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给船舷镀上了一层金边。
顾晏辰抱着三个孩子坐在甲板的长椅上,赤裸的胳膊搭在扶手上,肌肉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光泽。
三个家伙不再像昨那样哭闹,反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牵
老大扒着他的胸肌往外探,老二抱着他的肩膀啃得正香,老三最悠闲,趴在他臂弯里盯着翻涌的海浪傻笑,口水顺着嘴角淌到他的皮肤上。
“看来是适应船晃了。”
林晓星端着牛奶走过来,露着的锁骨在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昨还哭得惊动地,今就成了‘航海勇士’。”
她把杯子递到顾晏辰嘴边,看着他仰头喝了两口,奶渍沾在下巴上,被老二伸舌头舔了个干净。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顾晏辰得意地挺了挺胸,胸肌的震动让老大咯咯直笑,手抓着他的肌肉来回捏,像是在检验“堡垒”够不够结实,“随我,适应能力强。”
“是随我才对。”林晓星在他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巧的手机——是昨救援人员借给她的,是可以拍点照片留纪念。
她打开相机,镜头对准怀里的三个家伙,“别动,给你们拍张‘第一次航行纪念’。”
老大似乎对镜头很好奇,突然伸手去抓手机,差点把屏幕按碎。
顾晏辰赶紧用胳膊拦住她,笑着对林晓星:“心点,这可是咱们家第一份‘航海档案’,得拍清楚点。”
林晓星调整好角度,连拍了好几张。
照片里,顾晏辰赤裸的胳膊稳稳托着三个孩子,老大皱着眉头像在思考人生,老二叼着他的肩膀一脸满足,老三对着镜头流口水,而他自己则笑得一脸傻气,下巴上还沾着奶渍。
“等回去洗出来,贴在相册第一页。”她翻看着照片,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以后告诉他们,当年就是爸爸光着膀子抱着他们,从荒岛上坐船回家的。”
“光着膀子怎么了?”顾晏辰低头亲了亲老大的额头,又啄了啄老二的脸蛋,最后在老三的光头上印了个响吻,“这疆肌肉奶爸’的勋章。
等他们长大了,我带他们坐更大的船,去看真正的大海——有白沙滩,有椰子树,比岛上的好看一百倍。”
老二似乎听懂了“坐船”,突然兴奋地蹬起腿,脚丫在他肚子上踹来踹去,力道不大,却带着股子活泼劲儿。
顾晏辰故意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往后倒,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老大甚至抓着他的胸肌,试图把他拉起来。
“你看你,又跟孩子疯。”林晓星笑着把他拽起来,伸手擦掉他脸上的口水,“等下护士看到,又该你不稳重了。”
“在孩子面前,稳重值几个钱?”顾晏辰把老三往怀里拢了拢,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脑袋刚好能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你看老三,多喜欢看海,以后不定是个航海家。”
老三确实看得入迷,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淌,浸湿了衬衫的领口。
顾晏辰却毫不在意,反而把她抱得更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赤裸的胳膊肌肉随着船的晃动轻轻调整,像个然的减震器,确保怀里的孩子不会被颠得不舒服。
旁边有个年轻的搜救队员经过,手里拿着个彩色的塑料球,看到孩子们玩得开心,笑着递过来:“给家伙们玩?这是我们船上备用的玩具。”
老大眼睛一亮,立刻松开抓着胸肌的手去够球。顾晏辰接过球,在手里晃了晃,引得三个孩子都伸长了脖子。
他突然把球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惹得孩子们“咿咿呀呀”地叫,老二甚至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伸手想去够那不听话的球。
“想要啊?”他逗着孩子们,把球在三个脑袋中间来回晃,“谁乖乖的,爸爸就给谁玩。”
结果老大直接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老二抢不到球,赌气似的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大口,老三则委屈地瘪起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好了好了,都有份。”顾晏辰赶紧把球塞给老大,又从口袋里摸出块饼干——是护士给的,掰成三块分给孩子们,“真是三个霸王,跟在岛上抢奶时一个样。”
林晓星看着他被啃得湿漉漉的胳膊和肩膀,又看了看三个吃得满脸饼干屑的家伙,突然觉得这画面格外温馨。
在岛上时,他们连块像样的玩具都没有,孩子们只能抓着草叶、石子玩,如今有了塑料球和饼干,就能开心成这样。
“等回去了,我给他们买一屋子的玩具。”
顾晏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手指轻轻拂过老三沾着饼干屑的嘴角,“买会跑的汽车,会叫的布娃娃,还有能堆很高的积木……让他们换着玩。”
“别买太多,”林晓星笑着摇头,“省得惯坏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孩子们笨拙地玩着球,老大把球往嘴里塞,老二试图用脚踢球,老三则在旁边拍手叫好,“其实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开心,有你抱着,有球玩,就够了。”
顾晏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热闹景象,又看了看身边笑得温柔的林晓星,心里像被阳光填满了。
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孩子们的笑声、远处的马达声混在一起,像首最动听的歌。
他突然想起刚上岛时,第一次看到这三个皱巴巴的家伙,心里满是慌乱和无措,甚至想过该怎么才能把他们养活。
而现在,他们正坐在回家的船上,看着孩子们在自己怀里健康地笑着、闹着,这种感觉,比打赢任何一场官司都要踏实。
“快看,”林晓星突然指着远处,“有海鸥!”
一群白色的海鸥跟着船尾飞翔,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光。三个孩子被吸引,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仰着脖子看。
老大甚至学着海鸥的样子张开胳膊,嘴巴“啊啊”地叫,像在跟它们打招呼。
顾晏辰举起手机,对着这一幕拍了张照。
照片里,蓝白云下,海鸥飞翔,他赤裸的胳膊上趴着三个好奇的孩子,林晓星靠在他身边,笑得眉眼弯弯。
“这张也存着,”他把手机递给林晓星,声音里带着满足,“等他们长大了,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第一次航行时,跟海鸥打的招呼。”
船继续在海面上行驶,载着满船的希望和欢笑,朝着陆地的方向前进。
甲板上,顾晏辰抱着三个孩子,哼着跑调的摇篮曲,林晓星靠在他身边,看着远方渐渐清晰的海岸线。
孩子们的第一次航行,没有豪华的邮轮,没有精致的玩具,却有着最坚实的肌肉当摇篮,最温柔的目光当航标,和爸爸妈妈最温暖的陪伴。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航行纪念”——无关风景,只关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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