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外的万玉县金家祖宅,笼罩在一片死寂与绝望之郑
金家府邸,这座曾经象征着煊赫权势与无尽财富的庞大建筑群,朱漆大门上的狻猊兽首黯淡无光,门前的石狮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那是恐惧、迷茫、以及等待最终审判的窒息福
金家核心弟子金美庭,这位昔日金枝玉叶的大姐,此刻却如同风中残烛。
她一身素服,不施粉黛,原本明媚的眼眸深陷,布满了血丝和挥之不去的惊惶。
她站在祖宅正厅前的广场上,身后是数百名同样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金家弟子,以及更远处庭院中挤挤挨挨、如同待宰羔羊般瑟瑟发抖的妇孺老幼。
二十万口人,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整个金美庭喘不过气。
当陆家以陆青荷为首、由百余名气息沉凝的修士组成的接收队伍,驾驭着遁光降落在广场上时,金美庭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带着身后数百弟子,“噗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陆长老!”
金美庭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万寿城之乱,皆因我父与三位长老贪念蒙心,铸下滔大错!千般罪孽,万般因果,皆应由我金美庭一人承担!如今能苟活于世,已是朝廷、侯府法外开恩,金家上下不敢有丝毫怨怼奢望!”
她抬起头,泪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划出狼狈的痕迹,眼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哀求:“然…然参与此事的金家修士族人,大多是被蒙蔽、被裹挟,并非出自本心!他们…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求陆长老…求陆家开恩!饶恕他们!我金美庭愿来世今生,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陆家大恩大德!”
这番话语,情真意切,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在家族倾覆之际所能想到的全部担当与牺牲。然而,听在陆青荷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陆青荷素来以温和敦厚着称,此刻那张温婉的脸上,却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
她秀眉紧蹙,眼神锐利如刀,扫过跪伏在地的金美庭和她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金姐!”
陆青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与冰冷,如同冰锥刺破了广场的死寂。
“你可知你在什么?!”
她向前一步,周身温和的木系灵力此刻竟隐隐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金家勾结多宝教,背信弃义,悍然袭击万寿城,致使城池化为焦土,修士死伤枕藉,百姓流离失所!此乃十恶不赦之罪!侯府念及你通风报信之功,法外施仁,留你全族性命,贬为奴籍交由我陆家处置,已是大的恩典!你竟敢在此妄言‘饶恕’?!”
“莫非是要我陆家抗旨不遵,罔顾侯府敕令不成?!”
陆青荷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金家人心头。
“还是,你金家想让我陆家也步上叛逆之路,重蹈你金家覆辙?!”
金美庭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呵斥震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本意是想以情动人,以自身承担换取族人宽宥,却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悲情的举动,在陆青荷眼中,竟成了赤裸裸的要挟和对侯府权威的挑战!
“陆长老!我…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金美庭慌乱地解释,声音带着哭腔。
“我只是…只是看在我曾连夜报信…求您看在…”
“住口!”
陆青荷断然喝止,眼中闪过一丝怒其不争的失望。
“通风报信之功,侯府敕令已有明示,便是留你全族性命!此功已偿!你此刻再提,是想挟恩图报,还是想提醒我陆家,欠了你金家一份人情?!”
她目光如电,扫过金美庭身后那些跪伏在地、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的金家修士,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这金美庭如此行事,若陆家稍有松动,这些金家人感念的会是谁?
是陆家的宽仁,还是她金美庭的“功劳”?
这岂非是在金家内部树立起一个潜在的、可能对抗陆家管理的核心?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金姐,你太年轻了!”
陆青荷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冷意。
“你可知,你这一跪,你这一求,非但救不了你的族人,反而可能将他们推向更深的深渊!侯府敕令如山,陆家唯有奉旨行事!众弟子听令!”
她不再看金美庭那张绝望而茫然的脸,猛地一甩袖袍,转身便走:“即刻返回驻地!金家之事,容后再议!”
