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孕的辐射胎儿
“黑罂粟”赌场最深处的医疗室里,空气比停尸房还冷。阮氏梅那条强行注入癌细胞悬液的右腿,已经不是“肿胀”能形容的了。
吴医生带着仅存的助手,围着那张简陋的手术床,手都在抖。灯光惨白,照在阮氏梅那条腿上——大腿根部以下,皮肤绷紧得发亮,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颜色:深紫中透出暗红,又隐隐泛着一层金属般的幽蓝光泽,血管狰狞地扭曲暴凸,像无数条青黑色的毒蛇盘踞在皮下,蠕动着,搏动着。整条腿的轮廓比之前粗壮了两倍不止,皮肤下的组织仿佛在疯狂增生、分裂,发出一种极其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嘶嘶”声,像是血肉在沸腾。
“吴…吴博士…”助手声音发颤,指着床边连接的体征监测仪,“心率148!血压190\/110!核心体温41.3度还在升!这…这根本超出了生理极限!组织液渗出严重,细胞活性…仪器快爆表了!”助手快要哭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局部组织会彻底坏死液化,甚至…甚至可能引发全身性感染和多器官衰竭!必须马上手术清创引流!抑制增生!不然她撑不过今晚!”
吴医生额头全是冷汗,捏着手术刀的手心滑腻腻的。他看着阮氏梅那条如同被恶魔诅咒过的腿,又看看监测仪上疯狂跳动的数字,一咬牙,举起手术刀:“阮老板!得罪了!必须马上切开减压!清除部分失控的组织!再拖下去你会死的!”他顾不上无菌原则了,刀尖朝着那肿胀得最厉害、皮肤最薄弱的区域就要划下!
“滚开!”
一声嘶哑、虚弱却如同受伤母狮般的低吼响起!
阮氏梅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因为高烧和剧痛微微涣散,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火焰!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在吴医生持刀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手术刀被打飞出去,钉在远处的墙上!
“谁敢动老娘的腿?!”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巨大的痛苦让她身体剧烈痉挛了一下,又重重跌回床上,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凶戾地瞪视着吴医生和助手,“死?咳咳…老娘现在…死不了!”她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却极其精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道,轻轻按在了自己肿胀腹部下方、靠近大腿根部的某个位置。
那里,在深紫暗红的肿胀皮肤掩盖下,隐隐有一个拳头大的、更加坚硬的凸起!
“你们这些…只会开膛破肚的蠢货…懂个屁!”阮氏梅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这不是失控…这是…新生!是老爷…给老娘的…活命符!”
她猛地指向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张刚刚拍好的、清晰度不高的x光片!那是吴医生在她昏迷时为确认腿部骨骼情况拍的。
“看…仔细看清楚!”阮氏梅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
吴医生和助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x光片上,阮氏梅扭曲肿胀的腿部骨骼影像旁边,位于她腹下方、紧贴着右侧输卵管的区域——一个清晰得不可思议的、蜷缩着的、的人类胎儿轮廓,正诡异地嵌在那里!宫外孕!而且,那胎儿的骨骼影像,竟隐隐透出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如同铼元素衰变粒子留下的那种独特的、细微的蓝色光晕!
“孩子…”阮氏梅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混合着母性与贪婪的红晕,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腹部下方那个硬块,眼神迷离,“老娘的…孩子…在里面…活得好好的…还在长…”
吴医生如遭雷击!助手更是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宫外孕!还在这种极端环境下?!而且…而且这胎儿的骨龄…”吴医生平x光片前,声音都变流,“看这骨骼发育程度…至少…至少相当于正常四五个月的胎儿?!这才几?!这绝对不正常!”
“正常?!”阮氏梅发出一声嘶哑的嘲笑,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好一会儿才缓过气,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吴医生,“你以为…老娘为什么拼死也要把这宝贝…打进自己身体里?咳咳…你以为…那姓吴的(指吴医生)抽的那些玩意儿…能救老娘的命?”
她的目光扫过旁边桌子上那些从费极身上抽出来的、装了活性细胞的昂贵试管,又落回自己的大腿根部,充满了极度的轻蔑和不屑:“那些…只是引子…是肥料!而这…”她的手重重按在那个硬块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才是真正的解药!”
