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盖在木屋的草顶上。
三个家伙终于睡熟了,呼吸均匀得像海边的细浪,老大的手还搭在老二的肚子上。
老三则蜷缩成的一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林晓星侧躺着,借着从草缝漏进来的月光,轻轻抚摸自己的腹。
那里的皮肤不再光滑,几道淡红色的妊娠纹像藤蔓一样蜿蜒,是生产时留下的印记。
她的指尖划过那些纹路,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失落——曾经紧致的肌肤,如今被这些痕迹占据,连露着的腰侧都仿佛不如从前好看了。
“在看什么?”顾晏辰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支着胳膊看她,赤裸的胳膊肌肉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林晓星没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还停留在那些妊娠纹上。
顾晏辰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凑到她身边,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孩子们。
他没有立刻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覆盖在她的腹上,温热的掌心贴着那些纹路,动作温柔得像在触摸易碎的珍宝。
“别瞎想。”他低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心疼,“这些不是疤痕,是勋章。”
“哪有人把这当勋章的。”林晓星的声音有点闷,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我就当。”顾晏辰立刻反驳,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他低下头,在那些淡红色的纹路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唇瓣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是你把他们带到我身边的证明,是咱们家三个宝贝的‘出生许可证’,比我所有的胜诉奖状都珍贵。”
他着,指尖沿着纹路慢慢滑动,像是在描摹一幅重要的地图:“你看这道,最明显的,肯定是老三折腾出来的,她在你肚子里就最调皮;
这道弯弯的,像老大的嘴巴,准是她伸胳膊蹬腿弄的;还有这道浅的,肯定是老二,她最乖,舍不得让你太疼。”
林晓星被他这煞有介事的分析逗笑了,心里的失落像被月光晒化的露水,渐渐消失不见。
她转过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银。
“就你会。”
她伸手,指尖划过他胸口的肌肉,那里还留着孩子们抓出的浅痕,“那这些呢?算不算勋章?”
“当然算。”
顾晏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里有力的跳动,“这是‘爸爸勋章’,是孩子们跟我亲近的证明。
不过跟你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你的勋章,是用疼换来的,我这最多算‘甜蜜的负担’。”
他着,突然低头,在她露着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惹得她痒得缩了缩脖子。
“你看,”他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点狡黠,“这样我也有你的印记了,公平吧?”
“才不公平。”
林晓星嗔怪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搂进怀里。
他赤裸的胳膊紧紧环着她的腰,肌肉的力量恰到好处,既能感受到他的保护,又不会觉得束缚。
“以后我老了,记性不好了,忘了那些案子的细节,忘了打赢过多少官司,也不会忘了这些印记。”
顾晏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沉甸甸的郑重,“我会记得你为了生他们,疼得攥紧我的手;记得你第一次给他们喂奶时,温柔得像使;记得这些纹路,是我们一家五口最开始的连接。”
林晓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突然觉得那些妊娠纹不再难看。
它们是时光的印记,是爱的证明,是她成为母亲的勋章,每一道都藏着一个关于生命和守护的故事。
茅草堆上的三个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温情,老三突然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顾晏辰和林晓星同时屏住呼吸,直到确认孩子们没醒,才相视一笑,眼里的温柔像潮水般漫开来。
“其实我以前总怕变老,怕身材走样。”
林晓星轻声,指尖在他胳膊的肌肉上画着圈,“但现在觉得,就算以后有了皱纹,有了这些纹,只要身边有你,有他们,就不怕。”
“傻瓜。”顾晏辰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刚上岛时,你发着高烧,脸色苍白,我觉得你特别让人心疼。
后来你摘野果,劈柴火,我觉得你特别能干;现在你抱着孩子,身上带着这些印记,我觉得你特别伟大。”
月光越发明亮,透过草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彼茨呼吸声,和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温柔的夜曲。
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感受着他赤裸胸膛的温度,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真讵—不是完美无瑕的肌肤,不是没有痕迹的人生,而是有人懂得欣赏你的不完美,珍惜你为爱的付出,把你的伤痕,都看作最珍贵的勋章。
而那些阵痛后留下的印记,会和他的爱一起,永远刻在岁月里,成为他们最温暖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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