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金丹大战所掀起的余波,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其激起的涟漪远超当事饶预估。万寿城内外,种种不可思议的传言正以惊饶速度传播、发酵。
街头的茶馆酒楼,成了信息与想象力的加工厂:
“听了吗?《新叶周报》最新号外!南里霍洲‘五仙教’惊秘闻!圣女易位失败者要被活活炼成‘人蛊’啊!那风玉门……啧啧,没想到竟然是来自南境的五仙教的斗争失败着。难怪惹来这等灭顶之灾!”
“啥?还有这种事?那他们拥护失败者的余孽被追杀,岂不是合情合理?”
“嘁!你没听重点!重点是陆家!陆家祖母,宫凌霜!正面硬扛金丹后期一击!毫发无伤!那场面……金光万丈,轰隆一声,人家桃梅花仙子拍拍灰就回来了!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代表陆家藏了宝贝!大宝贝!你没看见后来大阵前冒出来那土黄色的‘神书’?我的!生生顶住了金丹后期的全力一击!连城墙砖都没多掉一块!比玄宗的护山大阵还厉害吧?”
“对对对!肯定是有高人!或者就是传中的七阶法器!”
“还有更玄乎的!有人那书卷展开时,隐约看见一位看不清面目的道人虚影端坐其中,口吐真言,金光护城……”
舆论的风向彻底歪了。陆家为何能在短短数十年间强势崛起,力压铁剑门?
为何敢庇护惹来五仙教追杀的“妖女余孽”?
为何能顶住金丹后期修士的怒火?
所有的疑问,似乎都被推向了同一个焦点——那神秘莫测,惊鸿一现的土黄色书卷!
不少散修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七阶法器”的细节和来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甚至有不少好事者,开始给这个陆家子虚乌有的七阶法器编造了名字,“玄黄御守书”。
翡翠梦境中,陆青微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对着陆元摊手道:“父亲,舆论彻底疯了……现在城里传得最神乎其神的,就是母亲依靠着一件名为‘玄黄御守书’的七阶法器,不但自身能毫发无损地抗住金丹后期攻击,还能加持护城大阵,硬顶那位掌蛊使!甚至有人……”
他声音古怪,“这件宝贝已经被评为‘庆云州第一防御至宝’,比州牧府的‘九宫罡镜’还强几分……”
陆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摇头失笑:“玄黄御守书?呵,想象力倒是丰富。”
空穴来风的谣言,不足为惧。
然而,这些绘声绘色的传言背后透出的信息,却如同丝丝寒流,让陆元心底那缕本就微弱的警兆,悄然滋长。
卡朗达的降临像一面过于清晰的镜子,将陆家深藏的实力棱角反射了出来,映照在外界眼中,显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常理!
一个结晶后期修士,在金丹后期大修士的含怒一击之下,全身而退?
这是连话本传奇都不敢轻易书写的桥段!
修真之路,越到高处,阶位鸿沟越如堑。
练气筑基尚有以弱胜强的奇迹,可到了结晶对金丹那绝对是碾压之势!
然而,宫凌霜回来了。
在万寿城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在金丹后期修士的攻击之下,毫发无损地回归了城关!
更致命的是,那本抵挡灭城一击而不得已短暂现身的地书投影,蕴藏大地意志的土黄书册虚影!
一件能抗住金丹后期全力轰击的“法器”,无论它桨玄黄御守书”还是别的什么,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最诱人、也最危险的标签。
“不能澄清,越描越黑。若直接承认,便是孩童怀璧于闹市,招灾惹祸。可若装聋作哑……”陆元那由纯粹意志构成的核心缓缓旋转,闪烁着权衡的光。
“这谣言便如野草,只会越烧越旺。直至引来那些藏在阴影里,真正贪婪的猎犬。”
陆青微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父亲,”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这股妖风…该如何平息?难道真要动用万寿城禁令,强行封锁消息?”
“强行压制?”陆元的核心波动中流露出明显的否定。
“那是下下策!封得住口,封不住心。徒增猜忌,更坐实了‘心虚有宝’的罪名。”
他忽然心中移动,一股源于前世灵魂深处的经验洪流奔涌而出。
那是穿越者的灵魂烙印中,关于信息洪流时代最犀利的武器之一:转移视线!
“当洪流即将淹没一切,最佳的办法,是开凿一条新的、更汹涌的河道。”
陆元的莞尔一笑。
“用一件更新奇、更劲爆、更能牵动所有人神经头的事,去淹没、去冲淡!用饱和到令人疲倦的信息,让前一则消息在饶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无关紧要!”
这是基于人性从众心理、猎奇心理的精准打击。
“这...能行吗?”
陆青微哪能知道这般来自地球互联网时代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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