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荒岛静得能听见沙粒滚动的声音。
木屋里的炭火只剩下最后一点红光,像只半眯的眼睛。
顾晏辰跪在草堆边,心翼翼地把散落的椰叶往林晓星腰侧掖了掖——她睡觉总爱踢“被子”。
露着的腰腹总在半夜凉得像块冰,害得他每晚都要醒两三次替她盖好。
“再动就把你绑起来。”
他低声威胁,指尖却温柔地拂过她露着的腰侧。
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绸缎,被他一碰就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林晓星闭着眼笑,伸手抓住他作乱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绑啊,有本事用你的法条绑。”
她哼了两声,突然唱起了那首跑调的海浪歌,“浪浪摇啊摇,爸爸是座岛……”
这次跑调跑得更离谱,最后一个“岛”字拐了三个弯,差点变成尖剑
顾晏辰被她唱得太阳穴突突跳,伸手捂住她的嘴:“祖宗,求你别唱了,再唱隔壁松鼠都要举着松果来抗议了。”
“你才是祖宗。”
林晓星扒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滚了滚,露着的腿蛮横地搭在他的大腿上。
脚心故意蹭他结实的肌肉,“你念法条像念经,我唱歌怎么了?至少浪浪他们爱听。”
话音刚落,腹里传来轻轻的胎动,像在替妈妈作证。
顾晏辰挑眉,干脆往草堆上一躺,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行,那我们来数胎动,看他们到底爱听谁的。”
“数就数。”
林晓星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一下。”
她刚数完,腹里就轻轻踢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很清晰。
顾晏辰低笑:“这是巧合。”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念法条的语调数,“第二下——根据《胎动计数法》第一条,胎儿每时胎动应不少于三次……”
“呸,哪来的《胎动计数法》?”
林晓星笑着拧他的腹肌,那里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你再胡编乱造,我就把你的树皮当柴烧。”
她的手还没拧第二下,腹里突然连动了两下,快得像在打鼓。
林晓星立刻得意起来:“你看!两下!他们在‘妈妈得对’!”
顾晏辰的掌心被踢得发麻,却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嫌你吵。”
他翻身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再乱动,“好好数,数完睡觉。”
两人不再斗嘴,就着炭火最后的微光,一起数起了胎动。
“三下。”
林晓星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困意。
“四下。”
顾晏辰的指尖轻轻跟着胎动的节奏点着。
“五下……”
“六下……”
腹里的胎动渐渐慢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活泼踢打,变成了温柔的起伏。
像海浪慢慢退潮,林晓星的眼皮越来越沉,歌声变成了含糊的嘟囔。
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只有均匀的呼吸拂在他的颈窝。
顾晏辰等了半没听见她数数,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嘴角还微微扬着,像在做什么美梦,他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指尖划过她露着的锁骨,那里的皮肤在暗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像块暖玉。
直到腹里的家伙们彻底安静下来,他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我们合唱,你唱歌,我念法条。”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尽量念得不像念经。”
林晓星在梦里似乎听到了,嘴角弯得更厉害了,还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腹里传来极轻极轻的一下胎动。
像片羽毛落在他的掌心,又像个的告别,顾晏辰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低头在她的发顶又印下一个吻:“晚安,浪浪他妈。”
他没再晚安给腹里的家伙们,但他知道,那轻轻一下胎动,就是他们在“晚安”。
炭火彻底熄灭了,木屋里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
只有远处的海浪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摇篮曲。
陪着相拥的两人和他们腹里的生命,顾晏辰能感受到怀里的温度。
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能想象腹里三个家伙蜷缩着睡着的模样。
突然觉得,这场由法条和跑调歌组成的和解曲,是他听过最动听的睡前故事。
他以前总觉得,生活该像法条一样严谨有序。
却没想过,在这座荒岛上,和一个爱唱跑调歌的女人一起数胎动。
会比任何胜诉都更让人踏实。
月光从木屋的缝隙钻进来,在他们交叠的身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
顾晏辰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明大概又会为了谁去捡野果、谁去砸椰子吵嘴。
大概又会为了孩子的名字斗智斗勇,大概她还会唱那首跑调的海浪歌。
他还会念那些被揉软聊法条。
但那又怎么样呢?
顾晏辰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听着腹里安稳的寂静,嘴角忍不住扬起。
只要身边有她,有他们,就算听跑调的歌,念拗口的法条,也是甜的。
夜还很长,但他们的梦,一定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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