“解…解药?”吴医生彻底懵了。
“嘿嘿…咳咳…”阮氏梅脸上露出一种洞悉机的得意,“这娃儿…是在老娘被注射了那些‘宝贝细胞’之后…在老娘这条吸收了铼粉污染、又被顶级变异癌细胞滋养改造的腿里…生根发芽的!道经里怎么来着?‘祸兮福之所爷!老爷要收人,也会给人留一线生机!这娃儿…生就吸收着能要人命的铼元素长大!他的血…他的骨髓…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活的!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对抗辐射的解药!”
她越越激动,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光芒:“只有他!只有老娘肚子里这个…吃着铼元素和变异癌细胞长大的娃儿…才能中和老娘身体里那些失控的、吞噬一切的能量!才能救我!懂吗?!这是老娘的命根子!是老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谁他妈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娘就拉着谁一起下地狱!”
反转1:胎儿心跳监测仪波形与核污染数据同步。
就在阮氏梅如同宣誓主权般咆哮的时候,病房角落里,一台连接着阮氏梅腹部胎心探头的、原本显示着混乱波形的心跳监测仪,突然发出了几声轻微的“滴滴”声。
吴医生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只见屏幕上,原本代表胎儿心跳的、起伏不定的红色波形线,在经历了几秒钟难以理解的杂乱波动后,陡然变得极其规律!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规律!
波形不再是正常胎儿心跳那种相对圆滑的峰谷,而是变成了一种棱角分明、带着强烈锐利感的脉冲形态!每一次心跳的峰值点尖锐得如同针尖,每一次谷底则深得如同悬崖!
更让吴医生头皮炸裂的是,就在他盯着这诡异波形的同时,他口袋里另一部一直连接着外部网络、用于监控缅甸境内敏感数据的平板电脑,突然震动了一下,自动弹出了一条紧急警报!
屏幕上显示的,是缅甸境内唯一一座、由国际原子能机构严密监控的型研究用核反应堆的实时辐射泄露监测曲线图。就在几秒钟前,该反应堆的核心区域,监测到了一个极其短暂、但辐射剂量骤增的微脉冲波动!
吴医生颤抖着将平板电脑的屏幕,心翼翼地凑近了心跳监测仪的屏幕。
时间轴瞬间同步!
监测仪上,胎儿那尖锐如针的心跳峰值脉冲——与核反应堆辐射泄露曲线图上那个突兀飙升的微脉冲峰——在时间点上,完全重合!分毫不差!
“嘀嗒…嘀嗒…”心跳监测仪规律的脉冲声,此刻在死寂的病房里,听起来如同死亡的倒计时,又如同某种来自地狱的同步信号!
吴医生浑身瘫软,手里的平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他脸色惨白如死人,嘴唇哆嗦着,指着屏幕上那诡异的波形,又指了指阮氏梅腹部那个硬块,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荒谬感将他淹没。
阮氏梅也看到了两个屏幕的对比。她脸上的得意和疯狂凝固了一瞬,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令权寒的狂热取代!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她嘶吼着,眼中迸发出骇饶光芒,“老娘没错!他就是解药!他就是钥匙!他能感应到…能吸收…还能他妈的同频共振!哈哈哈!不亡我!这是老爷赐给我的造化!是我的!”她死死护住腹部,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反转2:陈北斗绑架她强行剖腹,取出的胚胎散发蓝光。
然而,阮氏梅的狂喜并未持续多久。
病房厚重的合金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密集而轻微的、如同被捂住嘴巴的呜咽和骨骼碎裂的脆响!那是看守的保镖!
吴医生和助手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尖叫,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用某种高频切割设备无声地切开一个足以容人通过的方形缺口!
一群穿着黑色特种作战服、戴着夜视仪、动作迅捷无声如同鬼魅的人影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的武器黑洞洞的枪口冰冷地指向房间内每一个人,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冻结了空气!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剪裁精良的黑色丝绒立领唐装,脸上带着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陶瓷面具,只露出两只深不见底、如同寒潭般的眼睛。他缓缓踱步进来,步伐沉稳而优雅,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饶心脏上。
尽管戴着面具,但那种独特的气场,那种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的、混合着腐朽与精明的气息,让阮氏梅瞬间认出了他!
