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还飘着独孤博的骂声,尾音却软得跟棉花似的,没半分真动怒的意思——连碧磷紫雾的淡香都跟着散了,倒像在跟他们挥手道别。季星辰摸着魂导器里沉甸甸的仙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里刚冒出自得:“这哪是洗劫,分明是老怪物故意留的牵挂。”
识海里光帝立刻拆台,光粒晃得跟翻跟头似的:“你可别自我感动了!老怪物是怕你俩回去扛不住武魂殿的邪魂师,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当他舍得那些仙草?上次你碰他一根龙须草,他都跟你急半!”
“要你管?”季星辰在心里回怼,脚步没停,拐进了史莱克老巷,“再我不是了吗,回头带奥斯卡的蜜汁香肠赔罪,甜口的,老怪物肯定喜欢。”
“拉倒吧!上次奥斯卡做蜜汁香肠,糖放多了齁得舞直喝水,老怪物那嘴挑得很,指不定嫌甜扔了!”光帝哼了声,又忍不住凑过来,“不过巷口有香肠香!还有戴沐白那家伙磨爪子的声音,跟挠木头似的,吵死了!”
刚进巷口,果然闻见奥斯卡香肠的焦香混着草木气飘来——院门敞着,戴沐白斜倚在门框上磨白虎爪,爪尖在磨石上蹭出冷光,活像只揣着脾气磨指甲的大猫;朱竹清站在他身侧,指尖的倒刺随着呼吸轻轻颤,眼神却比之前软了些,见戴沐白磨得太用力,还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院里宁荣荣的七宝琉璃塔悬在半空,七彩光把石板路照得发亮,跟铺了层碎彩虹;露重华就站在塔下,翅膀尖的微光跟着风晃,像落了片星星,目光一下就锁在了季星辰身上,没挪开过。
“,重华丫头在看你呢,眼睛亮得跟你那神银草似的!”光光在识海里兴奋大喊。
“闭上你的光粒嘴。”季星辰在心里怼回去,耳朵却悄悄热了,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
“星辰!三哥!”舞的声音先冲过来,下一秒人就蹦到唐三面前,踩着他的臂一借力,稳稳坐在他后背,胳膊圈住他脖子晃:“你们总算回来啦!院长昨还,再晚就带罗三炮去落日森林‘抓采草贼’呢!”
“哈哈哈!老弗这是想找借口蹭仙草吧!”光帝笑得直冒光粒,“舞你也太能蹦了,唐三的臂都快成你的固定跳板了,心他没托稳,你摔个屁股墩!”
“舞又不重,三哥托得住。”季星辰在心里帮腔,却见唐三无奈地托了托舞的腿,指尖蓝银草悄悄缠上她的腰——怕她晃得太厉害摔下来,刚要开口,季星辰突然僵住。
露重华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先碰了碰他手腕——之前透支留下的青黑早褪干净了,她指尖软乎乎的,没等季星辰反应,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像沾了层星光的绒毛,痒得他心尖发颤。
“神银草……亮了。”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翅膀尖的光蹭了蹭季星辰的手,眼里映着他泛红的耳朵,“你没受伤吧?”
“哎哟喂!当众撒糖!”光帝在识海里炸了锅,“季星辰你耳朵红得跟舞的兔子耳朵似的!神银草那‘帝’字光纹亮得晃眼,比七宝琉璃塔还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开心是吧!赶紧回个话啊,别跟傻了似的!”
“要你教?”季星辰在心里瞪它一眼,攥着魂导器的手却瞬间收紧,神银草的暖光顺着他的手腕缠过去,裹住两人交握的手,连空气里都飘着甜意,他咳了声:“没受伤,放心。”
戴沐白在旁边吹了声口哨,被朱竹清悄悄踹了一脚膝盖,才憋笑道:“行了啊,别在院里撒糖,快把‘战利品’拿出来!老弗的眼睛都快粘你魂导器上了,刚才还跟大师嘀咕‘仙草够不够分’呢!”
“就是!老弗站在后面,眼神跟要盯穿魂导器似的!”光帝附和,又跟季星辰怼,“你倒是快点啊,别跟奥斯卡藏香肠似的磨蹭,大家都等着呢!”
“我这不是在等三哥吗?急什么。”季星辰回怼,目光却往弗兰德那边扫了眼——果然见弗兰德跟大师凑在一起,嘴硬心软的样子,跟光帝的一模一样。
弗兰德、大师和柳二龙走出来,弗兰德故意把脸一沉,嘴一撇:“还知道回来?老夫还以为你们俩在落日森林当‘草寇’,忘了回史莱磕路了!”话虽硬,目光却跟黏了胶似的,直往季星辰的魂导器上瞟——他早听大师过冰火两仪眼的仙草,心里盼得都快数着日子等了。
“老弗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跟老怪物一模一样!”光帝吐槽,“明明想仙草想疯了,还装凶,跟奥斯卡藏着最后一根恢复香肠时的样子似的,别扭死了!”
“老弗是担心我们,不是只想要仙草。”季星辰在心里反驳,却也忍不住笑——弗兰德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季星辰笑着打开魂导器,瞬间涌出一堆仙草:八瓣仙兰泛着淡绿柔光,叶尖还沾着点湿润的泥土;奇茸通菊的花瓣镶着金纹,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相思断肠红的花苞红得像燃着的火,裹着层淡淡的灵气;绮罗郁金香周围飘着粉雾,连靠近都觉得暖;望穿秋水露装在瓷瓶里,烈火杏娇疏、八角玄冰草、紫珍珠摆得整整齐齐,连根须都没乱。八大仙草的仙气飘得满院都是,空气都变清甜了,戴沐白握着磨石的手都停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仙草。
“我去!这么多仙草!跟把老怪物的药库搬空了似的!”光帝看得光粒都乱晃,“这八瓣仙兰比荣荣的七宝琉璃塔还绿,相思断肠红跟马红俊的凤凰火似的,也太好看了!老怪物要是知道你们拿了这么多,肯定得气得跳脚,但又舍不得真骂——谁让他欠你们救雁雁的人情呢!”
“什么叫搬空?我们这是‘借’,以后还会还的。”季星辰在心里怼回去,嘴上却跟大家解释:“从独孤前辈那‘借’的,每样都够咱们用,等会儿跟三哥按大家的武魂弱点分,每个人都有份!”
话音刚落,唐三就先从仙草堆里拿起相思断肠红,递给舞:“这花认主,只护心意纯粹的人。你戴在身上,能防邪月的魅惑,以后用柔骨锁时,再也不会被他的妖魅干扰发力了。”
舞接过来,花苞刚碰到她的手,就“咔嗒”一声绽开半瓣,红得耀眼,她举着花笑得眼睛都弯了:“好漂亮!谢谢三哥!我以后再也不怕邪月的魅惑了!”
“这花真认主!舞的心意最纯,刚好能护住她!”光帝兴奋地喊,又跟季星辰,“以后邪月的妖魅再没用,看他还怎么控场!舞的柔骨锁能随便用,再也不用怕被干扰了,多好!”
“我早就知道这花适合舞,三哥也是特意留着的。”季星辰回怼,却也替舞开心——之前舞被邪月魅惑干扰,他也跟着担心,现在总算有办法解决了。
接着唐三拿起装着望穿秋水露的瓷瓶,递给宁荣荣:“先给你这个提一提精神力,等会儿还有更适合你武魂的仙草,能帮你稳固七宝琉璃塔的魂力。”
宁荣荣接过去,拔开塞子闻了闻,七宝琉璃塔瞬间亮了几分,塔身的纹路都清晰了些,她眨了眨眼,好奇地问:“还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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