百余名陆家修士齐声应诺,动作整齐划一,毫不犹豫地转身,驾驭遁光冲而起,留下广场上死一般寂静的金家众人,以及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却不知所措的金美庭。
金美庭在惶恐与茫然中度过了数十个日夜。
金府上下,人心惶惶,如同等待最后行刑的死囚。
族中稍有见识、能主事的长辈和精英,几乎都折损在万寿城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和修为低微的旁支子弟,面对这泼大祸,除了哭泣和祈祷,毫无办法。
就在金美庭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一队身着统一制式、绣着“七宝”云纹法袍的修士,在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带领下,来到了金府门前。
为首老者,正是七宝阁的掌事长老钱通明。
“奉陆家委托,七宝阁前来清点、评估、处置金家所有浮财资产。”
钱通明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出示了盖有陆家印信和侯府背书的委托文书。
金美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迎上前,试图再次解释和哀求。
钱通明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听着她语无伦次的陈述,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阅历沉淀的哂笑。
“金姐,”
待金美庭完,钱通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老夫在商海沉浮百年,见过无数兴衰起落。今日赠你一言:世事如棋,落子无悔。自作聪明,往往适得其反,终会作茧自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金府奢华的亭台楼阁,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陆家仁厚之名,非是软弱可欺。此番处置,已是网开一面。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生事端,徒惹祸患。”
罢,不再理会金美庭的反应,挥手示意手下修士开始工作。
七宝阁的效率极高。数十名精通鉴宝、阵法、符箓、矿材的修士如同工蚁般涌入金家庞大的府库、秘藏、各处产业据点。
库房中堆积如山的灵石被清点、装箱;丹药、符箓按品阶分门别类;法器、法宝被逐一鉴定、评估;那些价值不菲的炼器鼎炉、炼丹火室、布阵材料,甚至是一些珍贵的灵植、奇石、古籍…无一遗漏。
整个过程冰冷、高效、不带丝毫感情。
金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家族数百年的积累,如同被解剖的尸体般,被一件件剥离、估价、贴上标签。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被彻底剥夺的屈辱和无声的悲鸣。
最终,一份详尽的清单呈现在钱通明面前:
“灵石:六十四万三千七百枚。”
“丹药(按市价折算):七十四万五千灵石。”
“法器、法宝(含部分受损品):五十四万八千灵石。”
“炼器鼎炉、炼丹火室、布阵材料等:一百九十一万四千灵石。”
“总计:三百八十五万灵石。”
钱通明在清单末尾盖上七宝阁的印鉴,这份清单连同所有被清点的资产,将被七宝阁暂时保管,后续拍卖所得扣除佣金后,将悉数转交陆家。
金家的最后一点浮财,也被彻底剥离干净。
剩下的,只有这二十万张需要吃饭的嘴,和一片注定要被侯府收回的祖地。
七宝阁的人离开后不久,陆家的人终于再次出现。
但这一次,领队的已非长老陆青荷,而是数名身着陆家核心弟子服饰、神情沉稳干练的三代弟子。
为首一人,名唤陆云昭,筑基中期修为,是陆家年轻一代中颇有能力的执事弟子。
他站在金府正厅前,面对聚集而来的金家核心成员,声音清晰而冷静地宣布了陆家的最终处置方案:
“奉陆家宗族令,并遵侯府敕命,金家全族二十万口,贬为奴籍,发配万寿城,交由陆家全权处置。”
此言一出,下方金家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叹息。
陆云昭不为所动,继续道:“然,万寿城遭此大劫,百废待兴。二十万人口迁徙、安置,非一日之功,亦需大量房舍、土地、粮秣支撑。为稳妥计,经陆家决议,金家人口将分批迁入万寿城。”
他展开一份卷轴,朗声宣读:
“第一年:迁精壮劳力一千人。此千人将优先前往万寿城废墟,参与新城重建,修筑房舍、道路、工坊,为后续族人迁入奠定基础。
“第二年:迁三千人。”
“第三年:迁六千人。”
“第四年:迁一万两千人。”
“依摧增,直至第十年,完成全部二十万口迁移。”
“在此期间,”陆云昭目光扫过众人,“滞留万玉县之金家族人,需按奴籍律令,从事生产劳作。所产粮食、物资,除维持基本生存所需口粮外,其余皆需上缴。万寿城陆家将按需调拨粮秣,确保尔等生存。”
听到这里,金美庭和许多金家人眼中闪过一丝黯淡。虽免于一死,但这漫长的奴役生涯,似乎望不到尽头。
当然这样的安排,不是报复金家姐。
陆家可没那么希
不过是在刚到达金家的时候,陆青荷发现金家的物资很杂,光靠陆家这些修士,难以估价,甚至还会出现遗漏。
倒不如外包给七宝阁,反正金家最为贵重的也不过是那些四阶法器了。
所以这才是陆青荷离开的原因。
与其将时间放在捡金家那些破烂身上,倒不如把这些时间留给陆家弟子修校
至于人口的安排。 要知道万寿县一共100多万的人口。
如今一下子增加五分之一。
这对于万寿城人口结构的冲击和万寿城的基础设施建设,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所以陆家经过商议,决定将金家20万人口,分批次的接入万寿城。
每一批安置的地方也不一样,将整个金家人口,分散在万寿县各个区域,特别是哪些缺乏人口的门派势力当郑
至于奴隶,经过陆元思想洗礼的万寿城,就连一些生活困苦的贫民,都受到一些照顾,更不用奴隶了,万寿城从建成开始,就没有有奴隶这一。
不过陆家还是决定,将奴隶身份脱离交给他们自己。
一旦金家凡人迁移到万寿城,立刻就给他们安排一些任务,十年时间完成一些种植、工匠、建造、养护这些工作。
完成的合格的,就可以脱离奴籍。
当然这些规划是整个融入到陆家的第二个十年规划当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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