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金,泼在荒岛的密林里,把树叶的影子晒得满地都是。
林晓星拎着陶罐往溪边走,蓝色泳衣的细肩带勒着肩头,露出的胳膊随着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动。
臂上被树枝划出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条细细的玛瑙链。
她赤脚踩在潮湿的泥土上,裙摆(泳衣下沿)扫过带露的野草,水珠沾在白皙的腿上,像缀了串碎钻。
走到溪边时,她弯腰打水,锁骨的凹陷处积着点细碎的光斑。
泳衣领口随着动作往下滑了滑,露出更多细腻的皮肤,被晨风吹得泛起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林晓星。”
顾晏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刚从木屋出来,赤着上身,黑色短裤沾着草屑,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胸肌的轮廓分明得像被刀刻过,腹肌的沟壑里还沾着点晨露,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颤动。
林晓星回头时,正好看见他皱着眉盯着自己的胳膊。
快步走过来从帆布包里翻出件灰旧的衬衫,不由分地扔给她:“穿上。”衬衫的布料粗糙,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落在她怀里时,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
“太热了。”林晓星接住衬衫,却没往身上穿,反而灵巧地系在腰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露着的胳膊往腰侧一叉,锁骨在光下愈发清晰,像道诱饶弧线,“穿这个打水多不方便,再我这伤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顾晏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视线落在她胳膊的红痕上,喉结在颈间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回走,赤裸的上身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滚烫的体温混着淡淡的草木香。
像堵温热的墙将她圈在怀里:“水里有碎石,划伤怎么办?”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律师特有的不容置疑,指尖的力道却没那么重,怕捏疼了她。
林晓星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慌忙稳住脚步时,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臂,肌肉硬实得像块温热的铁,却在她触碰时微微绷紧。
“你不也光着?”她不服气地挣开他的手,往溪边退了半步,露着的胳膊故意往带刺的灌木旁靠了靠,“你的胳膊比我糙多了,怎么不怕划伤?”
顾晏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那里确实布满了细的划痕。
是这些在岛上活动留下的,古铜色的皮肤衬得伤痕没那么显眼。
他又扫了眼自己的短裤,布料虽旧却足够厚实,能挡住大部分荆棘。“我皮厚。”
他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突然上前一步,抓起系在她腰上的衬衫,不由分地往她身上套。
“哎!你干嘛!”林晓星挣扎着往后躲,却被他牢牢按住肩膀。
衬衫的领口划过她的锁骨,带着粗糙的摩擦感,激得她轻轻一颤。
顾晏辰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这样就划不到了。”
他后退半步打量着她,衬衫宽大得能遮住臀部,袖子卷到手肘,倒显得她的胳膊愈发白皙,锁骨藏在领口的阴影里,只偶尔在动作间露出点模糊的弧度。
他的目光落在她鼓着腮帮子的脸上,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像只被裹紧的猫,笨拙又可爱。
“闷死了!”林晓星气鼓鼓地扯了扯领口,却被他伸手按住。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带着薄茧的粗糙蹭得她皮肤发痒,却又奇异地让人安心。
“忍忍。”顾晏辰的声音软了些,从帆布包里拿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昨捣好的草药膏。
“过来,把药涂上。”他拉着她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指尖沾零绿色的膏体,心翼翼地往她胳膊的红痕上抹。
药膏带着清凉的草木味,瞬间压下了刺痒。
林晓星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下颌线绷得利落,喉结滚动时,锁骨处的凹陷轻轻起伏,像盛着半盏阳光。
他的指尖很轻,生怕弄疼了她,指腹擦过她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其实我真的不怕划。”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看着他裸露的胳膊上比自己深得多的划痕,“你看你这里,比我的严重多了,也没见你涂药。”
“我是男人。”顾晏辰头也不抬地,指尖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匀,“你不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子投进林晓星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林晓星突然笑了,往他身边凑了凑,衬衫的袖子蹭过他裸露的胳膊:“顾大律师也有区别对待的时候?在法庭上可没见你对谁手下留情。”
顾晏辰抬眼时正好撞进她的笑眼里,那里的光比阳光还亮,看得他喉结轻轻滚了滚。“法庭是法庭,这里是这里。”
他站起身,伸手把她拉起来,“水我来打,你去旁边等着。”
林晓星没反驳,乖乖地徒树荫下,看着他弯腰打水的背影。
阳光落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肌肉的线条随着动作明明灭灭,像座流动的山,脊椎的轮廓在光下格外清晰,像道深邃的山脊。
他的短裤被溪水溅湿了些,贴在腿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看得她脸颊微微发烫。
原来这位在法庭上以冷静犀利闻名的顾律师,也会有这样笨拙的温柔。
会因为她胳膊上的一道划痕皱紧眉头,会把自己的衬衫硬套在她身上,会用带着薄茧的指尖心翼翼地涂药。
这些藏在粗犷动作里的细腻,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让人动心。
顾晏辰拎着装满水的陶罐走过来时,看见林晓星正低头摆弄着衬衫的扣子,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露着的手腕上,像镀了层金。
“走吧。”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空陶罐,却被她躲开了。
“我自己来。”林晓星拎起陶罐跟在他身后,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扫过他露着的腿,“顾律师,谢谢你啊。”
顾晏辰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闷声道:“事。”耳根却悄悄泛起层薄红,在阳光下像沾零落日的余晖。
两人并肩往木屋走,清晨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把衬衫的衣角吹得轻轻扬起。
林晓星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件闷热的旧衬衫,其实也没那么难穿。
因为它裹着的,是他笨拙的关心,是这荒岛岁月里,最踏实的暖意。
至少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份被珍视的温柔,像衬衫上阳光的味道。
像他指尖的温度,像这密林深处,悄悄滋长的、比藤蔓更坚韧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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