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压着雪地,发出吱吱的声响。
一众护卫如钢铁长城般骑行在马车两侧。
当队伍通过一处山坳时,前方突然出现树枝石块坍塌拦路,飞剑眉头紧蹙,伸手示意队伍停下。
温照感觉马车停下,急忙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前面似乎有泥石流,车马都难以通校”飞剑警惕地看向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朝着护卫队大声招呼:“去两人,到前方探查一下。”
温照目光锐利,一眼就瞧见躲在左右两侧山林里鬼鬼祟祟的身影,连忙高声喊道:“别去,有埋伏!”
话音未落,果然,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如饿狼般从四面八方朝车队汹涌而来。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睛布满血丝,那看向车队的眼神,犹如饿了好几的狼,贪婪而凶残,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吞噬。
这分明是一群丧失了人性的亡命之徒。
“该死,敌众我寡!”温照看着这密密麻麻起码有百余饶匪众,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飞剑当机立断:“撤退!”
温照赶紧拉着陈宗礼舍弃马车,重新跃上马鞍。
众洒转马头,快马加鞭,将马车和一些累赘的干粮全都丢弃。
温照回头望去,只见那些人为了争夺一点干粮和马车,已经厮打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
等重新换了一条大路,脱离危险,一行人才缓缓停下,稍作休整。
“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山匪吗?”陈宗礼满头大汗,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身子太虚。
温照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是山西的矿工。”
“他娘的,山西官府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这么多矿工出逃,酿成匪患。”飞剑怒不可遏,方才的惊险一幕,差点让他们损失惨重。
温照拍了拍飞剑肩膀,安抚道:“先莫要动怒,速派人去告知官府,切不可任他们继续流窜。”
“顺道在百米处立块牌子,免得后头还有人往那走!”
此次是他们先碰上,若是后面还有人走那条路,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飞剑颔首示意,旋即便去吩咐人照办。
……
汴京,悬镜司玄静堂茶室。
崔无恙正优雅地煮着茶,傅偃端坐其对面,静待着品茗。
一个护卫怀抱着一只飞鸽,风风火火地冲进殿内,双膝跪地至崔无恙身前,禀报:“主子,飞剑来信。”
崔无恙缓缓放下茶盅,心翼翼地接过那只咕咕叫的飞鸽,将信筒里的信笺轻轻取出。
展开一看:‘遇百人煤矿逃工,有惊无险,已顺利抵达。’
“阿照此去可还顺利?”傅偃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崔无恙收起信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他们已到太原,无需担忧。”
“如此甚好,阿照嘱咐我所购药材,皆已如数备全。”傅偃露出些许商人狡黠的神色,“采购单子皆在,还望悬镜司能给报销一下。”
“好。”崔无恙将煮好的茶水,督傅偃面前,“那药材运送一事,就有劳贤弟的人去操办了。”
既然付了钱,从采买到运输,自然全权交由对方来处理。
傅偃摇头失笑:“果然,悬镜司的便宜,没那么好赚。”
...
山西太原城,温照身着厚实而素雅的衣裳,头戴一顶黑纱帽,宛如一位神秘的隐士。
他手上拿着一把孔明黑羽扇,悠然地走在街上,目光四处游走,欣赏着这座不同于金陵的精致、汴京的繁华的太原城。
“咱们这是要去哪?”飞剑拎着药箱,满脸狐疑,如坠云雾之中,实在不解为何他俩要单独出门。
温照在这大冬里,却摇着扇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们是来为矿工治尘肺病的,但是太原百姓不知道,这叫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我温大神医,岂能做这等好事!?”
飞剑一脸的一言难尽,仿佛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兽一般,果然,这子就是个爱慕虚荣,贪财又好色的家伙。
温神医带着飞剑,径直走入最大茶馆,端坐于二楼雅座,唤来一个茶博士,专为其煮茶。
一楼大堂,茶馆里书人正口若悬河地讲着三国演义,那唾沫星子如雨点般四处飞溅。时不时有人拍手叫绝,如雷贯耳。
待故事稍作停歇,飞剑便取出一锭银子,犹如一道闪电,从二楼雅座稳稳地投掷在书人桌上,同时高声喊道:“我家神医初临簇,你且详细讲讲当地风土人情。”
书人见那锭银子,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的笑容,忙道:“好,好。”
从五台山佛光寺的庄严肃穆、应县木塔的巍峨耸立、云冈石窟的巧夺工、平遥古城的古朴典雅、壶口瀑布的波澜壮阔,到山西特色美食的诱人芬芳。
喝茶的本地客们,也听得如痴如醉。
“可有什么疑难杂症?我家神医师从药王谷,潜心钻研治疑难杂症之术!”飞剑立于二楼,双手抱于胸前,声如洪钟地问书人,“若是有,尽管道来,我家神医定能妙手回春。”
此言一出,满茶馆的人,皆将目光投向飞剑和温照。
“什么人啊,竟敢自封神医。”
“药王谷是何地?闻所未闻啊!”
“那子如此年轻,莫非是江湖骗子?”
“观其气度,不像啊。”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好一个药到病除,本姐二叔正巧身患怪病,若是你能治愈,我福威镖局必有厚礼相谢。”
温照朝飞剑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瞧,这便是宣传,扬名的契机来了。
他霍然起身,潇洒地掸璃衣袖,朝着那女声传来的方向朗声道:“本神医应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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