下判断!可别是冤枉了好人呐!”
作为一县捕头,李右自然懂察言观色,见范吉有所缓和,便立即顺着温照的话,道:
“柴府一个倒夜香的婆子,瞧见一个身形和他相似的人,三更半夜在后花园挖土。”
温照追问:“没看清脸?”
“夜间昏暗,没看清脸。”李右如实道。
温照无语:“这他妈能算人证?”
他都有点要同情千手大盗了。
“我他娘真是被冤枉的啊!”范吉适时插话,手上的力道已然放轻,对仗义执言的温照很有好福
若非场合不对,估计都想和对方拜把子。
温照继续劝:“壮士,既然你有苦楚,弟不才,愿意作你状师,帮你平反!”
“对不住了兄弟,我不信这些狗官!”范吉依然要逃,他手握住温照脖颈,带着人一起往珍宝阁内退去。
似乎是想以人质作为掩护,随后从后门逃走。
刹那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众人身上。
突然,一道寒光从珍宝阁二楼疾驰而出,犹如闪电般迅猛,范吉猝不及防,被箭射中背部肩膀,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杀猪般响彻云霄,同时松开了牵制温照的手。
温照眼疾手快,趁机脱身,如狡兔一般就地一滚,迅速退至边上。
李右等一众衙役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死死地按住范吉。
“阿照,没事吧?”傅偃去扶温照起来,关切询问他。
温照了一句没事,抬头望向二楼放冷箭的位置,很可惜,什么都没看见。
他仰头喊了一声:“楼上大兄弟,多谢出手帮忙!”
“.........”二楼包厢大兄弟,只回以沉默。
李右绑好犯人,也走过来:“温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这怎么处理?”温照瞅了瞅被五花大绑的范吉,背后的箭羽还直挺挺插着,鲜血染红了一片囚衣。
李右叹道:“我等奉命,从府衙处押解他回上元县衙,等秋后问斩。”
只是没想到,这千手大盗还有余力逃走。
“什么?!这就判了?”温照诧异:“查清楚了吗?就判人斩首。”
方才范吉那情绪不像作假,只是偷窃财物,罪不至死吧。
李右尴尬一笑,他只是捕头,左右不了一个嫌犯的判决。
珍宝阁二楼包厢内,随身携带着弓箭的护卫,此刻正静静地站立于角落,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宛如雕塑一般,恭敬地守候在一旁。
而珍宝阁的东家,则是额头冷汗涔涔,声音略带颤抖地道:
“多谢崔大官人出手相助!刚才真是惊险万分……若是在我这珍宝阁闹出人命来,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一个盗贼,竟然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崔无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笑非笑地道:“这金陵府尹如此不堪大用。”
“还不如一个少年机灵。”
珍宝阁东家哪敢接话,只是一味地赔着笑脸。
无人回应,崔无恙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道:“飞剑,你去打听一下情况,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就当找点乐子。”
角落里,那个背着两把短剑的青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
上元县衙,某间审讯室。
温照帮千手大盗取了背上的箭,顺手将其伤口包扎:“最近别沾水...”
他话还未完,范吉就冷笑打断:“沾不沾水有什么区别,过几日反正都要死。”
提及那判决,在一旁的周纪安插话道:“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温照和范吉都看向他。
“方才悬镜司的人来过。”周纪安之前出去了一趟,正是去见了传中的悬镜司。
对方正是来询问柴府埋尸案。
温照一脸茫然,啥玩意?
而范吉倒是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等等,你们谁能给我介绍一下?”温照急需科普。
周纪安简单介绍了一下。
悬镜司是不受任何行政体系,仅执行皇帝指令,职权范围包括侦查、审讯及特殊案件办理,具有超越常规司法部门的特权。
而掌镜使,便是仅次于悬镜司首尊的官员。
温照“........”
卧槽,这妥妥明代锦衣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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