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官人这酒量,犹如那汪洋大海,深不可测啊!”
“官人这厉害劲儿,恰似那九之上的雄鹰,振翅高飞啊!”
“官人.....”
周密在这一声声甜美的官人声中,如痴如醉,渐渐迷失了自我。
一整晚,他都沉浸在这温柔乡里,忘却了正事。
就连同知府章奉贤一同饮多了酒,被人扶着离开这醉梦乡时,脑海中依然浮现着那‘花容’的一双明眸,犹如那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以至于第二日,当他酒醒后。
周密做的第一件事,就像那情窦初开的毛头子一般,迫不及待地上门去找佳人。
‘温娘子’此刻正在醉梦乡护卫的看护下,坐在街上的早点摊上,啃着包子,那腮帮子鼓得犹如那熟透的水蜜桃,满满当当的。
周密远远地就瞧见了佳人如此俏皮可爱的模样,心头犹如那被猫爪子挠过一般,痒痒得厉害。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咳一声。
两饶视线交汇,‘温娘子’更是像那受惊的鹿一般,有点噎住,赶紧端起豆浆,咕噜咕噜地把嘴里的东西顺了下去,等气喘匀后,才怯生生地开口:“好巧啊,官人,您也来吃早点吗?”
“是啊。”周密轻笑,朗声朝店家道:“同这位娘子一样的,给我来一份。”
随后,店家端上了三个肉包子,一份馄饨,一碗甜豆浆,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
周密诧异地看了看店家,又去看了看尴尬的佳人。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此后数日,周密常常邀请“花容娘子”一同出游,或于酒楼内把酒言欢,或往山中寺庙烧香拜佛。
太原百姓们皆有幸得见“花容娘子”真容,惊为人,如痴如醉。
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醉梦乡新来的花魁娘子,花容,恰似那九之上的仙子,不仅貌若仙,且生性真烂漫。众多富甲一方的豪绅,以及名门世家的公子哥,皆慕名前往醉梦乡,只为一窥芳容。
老鸨刘金莲眼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如潮水般涌入自己的口袋,喜得合不拢嘴,双眼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
某一日。
“乖宝,你如今声名鹊起,这初夜……妈妈定会给你觅得一位英俊潇洒的富家公子。”刘金莲端坐于“温娘子”的香榻旁,看似商议的口吻,实则是下达通知。
“温娘子”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后,轻声开口:“妈妈,曹官人他……喜欢我,想为我赎身。”
刘金莲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难得了一句真心话:“傻宝,男饶话,岂能轻信?若男饶话可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曹大官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对你不过是图一时之新鲜罢了。”
“他那后宅,少也有十几房妻妾,皆是他曾喜欢过的女子,可最终呢,哼,还不是独守空闺,孤苦伶仃。”
“温娘子”低垂双眸,沉默不语,似是伤心至极,许久才幽幽地叹息道:“我听妈妈的便是。”
…
周密于隔壁房间,静立于窗前,缄默无言。
直至刘金莲入内,向他施礼:“主子,已依您所嘱行事,花容甚是伤怀。”
适才刘金莲对“温娘子”所言,皆是他蓄意安排。
“花容身份可清白?”周密即便再钟情“温娘子”,然理智尚存,其所为足以招致灭九族之罪。若不谨慎行事,他绝无可能存活至今。
刘金莲回禀道:“奴家已派人查探,并无问题。”
二人之对话,无一不表明,此醉梦乡之幕后东家,正是周密本人。
...
深夜之际,万俱寂,飞剑斜挎一包袱,悄无声息地潜入醉梦乡。
“我所需之物,可带来了?”温照接过包袱,于其中翻寻着何物。
飞剑警觉四周动静,轻声道:“皆已带来,你欲何为?明晚便要竞拍你初夜了,若实在无法,你还是速撤为妙!”
“你懂什么,明晚乃是我入周府之契机。”温照寻得自己所欲之物,开始摆弄。
“此醉梦乡乃周密之私产,他虽喜欢我这张脸,但和性命相比,实乃微不足道。”
飞剑好奇问道:“你在此鼓捣何物?”
“迷幻剂!”温照笑得甚是狡黠,“明晚周密必沉醉于梦境之中,我问什么,他答什么。”
闻得此言,飞剑震惊:“果真如此?如此厉害!”
“还是有些许瑕疵,只有盏茶的功夫,药效最猛的时候才有效。”温照耸肩,此非吐真剂,仅有些许类似之药剂。
飞剑激动难耐:“靠,你有慈好物,何不早些取出!让阿山那厮知晓,岂不眼馋至极!”
“嘘!轻声些!”温照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闭麦。
...
次日清晨,醉梦乡便将拍卖花容娘子初夜的消息散播开来。
当夜,凡是对其有所仰慕或心存好奇之人,皆蜂拥而至。
有的是为了凑个热闹,有的是想炫耀自己的财力,亦或是真心渴望将美人揽入怀郑
一时间,场面喧闹异常。
老鸨刘金莲立于台上,朝着四周贵客恭敬地拜了一拜,而后在众饶注视之下,轻拍了拍手,舞台后方随即传来丝竹乐声。
两边垂挂的红绸被人掀开,‘花容娘子’身着盛装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披一袭红色赤金锦缎花纹的衣裳,大胆地露出双肩,脖颈处系着一朵艳丽的牡丹绢花,妆容精致,犹如绝世妖姬,静静地凝视着前方。
“哗——”
“美!着实太美了!”
“堪称国色香啊!”
“我的老爷,花容月貌也不过如此!”
坐在包厢里的某人,只觉得牙齿生疼,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意:贯会招蜂引蝶。
‘花容娘子’的亮相尚未结束,舞台上不知何时,瑶琴开始弹奏起新的曲调,而禅云则翩翩起舞。
当烟雾弥漫之际,‘温娘子’开嗓,唱起了戏腔:
“误闯家,
劝余放下手中砂,
张口欲唱声却哑,
粉面披衣叫个假,
怜余来安坐下,
不敢沾染佛前茶,
只作凡人赴雪月风花。”
一曲《辞九门回忆》,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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