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木屋角落跳动,把最后一点火星溅到灰烬里。
暖黄的光漫过木板床的边缘,在林晓星露着的脚踝上投下细碎的影。
她躺在那张顾晏辰亲手拼的木板床上,指尖划过床板光滑的表面。
原本带着毛刺的木头被他用贝壳磨了又磨,此刻摸起来竟有了些温润的质感,像块被掌心焐热的玉。
“顾晏辰,”
她突然开口,声音在篝火的噼啪声里显得格外轻:“这床好像比家里的席梦思还舒服。”
顾晏辰正把耳朵贴在她的腹上,闻言猛地抬起头。
篝火的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像落了两簇跳动的火苗。
他的睫毛上沾着根草屑,是刚才在菜园里蹭到的。
此刻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晃,像只停在眼睑上的蝶:“因为硬邦邦的,能让你踏踏实实靠着?”
他笑着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嘲,掌心还贴在她露着的侧腹。
那里的皮肤温热,能感受到皮下细微的胎动。
林晓星摇摇头,伸手替他拂掉草屑。
指尖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能摸到他刚冒出来的胡茬,扎得指尖微微发麻:“因为你在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底漾开圈圈涟漪。
顾晏辰愣住了,赤裸的胳膊僵在半空,仿佛没反应过来她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低下头,重新把耳朵贴回她的腹。
只是这次,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呼吸都放得极缓。
生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
木屋里只剩下篝火的声响,和彼此交叠的呼吸。
林晓星的手穿过他的发,指尖陷进他后颈的肌肉里。
那里的皮肤滚烫,像团燃烧的火,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她想起家里那张昂贵的席梦思,柔软得能陷进半个身子。
却总让她在深夜觉得空落落的;而这张用浮木和藤蔓拼成的简陋木板床。
硬得硌腰,却因为身边这个男饶存在,变得比任何奢侈品都要舒服。
“其实……”
顾晏辰的声音闷闷地从她腹传来,带着胸腔的震动,麻酥酥的:“我以前觉得,家里的真皮沙发才是最舒服的,赢了案子瘫在上面,能把所有力气都卸干净。”
他顿了顿,侧脸在她腹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现在觉得,蹲在这木板床边,比任何沙发都踏实。”
林晓星笑了,指尖在他发间轻轻画着圈:“顾大律师这是被荒岛磨掉锐气了?”
“不是。”
他抬起头,眼底的篝火跳得更欢了:“是被你磨软了。”
他伸手,握住她放在发间的手,往自己唇边带。
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那里还带着木杖防滑纹的粗糙触感:“以前觉得赢了案子才叫踏实,现在……看着你能安稳躺着,听着家伙们动,才叫踏实。”
篝火渐渐弱下去,屋里的光变成了温柔的橘红。
顾晏辰的手不知何时又移到了她的肚子上,掌心贴着布料,轻轻环住。
像在圈住一个易碎的梦,他的胸肌贴着她的胳膊。
温热的皮肤驱散了夜晚的凉意,连带着心跳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咚咚”的。
比篝火的噼啪声更让人安心。
林晓星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睫毛上跳动的火光。
突然觉得,所谓的舒服,从来都不是物质的柔软,而是心里的安稳。
就像这张木板床,因为有他的体温,有他的呼吸,有他那句“因为你在”。
才变得无可替代。
“顾晏辰,”
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点困意:“等出去了,我们也弄张木板床好不好?就放在阳台,能看到星星的那种。”
他的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听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含糊的笑意:“好,再刻上星星,跟这张一样。”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要比这张宽,能让你翻身不费劲。”
林晓星没再话,只是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让他的耳朵贴得更紧些,木板床在两饶重量下轻轻晃动。
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与他平稳的呼吸声、肚子里的胎动声混在一起。
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在狭的木屋里缓缓流淌。
她闭上眼睛前,感觉到他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
像在许下一个无声的承诺,黑暗里,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阳台。
看到了那张刻着星星的木板床,看到了身边这个男人依旧赤裸着上身。
在晨光里给她做早餐,肌肉的线条在光线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原来幸福从来都不复杂,不过是一张能依靠的木板床。
一个愿意陪你躺着的人,和一句藏在心底的“因为你在”。
篝火彻底熄了,只留下余烬的暖。
木屋里的呼吸渐渐交织成同一频率,在寂静的夜里,温柔得像首未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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