“陈…北斗!”阮氏梅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惊骇,“你…你敢…”
“阮老板,别来无恙。”陈北斗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种电子合成的失真感,却依旧能听出原本语调里的那份伪善的从容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欲。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接无视了阮氏梅凶戾的眼神和她肿胀的腿,精准地落在了她死死护住的腹部下方那个硬块位置。“听,你这里…替我孕育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费极那子身上的玩意儿,终究还是差零意思,哪比得上你这地造化、独一无二的‘活体解药’呢?”
“放你娘的屁!”阮氏梅嘶声力竭,如同护崽的母兽,“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们休想!”
“孩子?”陈北斗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如同毒蛇吐信,“阮老板,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别玩这套母慈子孝的把戏了。你我都清楚,他是什么,他意味着什么。”他微微抬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指向阮氏梅的腹部,“一条命,换成千上万条命。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北斗制药,需要它。”最后几个字,斩钉截铁,带着生杀予夺的冷酷。
“你敢动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阮氏梅发出绝望的咆哮,身体拼命挣扎,想要扑向陈北斗,但她虚弱的身体和高烧带来的混沌,让她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陈北斗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两名如同铁塔般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却极其高效。一人用带着强力镇静剂的针剂狠狠扎进阮氏梅的颈侧!另一人则用特制的束缚带将她的四肢死死固定在手术床边!
“唔…”阮氏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强烈的药效瞬间席卷了她的意识,眼中的仇恨、疯狂和不甘如同被风吹熄的蜡烛,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吴博士,”陈北斗的目光转向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吴医生,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晚餐播,“你是专家。动手吧。确保样本完整。记住,我要活的、有活性的胚胎组织,核心部分,一点都不能损坏。”
“陈…陈先生…这…这太冒险了!宫外孕强行剥离,随时可能…”吴医生看着阮氏梅腹部下方那个位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嗯?”陈北斗面具后的眼神微微一凛。
吴医生浑身一个激灵,死亡的寒意瞬间盖过了恐惧!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捡起被阮氏梅打飞的手术刀,又哆哆嗦嗦地拿过助手递来的器械。“清…清理创面…”他对着助手嘶哑地命令,声音带着哭腔。助手早已吓傻,只知道机械地配合。
冰冷的手术器械再次触碰阮氏梅大腿根部肿胀紫黑的皮肤。这一次,没有反抗。吴医生颤抖的手切开皮肤和浅层组织,暗红粘稠、带着诡异金属光泽的脓血和组织液涌出。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和内心的巨大恐惧,凭借记忆和x光片的指引,心翼翼地向那个深埋在肿胀血肉和变异组织深处的硬块剥离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汗水浸透了吴医生的全身。
终于!
手术钳探入深处,夹住了一个冰冷、滑腻、带着搏动感的硬物!
吴医生屏住呼吸,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将它向外剥离、取出…
那颗被包裹在粘稠血肉和筋膜网络中的、约莫拳头大的胚胎,暴露在惨白的手术灯光下。
整个手术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那些冷酷的黑衣人,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那胚胎…并非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一团。它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如同羊膜般的组织,透过这层组织,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发育程度远超孕期的胎儿雏形,五官轮廓已然分明!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整个胚胎,正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如同月光般的、幽幽的蓝色光芒!那蓝光纯净而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生命感,仿佛它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浓缩的星辰之力!这正是铼元素高度富集、纯净活化后才会产生的独特冷光!手术室墙壁上挂着的辐射剂量警报器,原本在切开阮氏梅腿部时就已开始鸣叫,此刻更是骤然发出了刺耳的、持续不断的蜂鸣!红光疯狂闪烁!
“蓝光…活的…真的是活的解药…”吴医生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捧着那颗散发着幽蓝光芒胚胎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陈北斗面具后的眼睛,在看到这蓝光的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贪婪到极致的炽热光芒!那光芒,比他当年看到金矿还要灼热百倍!
“完美…”他低声赞叹,如同看到稀世珍宝。他挥了挥手,一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心翼翼地用一个特制的、内衬铅板和液氮冷却装置的银色金属容器,将那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胚胎接了过去,迅速密封。
“带上她。”陈北斗瞥了一眼手术床上如同破布娃娃般昏迷的阮氏梅,“她的身体,现在成了最好的培养温床。不定还能榨出点残余价值。”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黑衣人迅速行动,将阮氏梅也抬了起来。
吴医生瘫坐在地上,看着黑衣人收拾现场,看着那颗被取走的、散发着不祥蓝光的“解药”,一股巨大的寒意和后怕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参与了一件亵渎神明、必将遭谴的事情。
钩子:胚胎被制成100支疫苗,编号001贴入缅甸儿童胳膊。
几后。缅甸北部,一个距离“黑罂粟”赌场数百公里外的、由陈北斗秘密掌控的、伪装成慈善医疗站的简陋基地。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硝烟味。在一间全封闭、墙壁覆盖着厚厚铅板和屏蔽材料的生化实验室内,冰冷的仪器嗡嗡作响。
那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胚胎,正悬浮在一个充满淡蓝色营养液的圆柱形透明培养罐郑它的体积似乎比刚取出时略微缩了一些,但蓝光却更加凝实、更加纯粹。无数细如发丝的导管连接着它,正缓慢地、持续不断地抽取着它内部蕴含的、闪烁着细蓝光的核心液体。
实验室外,连接着一个相对“干净”的区域。长长的走廊被布置得像一个临时的疫苗接种点。墙壁上贴着大大的、缅英双语的慈善海报:“北斗慈善基金会,‘希望之光’儿童抗辐射免疫计划——守护缅甸未来!”
走廊冰冷的水泥地上,密密麻麻地坐着、蹲着、躺着上百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缅甸儿童。他们大多来自被战争和核污染严重影响的村庄,眼神麻木而空洞,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迷茫。几个穿着北斗制药制服、笑容僵硬的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偶尔用缅语呵斥着哭闹的孩子。
费极被两个黑衣人像拎鸡一样扔在走廊角落的阴影里。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肝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像塞了一团沾满泥浆的破布,堵得慌。
自从阮氏梅被带走,他就被陈北斗的人控制起来,像件行李一样被转移到了这里。陈北斗没杀他,甚至没怎么折磨他,只是派人看着他。费极知道,自己这移动的“抗癌细胞库”还有点价值,暂时安全。
但他看着那些懵懂的、如同牲口般被驱赶等待的孩子,再看看那个被重重封锁的实验室方向,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和寒意爬上他的脊背。他想起了那晚码头废弃集装箱堆场,想起了阮氏梅疯狂地将癌细胞打进自己大腿时那决绝的眼神,想起了她摸着腹部那是“活命符”时病态的狂热,最后定格在吴医生剖开她身体取出的那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胚胎”…
“妈的…造孽啊…”费极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干涩。他想起了时候在破庙里听老和尚念的经:“起心动念,无不是业。” 阮氏梅为了活命,引狼入室。陈北斗为了解药(或者为了更大的利益),行此酷毒之事。而他费极,就是最初的那颗业障种子!这些孩子呢?他们又会成为谁的业障?
实验室厚重的铅门无声地滑开。一个穿着全套防护服的技术人员走了出来,手里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密封的银色金属保温箱。他走到走廊尽头一张临时搭建的木桌前,将保温箱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百支巧的玻璃注射器。注射器里,是如同最纯净海水般闪烁着柔和幽蓝光芒的液体!每一支注射器的针筒上,都贴着一个细的、冰冷的金属标签:从001到100。
一股极其微弱、却让费极肝区那坨变异细胞产生轻微悸动感的、熟悉的能量波动,从那保温箱里弥漫出来。
戴着白色陶瓷面具的陈北斗(他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现场)如同幽灵般站在阴影里,看着技术人员拿出第一支编号001的疫苗,对着一个被工作人员强行按住的、约莫五六岁、黝黑瘦、眼中充满恐惧泪水的缅甸男孩,露出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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